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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司微 文案 秦微:“你这个月都开了三张病假条了,不能再准假了。” 苏蘅:“别啊秦主任!秦微哥哥!我今天真的特别特别特别难受,我头疼,腰疼,浑身都疼……” 秦微:“同学们都等着呢,快回去上课吧,苏老师。” 苏蘅,高二吊车尾问题班的班主任,每天都不想早起去学校,经常做出班主任带头迟到的事情。 相比于班上的同学,他更不想上课。 最快乐的事是暴雨联欢运动会寒暑假,最难过的事是被年级主任批评平均分惨不忍睹。 班主任的喜怒哀乐就是这样简单。 ———— 心动不一定要怦然有如夏日烟火明缀夜空, 爱情也不必需要刻苦铭心的仪式。 “你微微地笑着,不同我说什么话。 而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待得很久了。” ——泰戈尔 讲述高中老师的爱情故事。 小甜饼,日常向,1v1。 教导主任x老师。 温柔腹黑宠溺攻x幼稚毒舌唠叨受。 1 第1章 九月份,周一。 烈日高悬,初秋仍然褪不尽夏日的余韵。晴朗的空中,阳光璀璨得分外夺目,高温不退,越发使人疲乏。 非毕业年级开学的第一周,学校里弥漫着尚未从假期调整过来的懒散怠惰,不止学生,老师也好不到哪去。 苏蘅就是个活生生血淋淋的例子,一上午三节课忙下来,可以说是筋疲力尽,好不容易回了办公室能够小憩一会儿,但是刚一坐下,没完没了的事又来了。 “下午自习课开会。” 年级组长申屠蔚倚在门框旁,看了眼苏蘅空荡荡的对桌,嘱咐道,“一会儿你跟陈栩绒也说一声,全体会,不是班主任会。” 苏蘅勉强撑开眼皮,疲倦地问:“能不去吗?” 这开学第一天,有什么事还非得开全体会?苏蘅打心眼里不爽,然而仔细想想,却又想开了——反正他苏蘅翘会不是两三次,大风大浪都过来了,也不差这一次。 “也没什么事,来了个新主任。”申屠蔚说。 苏蘅哦了声,愉快道:“那成,不去了。” 申屠蔚这才把话说完,语气淡然:“教务的。” 苏蘅:“……” 对于老师来说,教务主任也可以说是仅次于校长与人事主任的高贵职位了,毕竟手握生杀大权,能不惹还是不惹为好。 苏蘅叹了口气,只好认栽。 午休,陈栩绒拎着包回来了。 苏蘅从电脑屏幕里抬起头:“女人,下午有事吗?” 陈栩绒想都没想直接道:“不约。” “……”苏蘅黑线,“约你个头,倒贴我都不跟你约,你真想得美。” “那是你瞎。”陈栩绒反唇相讥,顿了顿,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太对,遂更正,“那是你弯。” 苏蘅不饶人:“不弯也不跟你约。” “哎呀行了行了,不约就不约,下午到底什么事赶紧跟姐姐说。”陈栩绒脱了高跟鞋,换上一双棉拖,忽然想到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一般,惊悚地看苏蘅,“不会又让我帮你代课吧?” 苏蘅皮笑肉不笑地嗤笑她:“天真。” 陈栩绒看他一副阴损模样就忍不住心里发虚,而这种担忧在听到开全体会这件事时便尘埃落定,几秒后又变为了无可奈何的崩溃:“很好,一个多小时的唾沫星子横飞,没有什么比这再恶心人的了。” 苏蘅无奈:“你就祈祷新来的教务主任颜值高点废话少点吧。” 陈栩绒摆摆手:“我还是祈祷这人的发际线矮点啤酒肚小点吧。” 苏蘅觉得陈栩绒说得非常在理,简直无法反驳。 斗嘴结束,苏蘅继续伏在电脑前,写糊口。 陈栩绒则是翻开了英语书,只是没翻几页,就头疼得直嘬牙花子。 苏蘅看她这模样,心下便已是了然,随口道:“又忘备课了吧。” 陈栩绒忧伤道:“你说我没事报什么师范大学?学英语那么多出路,我干点什么不行,再不济当个公关也比现在强啊。” “你?公关?”苏蘅呵呵两声,“不是我打击你,你这张嘴,小心被人家泼开水。” 陈栩绒指责苏蘅:“就你那张破嘴成天跟把刀子似的逮谁捅谁,姐姐我纯属是被你带的。” 苏蘅瞥她:“你泼脏水挺在行啊。” 陈栩绒看了眼课表,幽幽道:“你还是省点口舌吧,小心晚自习喉咙冒烟。” 苏蘅一噎,被陈栩绒戳中了伤心事,满腹的杠精话语在内心冉冉升起的悲恸与绝望里烟消云散,他叹了口气,觉得很头疼。 新学期伊始,苏蘅原来带的高一班齐刷刷地升了高二,虽说教高二语文仍然是个闲差,但偏偏十二班的班主任怀了孕,苏蘅也就因此成了代理班主任,尽管申屠蔚十分有人性地帮他拿掉了一个班的课,不过再怎么样,也无法改变作为个班主任每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的惨状——况且十二班还是出了名的吊车尾班。 文理分班以后,十二班拿去了几个读文的文静孩子,想都不用想,肯定变得更闹腾了。 开学第一周的晚课向来是听广播,没有任课老师来上课,这就意味着班主任必须盯班,苏蘅教了十二班一整年,自然知道班里的情况,此时不由得一阵痛彻心扉,生无可恋。 陈栩绒把苏蘅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很是幸灾乐祸,然而出于人道主义,还是象征性地安慰了几句:“当班主任挺好的,带出一届学生,多有成就感啊。” 苏蘅抱头:“我怕我没办法活着看他们毕业。” 陈栩绒是十二班的英语老师,显然对这个班的德行也颇有了解,无可奈何地啧啧两声,以表赞同。 陈栩绒有第二节课,因此提前离开。 课间,苏蘅锁了门,晃晃悠悠地向会议室走去,顺路还看了眼十二班的情况。 果不出其然,谈恋爱的谈恋爱,追跑打斗的追跑打斗,串班的串班,玩手机的玩手机,当真是群魔乱舞,一派乱象。 苏蘅靠着门框,面无表情地看着屋里的人们。 也不知道是谁咳嗽了声,玩得正嗨的学生一个两个地抬起头,噤了声,沸腾的班里逐渐安静了下来,一整个班的学生睁着一双双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苏蘅。 苏蘅问:“班长呢?” 一个戴眼镜的文静女孩站了起来,苏蘅扬扬下巴,对她吩咐道:“下节课我开会,你弄张纸,谁闹记谁名,晚自习给我。” 女孩推推啤酒瓶子底一样厚的眼镜,稳重地点点头。 苏蘅又看了一圈,眼神里暗藏的冷酷与杀机使整个班的同学噤若寒蝉,像一只只嗷嗷待宰的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