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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 “别顶着我的脸做这种事,丢人。”时鉴还记得初元上回用自己的脸在桥头唱歌的丢人事迹,颇为无奈。 初元好歹收敛了。 京城出名的青楼不少,养小倌儿的也有,不过也就那么几家。初元再推测,既然三水的小情人是被卖进去的,说不定大店给的钱多。这么算来,初元目标定了几家,可以一个一个查过去。 先是观月台。 他可从来没说京城除了皇城以外最高的建筑观月台不是青楼。 可这儿实在是比初元一开始预想的热闹太多了。 等到了地方,听见门口的妈妈叫喊,他才知道今儿是新头牌初登场的日子。进进出出的人流忙乱,除了楼里的姑娘们,还有来寻欢或是为了一见花魁美貌的嫖|||||客。 只有时鉴和初元俩人挤在人群里迷茫。 这找个屁啊? 初元转个头,正想跟时鉴说一声“不如明日再来”,结果回头跟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对上了眼。 初元:...... “我在这儿。”时鉴不知道又从什么地方钻出来了,拍了拍袖子,看样子也是很不容易地才从人堆里挤出来的。初元暗暗松了口气,别一会儿别人家的美人还没找到,自己家这个先丢了。 歌舞升平,纸醉金迷这词当真不只是说说而已。灯光被烘托得暧昧又迷蒙,热热闹闹后是隐隐约约的撩人歌声,舞台上轻纱合着琴声翻飞,撩的是人心里那点魔鬼,和着熏香的味道逐渐滋生弥漫。 璀璨又糜烂。 初元可完全是被时鉴给误会大了,他可从来没来过这种地方,想来也来不起啊!他也就有事儿没事儿路过,看见门口姑娘在那儿站着拉客,再夹着别的认识的公子哥儿们说过的,全是自己的脑补。 现在进了这种地方,他可晕乎着。 “二位可是新来的?” 这俩人生怕走丢了,非得粘一块儿走。那接客的妈妈看见这儿还有两个落单没姑娘陪的,赶紧过来搭话:“诶哟二位,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啊?我们这儿啊,想要什么样的都有~” 初元都来不及回话,她已经挥着帕子:“娟儿,过来陪着这位!” 远处传来一个姑娘娇滴滴的声音:“诶来了!” 这个娟儿是给时鉴的,初元已经被妈妈拐着拉走,上了楼。初元根本找不到机会插话,他只想说自己是来找人的......自己哪儿有钱来找姑娘玩啊! 自己真的是个正经人啊! 时鉴已经被那个姑娘缠着了,抬头望着被半道拐走的初元,一脸无助。初元瞧着他这样有点想笑,但是好歹没笑出声来。他想着俩人就这么干找也没个结果,互相担心着也做不好事,还不如就这么分开,四处打听打听消息。于是他冲着时鉴喊了一声:“我一会儿去房里找你!” 那个妈妈倒是很会抢戏找存在感:“公子想在屋子里跟我们姑娘聊些私密话?行~落霞那屋还空着呢!” 然后初元就这么莫名其妙被推进了一间挂满帷幔的屋子。 耳边乐声随着门的闭合而消停下来,被格挡在了门外。取而代之的是从那些金粉色帷幔后传出来的银铃般娇美的笑声:“覃哥儿,你来啦?” 一女子靠在门柱上现了身形,手指还绞着帷幔上的流苏,好一副美人冰肌玉骨的娇弱模样。 她不光脸长得好看,她脸上的表情也很好看,一开始还垂目,一副欲拒还迎的娇羞样;等她抬头,看见来人并不是今早见过的那位常客,而是另一个她一点都不待见的人后,她就跟去蜀中地区学过变脸似的,马上黑了脸。 “哟,初元啊?”她走到桌子边上给自己倒了杯酒,然后一点不讲究地轻轻跃起坐在了桌子上,那双美腿搭在桌沿晃荡,最后翘了个二郎腿,“你来这儿做什么?找乐子还找到我头上来了?” 突然在人界被人喊了神号,初元心下一惊,还说自己是被人认出来了怎么的。还正埋怨时鉴的易容术不到家,突然又觉得她这话说得,似乎自己跟她很熟识似的。 但是初元绝对承认自己的清白!自己是个正经人!从没来逛过青楼! “你,你认得我?”初元强压惊恐,感觉自己的清白又被人给冤枉了。哪知此女听完这话后,格外不屑地轻笑一声:“你跟我这儿装傻?没毛病吧真君?” 她突然跳下桌子,凑到初元跟前,凑到他身上闻了一圈儿,然后嫌弃地皱着鼻子退开:“哟,你又回天上去做天帝他老人家的狗啦?诶哟哟真是个贱骨头。” 什么东西?! 初元根本没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这什么人啊?上来就骂人!初元印象里可没认识过这样无礼的,寻尘和寄北除外。 他当即脸就黑了:“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出言如此不逊?” “哟,小郎君当真是不记得了?”她看上去是不信的,取下了后腰上的水烟斗,吸了一口,“说来我早上刚见过时鉴,晚上又见着你,总不能是巧合。你俩又在一块儿了?” 见初元不回答,她越说越来劲儿:“啧啧啧,你从前不是最恨他?成日同他吵个没完?哎哟当初也怪我眼瞎,看上你这么个东西,不然也不会被你给连累。” 初元被她说得发蒙,就这么十几二十来个字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似乎让他想起来了什么。 “人家当初那么整你,现在你还屁颠屁颠凑上去。当初每一世不都是躲得远远的?你不是不想回去当神了?现在又是干什么?”她嘲讽至极,“我是怎么也没想到你对他有那种心思,不然谁凑上去惹一身腥。”她怪做作地嫌弃了初元和不在场的另一个当事人,翻了白眼。吸一口她的水烟,这才觉得浑身被烟味洗净了一样,不再沾染这些神的恶臭味。 纵使当初不如意,但是好歹如今的生活她还算满意,不用再对着个老头子装端庄矜持,成天想着勾搭哪个。 “说起来,我落霞还挺谢谢你们这么一对儿的,哈哈。”她笑了声,听着叫人不舒服。 初元还以为孟婆汤还有效的,他起先是怎么都想不起来的。可是多了落霞这么个关键的因素,一切就说得通了。 自己......不,应当是以前的那个初元,做什么了?每一世?还有......还有多少?笔记上记录的难道不是全部?! 初元掏出那个本子,往后边翻,却发现只记录到了自己看过的那里,后面再无记录,不知道是其主人出事了还是...... 落霞看他这样只觉得好笑,还在旁边说,觉得这样打击他很好玩似的:“我跟你俩也算是有缘分,我不管你是真的想起来了还是没有想起来,我都不会再多给你俩什么眼神,自己玩儿去吧!” 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