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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看消息栏里发来的连珠炮,回了句[走了],便利索地退出关机。 正要出门时,钟愿给他打来了电话。 “你出门了吗?” 程佑轩从鞋柜里拿了鞋,说:“正要出门。” “那正好,”然而,电话对面的人突然说道,“可以不用出门啦,我今天晚上恐怕没法去了,抱歉。” 程佑轩动作一顿:“怎么了?” “店里电突然断了,还在等人来维修,恐怕赶不上定的时间。” 莫名,程佑轩重重松了口气,随后才继续方才的动作,穿上鞋后拿了钥匙。 “我先来店里找你。” 钟愿却说:“不用啦,我自己在这里等就好,就是还得浪费你点时间打电话给餐厅取消预约了。” 闻言,程佑轩眉心一皱,更是大步流星朝“今日欢”走去。那边钟愿看不见他的表情,突然低声“啊”了一声,说:“维修的人来了,那我先挂了。” 说完,没等程佑轩回应,即刻挂了电话。 程佑轩看着手中因为电话被切断,又回到锁屏界面的屏幕,脚步渐慢,脸色逐渐阴沉。他像是有些无言以对,又似乎有些一筹莫展,在原地停了半晌后,才再次迈出了脚步。 路上,程佑轩打电话给餐厅取消了晚上的预约,等到达“今日欢”的时候,耗时竟比平常还要短上一些。 店里没有灯光,只依靠橙红的夕阳勉强照亮,程佑轩推开门,没有看到任何人。 “钟愿?” 他试探着喊了一声,紧接着被喊的人从吧台后直起了身,看见他时眼神还有些茫然。 “你怎么来啦?” “我们本来就是约好在这里碰面。”程佑轩理所当然地说。 钟愿挠了挠头,他当然知道原本的约定,但刚刚他分明已经给对方打过电话,让他不用再来。 在钟愿怔愣的当口,程佑轩已经绕到了吧台后,见他身后工作台下的小冰箱正敞着门,一旁地上还摆着几盒从中拿出的鲜奶。 “就你一个人?” 钟愿随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面色怏怏地解释道:“停电之后我就让杜思思先回去了。店里停电是因为电表坏了,需要换,今天太晚了来不及,维修工人就说明天早上再来。现在就只能把冰箱里的东西给清空了。” 程佑轩抿紧唇,看着钟愿又蹲下|身去拿冰箱里的东西,便叹了声气,说:“我帮你吧,外面太阳都快落了。” 说罢,他两手捧起钟愿搁置在地上的三盒鲜奶,放到工作台上。 盒子摸上去还带着凉意,程佑轩问:“里面的液体都要倒掉吗?” “嗯。”钟愿拿出冰箱里剩下的两盒,所幸他店面本就小,备货不多,还有些是常温保存,不算太大的损失,“虽然还没开封,但毕竟放过冰箱,这种天气拿到室温下放一晚,也不能保证不会坏,只能处理了。” 他熟练地拆开盒子,把里面的鲜奶尽数倒入水槽,冲洗过纸盒内部之后才将其放到一边。 抽空回身瞥了眼店里的钟,钟愿说:“其实现在去餐厅倒是还来得及,如果我们动作快点的话。” 程佑轩手上学着他方才的步骤,沉声道:“刚才过来的路上我已经给餐厅打电话取消了。” “啊……”钟愿不免觉着有些可惜,但也是别无他法的事,只能说:“那只能下次再去了。” 将洗净的纸盒拆开压扁,统一塞入其中一个纸盒里后,钟愿将它们放到一旁,见程佑轩在一旁插着兜站着,像是无所事事的样子,便觉着有些过意不去。明明今天是对方为了他好不容易调出的时间,却让人帮他在店里处理不能用的鲜奶。 “不好意思啊,”他再次道歉,“浪费你这么久的时间,那今晚酒吧还去——” “钟愿。” 他刚想问对方接下来去酒吧的计划还要不要继续实施,程佑轩却猛然打断了他。 不知是不是错觉,钟愿总觉得今天的程佑轩有些异于往常。虽然他表现得并不明显,但钟愿能够感受到,他并不像平常那般和颜悦色,就连方才喊他的名字,都好似带上了些怒气。 程佑轩在喊出这声名字后,也立刻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冲,竟然还打断了对方正在说的话。他闭上眼,良久后才缓缓睁开,说了声“抱歉”。 钟愿小心翼翼地往前挪了两步,离程佑轩只有半臂距离,自下而上地挑着眼眸看他,低声问了一句:“你怎么啦?” “钟愿,”柔下声音,程佑轩再次唤了一声,“别说‘抱歉’,你今天道了太多次歉了。” “抱——”钟愿下意识地又要以道歉回应,在眼神触及到对方的目光和瞬间皱起的眉间时堪堪噤了声。 程佑轩叹了声气:“这也不是在浪费时间。” 钟愿眨了眨眼,似在理解消化他的这句解释。 “今天从六点开始的时间本身就是计划好给你的,无论你怎么使用它,都不会是浪费时间,你不用时时刻刻都顾虑我是否会觉得它是无用功。” 室内在话语结束的瞬间落入安静的氛围,紧跟着的是一长段的缄默。钟愿垂下眼眸,让程佑轩看不见他的神情。半晌过后,才听见他说:“这称不上是顾虑。只是因为我想追你,所以时刻牢记你那天所说的话,避免触到雷罢了。” “哪天?”程佑轩问。 “第一次吃饭那天,”钟愿说,“我愿意去迎合你的时间,这不会让我觉得痛苦,所以我更不乐意因为这种意外事件而耗费你好不容易可以分过我的这部分时间。你说不喜欢别人缠着你,所以当这段时间已经失去原本意义的时候,我就想把它们还给你。” 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程佑轩猛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觉得喉间有些干涩,喉结上下滚动,以此来减少自己听见这句话时,心中不由自主产生的阵阵刺痛。 那天说的话他当然记得,当初说出那些话,也均是真情实意,但此时此刻,他却倏地感觉到后悔,宁愿当初自己没有把话说死,也就不会让对方产生现下的诸多顾忌。 “你不用事事迁就我的时间,“程佑轩缓缓说道,“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都可以无所隐瞒地直接询问和要求,我……” 我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 话至一半,他倏地顿了顿,良久后才换成了另一句话: “我们现在正是要适应彼此,不是吗?” 本就不该只让钟愿一个人一味地向他作出妥协。 店内越发昏暗,深处的吧台更是分配不到多少残余的日光,钟愿用眼神描绘着程佑轩模糊的人影,最终回到对方凝视着自己的明亮双眼上。 他的眼底缓缓浮出笑意,问道:“你这是在为我做出改变吗?”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