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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发了火?”小顺子自己不长眼惹了万岁爷,摸着依旧还在跳动的心脏有些忐忑。 含糊着道:“没事,小主您别多想了。” 陈常在略一思索,知道这暂时是问不出来了。乾清宫的太监嘴巴是出了名的严,她不过是试探一句,也没抱什么希望。 闻言点了点头:“那我过会儿再来万岁爷。”小顺子连忙在地上打了个千儿送她,陈常在一边走,一边却往秀水苑走去。 刚刚隔着门,她分明是听见了盛贵人的名字,外面的都在传她如今受宠隐隐有了当年盛贵人的风范,她听着虽高兴,但心底里知道其实不是这回事。 万岁爷待自己虽好,但眉眼总是淡淡的,有些若即若离。 她心中总是不踏实,正好这如今又提到了盛贵人的名字,据说这盛贵人生的是国色天天香,正好去瞧瞧。 *** 陈常在来的时候,盛琼华正在做鹿角膏。 那些妆粉记中,个个都有意思,盛琼华瞧了一遍就手痒痒想试着自个做儿,但如今还未开春,脂粉中的花草还没长起来。 她寻着无聊,翻来覆去便想着先做一做鹿角膏。 这鹿角膏盛琼华还是头一次听说,书中写的也十分有意思:是将鹿角、细辛、白术、天门冬、白芷,杏仁,牛乳等十一味。 鹿角先以水渍白日,令软。微火煎之,令汁褐。出角,以白练袋盛之,取牛乳,涂面。晓,以清浆之,令老如少也。 盛琼华的眼睛落在最后一横字上,这写书之人可当真有意思,令老如少这么大的口气。 她一早儿就让人将东西准备好,趁着今日闲来无事倒不如试着来做做,也好看看这方子当不得真。“其它的东西倒是都好找,这浸了百日的鹿角可是着实废了一番功夫。” 红裳将的东西一样一样搬过来,还特意去小厨房拿了个小银锅 ,架在炭盆上:“小主您可悠着些,这鹿角可就这一个。” “鹿角二两,牛乳一升,天门冬一两半,去心……”盛琼华一边看着手中的书,一边对照着让小福子拿。 小福子拿着个杆从太医院借来的称边听主子吩咐,边秤。他人机灵,手脚也麻利,两人一说一动,倒是配合的极好。 “白术一两……”听到绿罗的话,盛琼华放下手中的书淡淡的抬起头:“怎么,还怕我将房子给烧了不成?” 小主声音虽是淡淡的,但瞧面色看就知道没生气,绿罗吐了吐舌头往身后的红裳那一躲,红裳手里捧着去了皮的杏仁膏,见状连忙将回手抬起:“你可别撞到我,要是泼了这盆东西,看小主不跟你急。” 绿罗听闻,连忙刹住脚步,显显的差点儿撞到红裳身上。 她拍着心口,吓得脸色都白了,盛琼华瞧见她那担心受怕的样子立马低头笑了一声:“你这四处闯祸,倒不如去给我找些瓶瓶罐罐的来。” “到时候我做成了,也好赏你一罐。” 绿罗听闻眼睛一亮,连忙抬脚往外走。盛琼华瞧见她那风风火火的样子,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的性情天真,不止一次如此却依旧这样,倒是不知叫人如何是好了。 红裳瞧见小主这样默默的手中的小东西放下去,扯开话题道:“小主,小福子还在那巴巴的等你吩咐呢。” “这鹿角膏要是做好了,可瞒不住玉贵人,前几日她就眼馋,巴不得您现在就做出来。” “若不是今日起了些风,只怕是要亲自过来看着了。”红裳说到玉贵人,盛琼华倒是当真笑了一笑,这段时日她失宠,倒是只有玉贵人时不时的过来看她。 只她大着个肚子,盛琼华瞧见她过来就心惊肉跳,她自个却觉得不当一回事,闻言摇了摇头继续看着书道:“药捣为末,入杏入膏,再加牛乳及酥于银锅之内以慢火……” 她还没说完,就见绿罗原样又回来了,嘟囔着一张嘴面色有些难看:“怎么了?”盛琼华抬起头问。 绿罗瞥了撇嘴,面上有些不高兴:“小主,陈常在在外面。” 难怪这个脸色。 盛清华伸出手,虚指了她一下,放下手中的书:“将东西般到内殿去,再叫陈常在进来吧,动作快些,天冷,不好叫人久等。” 红裳点了点头,麻利的去了。 陈常在进来的是时候,就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似幽似麝,味道淡淡的,却好闻的紧。 她眉心轻拧了一下,继续往前走,她进宫快一年,只开头受过一次恩宠,之后就病倒了,这位盛常在她在床榻之间倒是听说过不少。 无非也就是宫女上位,生的又国色天香。可惜的是她一直缠绵与病榻,没有见过面。 可一路走来,屋子的摆设,清幽的香味,处处都显示这位盛贵人的不凡,穿过屏风,她轻咬着牙,面色更紧张了些。 “小主,陈常在到了。” 绿罗轻喊一声往后退,陈常在深吸一口气走上前:“ 嫔妾常在陈氏,叩见盛贵人。”宫中就是这样,按尊卑说话。 她虽是正经的八旗小姐出声,盛贵人不过是个宫女,可按照位份她还是得需弯腰行礼。 “起来吧。”一阵清脆软糯的声音响起,陈常在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前方,盛贵人半靠在软塌上,素面朝天,脸上没有半分脂粉色。 她身穿一件藕粉色的旗装,素雅的浅紫色,上面绣着合欢花。半旧的旗装瞧着不出彩,可领口与袖口处镶着拇指大的珍珠,素雅之间夹着几分奢华,一瞧就知非凡品。 大概是察觉到自己的眼神,盛贵人低头一笑,她肌肤如玉,乌黑的头发往上挽着,露出一截白皙细腻的脖子。 美人如玉 ,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 美的惊心动魄。 陈常在不知看了多久,才猛然低下头,白皙的脸上浮上一层绯红,她支支吾吾的道:“嫔……嫔妾冒犯了。” 盛琼华眼神一闪,手指着下面道:“陈常在坐吧。”红裳上前捧来茶水,陈常在大接过,有些心不在焉。 “敢问常在,来我这可是有什么事?”盛琼华捧起茶盏喝了一口,说话毫不客气。 “我……”果然,一开口,陈常在就赶忙从椅子上站起,支支吾吾的眼神都不敢往她那儿看。她刚开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