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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娅玟抹了抹脸上的泪,牵起白秋秋的手往客厅放电话的地方走。 李翠红也想到了秦娅玟在医院工作的母亲,看到秦娅玟要去打电话,她第一反应是这婆娘要去跟自己娘家人告状了。 秦家那老太婆可不好糊弄,去哪儿也不能去她在的医院,她起身推开已经拿起话筒正要拨号的秦娅玟:“滚开!不用你假好心,我儿子变成这样全是你害的!” 李翠红抓着话筒要打距离这边最近的医院的电话,可她并不知道电话号码,也不知道医院的电话可以在旁边电话簿里找。 只能硬着头皮问:“电话是多少?我告诉你,你别想让永宁去你妈在的那个医院,那边太远,送去来不及。” 她话音刚落,原本躺在地上的白永宁噌的一下跳起来,‘啪啪啪’地往自己脸上扇巴掌。 屋里的人见状齐齐被他中邪般疯狂举动吓住。 秦娅玟第一个反应过来,蹲下护住女儿。 李翠红则是哭喊着又扑向儿子。 白秋秋趁大人们的目光集中在白永宁那边,悄悄从妈妈怀里伸出一只手,拿起电话,啪啪啪按下一个号码,用手遮掩着嘴和话筒,飞快说完话,又迅速挂上电话。 在妈妈反应过来之前,白秋秋立刻把头埋进她怀里蹭,小小声地说:“妈妈我害怕。” 听到女儿这句话,秦娅玟顾不上思考女儿刚才的举动,急忙心疼的哄她。 客厅的另一边,白永宁到是也注意到了白秋秋的举动,但他只是挑了挑眉,没说话。 此时太多记忆和信息涌入脑海,后脑勺还有伤,头很疼,他能勉强站立已是不易。 等到头上只剩后脑勺处的疼痛时,白永宁看向扑在自己身上干嚎脸上却无一滴眼泪的老妇人。 这,就是他母亲?简直太糟糕了,他还不如当个孤儿。 白永宁张了张嘴,怎么也叫不出这个朝代称呼母亲的那个‘妈’字。 艰难酝酿半分钟后,白永宁终于做好心理建设,开口道:“妈,你快回去拿钱。” 李翠红的哭嚎声顿时止住,仿佛一万只尖叫的鸭子在同一时间被人掐断脖子,所有人的耳朵在这一霎得到了难得的安静。 她像是没听明白永宁的话:“永宁,你刚刚说什么?” 白永宁一字一顿,口齿十分清晰地说:“我说,让你回去拿钱。” 他记得那个‘白永宁’大部分钱在这老妇人手里,去医院看病,不叫她要叫谁要? 这会儿他头疼的厉害,还有点头晕,说话的语气自然不怎么好。 李翠红没想到儿子居然敢这么跟自己说话,当即又想哭嚎自己如何如何不容易,如何如何为他着想,白永宁居然跟自己要钱实在太不孝。 她刚张开嘴,白永宁便皱着眉斜视:“闭嘴!我叫你回去拿钱,这已经是第三遍,别让我再重复第四遍!” 李翠红一腔哭喊全被白永宁这眼神堵在喉咙里,在接触到他眼神的一刹那,李翠红不止怎么的,甚至感到有些胆寒。 好在白永宁没将视线放在她身上太久,他转头看向客厅的另一个角落,那边蹲着的是他的妻子?而她怀里搂着的,是他的女儿? 这么想着,白永宁脸上不自觉露出一丝笑容。可这笑容落看在秦娅玟眼中,却令她警惕不已,白永宁这王八蛋,难道还想报复她们娘俩? 好在救护车来了。 白永宁也终于坚持不住站立的姿势,他瘫坐在沙发上痛苦地捂住脑袋。 白秋秋在妈妈怀里伸出头:“妈妈,是救护车,咱们快送爸爸去医院吧!” “对。”秦娅玟站起身牵着女儿往外走,站在走廊上冲停在一楼的救护车挥手:“医院的几位同志,这里,病人在这里。” 家属楼分好激动,平时住在这里的员工和员工家属知道哪个是一栋哪个是二栋,可楼梯上没标注清楚,救护车到的时候医生护士们正要找人问。 看到秦娅玟挥手急忙扛着东西赶上来。 秦娅玟简单收拾了一些东西,牵上白秋秋坐上救护车。 李翠红也想跟着救护车去医院,可白永宁离开前那眼神让她犹豫了,没等她想好该怎么办,救护车已经呼啸着走远。 家属楼里吃饭的邻居都出来看,发现李翠红没跟上便上前问这是怎么回事。 李翠红一看这是个好机会啊,便绘声绘色地说秦娅玟是怎么打自己儿子的。 这时候,白秋秋平日里给妈妈营造的好形象立马显示出效果来了。 邻居们一听就觉得李翠红这话压根儿是在瞎扯,秋秋妈妈多好多温柔一个人,怎么可能会把丈夫打伤? 平日里小夫妻俩一起过日子,磕磕碰碰少不了,但他们家属大院从没看到哪家夫妻打架把人打到进医院。 更何况,白永宁跟李翠红母子两个人,秦娅玟自己一个人,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秋秋跟她妈妈关系好,可她年纪小,战斗力抵不上半个人。 一个弱女子一个小孩子,怎么可能一下打俩成年人? 别说白永宁,就秦娅玟这婆婆,看起来都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别看年纪大,可平时干农活力气肯定不小,别是他俩合伙打秦娅玟吧? 可刚才那担架上躺着的人确确实实是白永宁,这就让人很不解了。 有些邻居隐约听到争吵声,可人家关上门,又隔着一段距离,听得不真切,一时间所有人看这事儿都感觉一头雾水。 陈大爷爱看热闹,他家在二楼,听到救护车进来的声音,他第一时间端着碗出走廊来看。 他儿子加班回来的时候,这老头儿端着碗,跟一群大爷大妈蹲在家属楼前大树底下聊天呢。 看到儿子回家,想起还有大事儿要说,顾不上继续跟邻居们继续瞎扯淡,赶紧抱着碗跟儿子一起回家。 一到家里,陈大爷急忙关上门,碗往桌上一撂,拉着儿子往自己房间里走,还小心翼翼关上房门。 陈长江一看到他爸这样就头疼:“爸,您这是干嘛呢?咋跟做贼似的?” “呸呸呸,啥叫做贼!我这是有很重要的大事儿要跟你说!坐下坐下,咱爷俩聊聊。” 陈长江警惕起来,这架势,是要促膝长谈?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