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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则在开车。 吃饭的地方在一家私房菜,平时不太容易预约,是制片方订好的。 制片方与黄千已经先一步到了,对方本以为见一下黄千和许棠舟即可,谁料却还来了一个司徒雅与凌澈,都有点意外。 司徒雅道:“听说要吃饭,就顺便一起来了,不介意吧。” “怎么会怎么会,欢迎都来不及。”监制姓林,为人很是圆滑老道,“和雅姐、澈神吃饭求都求不来,我的荣幸!” 见面是临时才约好的,所以黄千还没来得及和许棠舟说。 但为什么又会加上凌澈与司徒雅,说实话黄千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莫名其妙就这样一起来了。 是游戏改编的本子,编剧很有名,以前写过许多热播剧,但很早就退圈了。这些年他鲜少接触电视剧这一行,所以这次复出,对角色的要求尤其看重。 在偶像剧、真人秀大热的年代,正剧向的仙侠剧并不吃香,所以他们能拉到的投资并不多,用不起片酬高昂的流量明星,偏向于用素人或者实力院校生,既然要用,就干脆都用新的。 许棠舟录节目之前,这个剧本是要求他试镜的,属于制片方挑他。 录节目之后,他突然变得有了热度,就变成了黄千帮他挑制片方了。 但许棠舟本人是想演这部戏的。 于是双方一协商,就免了试镜,今晚见个面就把事情定了。 双方都握手打过招呼,便点了菜。 凌澈没怎么动筷子,对方以为是他有架子,也不敢怎么和他搭话。 许棠舟倒是知道,多半是这里的菜不合凌澈的胃口了。加菜的时候,许棠舟根据这么久以来对他的了解,点了一些他能吃的。 林监制见他们熟稔,对许棠舟便热络了点:“舟舟家里是启南的吧。” 艺人资料上这些都写得很清楚。 许棠舟应了:“是。” 林监制想起了什么,说:“诶,真巧。我以前有个认识的策划,很有能力,家里也是启南的,现在离婚后出国去单干了。说起来,今天一见到你本人就觉得你们有点像。” 许棠舟意外道:“您说的,是谢蕤吗?” 林监制停住筷子:“你们认识?” 许棠舟坐在灯光下,白皙精致的一张脸,些许冷意褪去:“谢蕤是我妈妈。” 谁也没有注意到,凌澈原本百无聊赖看手机的动作顿了顿。 许棠舟的父母离婚了? 结婚十几年的一对夫妻,各方面都破裂得很彻底。 许棠舟的少年时代都生活在双方的拉锯中,每年放假来首都时才能勉强喘一口气。自从他们分手以后,凌澈再没关心过许家的事,他在想,谢蕤竟然等到了离婚这一天? “这可就巧了!”林监制来了兴趣,说起了早年间的趣事。 这些事黄千都不知道,司徒雅倒是能搭上话。 推杯换盏间,这顿饭并没有吃得很久。临走前林监制把事情定了下来,表示对许棠舟本人非常满意,算得上其乐融融。 凌澈全程没说几句话,黄千却喝醉了,他这样子没办法开始,只能由顺路的司徒雅把他捎走。 “我送你。” 小安开车来时,凌澈道。 夜风习习,还有些凉意,许棠舟缩了缩脖子:“不用了,这里离我家挺近的,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 刚才他都怀疑凌澈马上就要睡着了。 说实话,凌澈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来参加这种饭局的人。 凌澈却打开车门,催促道:“黄千不在,你想一个人在街上游荡被拍?” 许棠舟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们来吃饭的路上,小安已经凭高超的技术甩掉了几个狗仔。他现在已经有了一点点知名度,刚才在私房菜馆就有人把他认了出来,虽然他还是挺糊的,但是也得注意一点影响了。 可要是被狗仔拍到凌澈送他,孤A寡O的,也不太好吧。 没等许棠舟纠结完,车子驶入公寓楼下,凌澈就把他送上楼了。 许棠舟打开门,凌澈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你和朋友住?” 许棠舟:“是的。” 凌澈今天穿了一件大衣,挺拔高大,站在他的门口都头快顶到门框了。 许棠舟只好客气道:“你要进来坐坐吗?” 凌澈勉强点了下头。 两人进了屋,灯光大亮,小而温馨的公寓一目了然。凌澈一下子就看到了那个许棠舟直播时坐过的沙发,上面还扔着几件衣服。 许棠舟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可没想到今天会遇见凌澈,更没想到会把人带回家来,他慌忙把那些衣服都收了,一股脑儿扔进脏衣篮里,又发现桌上还有盘子没洗。 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许棠舟面无表情地说:“肯定是我朋友今天回来吃过的,我才不这样。” 是时候让仇音献身了。 他把盘子收到水池里,出来时发现凌澈没有坐,而是站在书架前打量着那些医学书籍。 许棠舟走过去,找话题和他聊:“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这个朋友很厉害。” 凌澈道:“学霸、天才,未来的医生。” 许棠舟惊讶,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耳熟,好像是他前几天直播时说过的吧。 对了,他和凌澈互相关注,开播的时候Flow是会有提醒的。 难道凌澈看他直播了。 凌澈接着凉凉地问:“你和他一起住几年了?” 许棠舟一想到自己直播时的样子都被凌澈看到,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羞涩与悸动在心中交错,他只好顺着话题聊:“四年了,不过他一个月至少有二十几天都不在。” 凌澈转身,忽然上前一步。 许棠舟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不由得退后一步,整个人靠在了书架上。 凌澈的手还揣在大衣口袋里,就那么矜傲地低下头,在他颈间轻轻嗅了嗅。 没有别的Alpha气息,从进这房子起,凌澈就没嗅到Alpha的味道,看来许棠舟说的是实话,那个朋友真的经常不在。而且,他们应该也不是他担心的那种关系。 可凌澈还是很不爽。 他烦躁了这么几天了,看到许棠舟之后也没有平复多少。 许棠舟只以为他在闻临时标记。 他的心跳得快极了,腺体也跳动了起来,听见凌澈问:“我的衣服,你是不打算还给我了。” 许棠舟脸一下就爆红,他还以为凌澈没注意到。 没错,刚才沙发上那几件衣服里,有一件是凌澈的外套——上次开完年会被狗仔追,凌澈用那件外套把他遮了起来。 这几天以来,许棠舟在家都会穿着那件衣服,可原因仅仅是因为仇音说信息素敏感,想要不吃药的话,就得用对方使用过的物品来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