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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陆慎,只有他原形毕露,阮书才会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好人。 顾一鸣又说,“我说错了么?你爸爸结婚第二年就搞外遇,陆良就比你小一岁,你们陆家就是这个基因,你以后也会像你爸一样,你看看你的样子,还有你的臭脾气,哪一点不是像陆总!” 陆慎又是一拳头打了过来,顾一鸣这次没有避让开,被打的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 没错,陆慎的确是随了陆瑾尧,不管是容貌,还是脾气。 陆家人就是天生狂躁。 但是陆良却是幸运的,他完美避开了陆家的劣质基因。 陆慎讨厌他的姓氏,甚至讨厌他的血脉,他是肮脏龌龊的,见不得光的。 “你他么给老子闭嘴!” “我闭嘴?就算我不说,这也是事实,你姓陆,她姓阮,你们永远都是敌对的。” “老子说让你闭嘴!你听见没有!”陆慎一阵耳鸣,他感觉到了天翻地转,幸福那么短,短到了他还没抓住,它就随风而去。 顾一鸣舔了舔唇角的血渍,他打不过陆慎,但不代表一定会输,这个世上,很多事情早就注定了,有些人注定了不得善终。 罪孽太重,老天都看不过去。 顾一鸣又说,“如果不是你爸当年太贪,害的阮书爸爸破产,她爸妈也不会死!要是让阮书知道,你们陆家就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凶手,你以为她不会恨你么?她五岁就成了孤儿,亲眼看见她爸妈跳楼,那种刺激谁受得了?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不代表以后不记得,陆慎……你趁早离开她!因为你不配!” 夜风吹的人心慌乱。 陆慎眼前的事物都要摇晃,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好像听见了顾一鸣的话,又好像没有听见。 但有一件事,却是根深蒂固。 他们陆家是罪人,他也是罪人。 他配不上。 配不上! 顾一鸣丢下一句,转身上了车,陆慎站在小区大门外,他也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离开时碎发上落了露水,开着摩托,闯了无数红灯,一路狂飙到了陆家豪宅。 硕大的三层别墅,除了佣人之外,再无旁人。 那对夫妻还在外面醉生梦死。 陆慎上楼,冲了凉。 他浑身.湿.透的躺在地板上,该死的过目不忘让他记得以前的一切,甚至是那个女人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他的妈妈讨厌他。 从记事开始,他就知道妈妈不喜欢他。 无论他如何讨好,妈妈一天到晚都是一脸哀怨,时而暴怒砸东西,有时候连带着他也遭殃,有时候把她自己关在房间里一整天不出来。 他百般讨好,学小提琴,钢琴,珠算,书法…… 才几个的孩子,已经成了小神童。 可妈妈还是不喜欢他,说他是废物,还说爸爸在外面已经有其他儿子了。 后来妈妈躺在浴缸,割腕自尽,尸体是他发现的,那天艳红色浸满了浴缸,她睁着眼,像是死不瞑目。 隔壁的阮家很温馨,一直都是陆慎羡慕的,阮家夫妻恩爱,还有一个可爱白净的女儿。 阮家妹妹经常过来看他,给他带蜜桃味的棉花糖,可直到有一天,阮家妹妹也走了,他成了一无所有的人。 那天下午,是个艳阳天。 阮家妹妹是被救护车带走的。 阮家别墅外面都是血…… 他只听到阮家妹妹一声尖叫,然后昏厥在了大门外。 他等了半天,等到了夜里,又等到了第二天早上…… 但,她再也没有回来。 他太聪明了,小小年纪就能记得所有人说过的一切,还有每一个人的眼神。 没有用多长时间,他就知道了一切。 所有发生在他身边的一切龌龊,他都知道。 脑子里浑浑噩噩,陆慎闭着眼,但还是无法隔绝脑中无数的声音。 罪人! 你是罪人! 你是阮家的罪人! 阮书会恨你一辈子! 房门一脚被人踹开,陆瑾尧开门的同时,也打开了点灯,他像一头无法消停的雄狮,行走在暴走的边缘。 但看到儿子躺在地板上,神情痛苦,他还是稍稍一怔。 陆瑾尧身后还有徐丽和陆良。 徐丽假装好心劝说,“老公啊,你别生气了,陆慎还小呢。” 陆瑾尧一听到陆慎年纪还小的话就来火。 “马上就成年了!这还算小么?老子今天不教训他,老子就不姓陆!” 陆瑾尧走了过来,一把拉着陆慎的胳膊,试图将他拖起来,但儿子终归是长大了,他很费力。 不过,今天的陆慎很奇怪,他也不反抗,任由陆瑾尧发疯的一样踹了他一脚。 陆良吓了一跳,忙上前,“爸,你真的误会了,那次去警局是我自己跟着我哥去的,而且我哥不是闹事,他是去救人!” 陆瑾尧根本不信,如果不是今晚应酬的时候,见到了警局的老熟人,他也不会知道两个儿子前几天都进警局。 他第一反应就是二儿子被大儿子带坏了。 陆慎坐在地上,双眼无光,人生对他而言,好像突然没了盼头。 他又是一个一无所有的人了。 痛苦的不是不曾拥有,而是拥有之后又失去。 陆瑾尧又在他身上踹了一脚,“老子让你起来,你听见没有!” 陆慎侧过脸,看着给了他生命的这个男人。 真像。 他和他真像。 是不是用不了多少年,他也会变成陆瑾年这个样子? 他终究会成为他最讨厌的那个人么? 陆良一把抱住了陆锦尧的腿,“爸,那件事真的和我哥无关,是高职那帮人先挑起的,而且我也是擅自跟过去,我哥一开始根本不知道!” 徐丽暗自急的不行。 她好不容易生下儿子,熬死了原配,然后被扶正,之后想尽办法把陆良弄进陆家,现在离着最终目标只差一步了。 儿子怎么回事?! 还帮着那个小畜生! 这次难得好机会,徐丽真是恨铁不成钢,只好继续装模作样,“是啊,老公,你别再生陆慎的气了,气坏了身子不划算。” 看着一家三口如此和谐,陆慎的唇角勾了勾,笑的莫名苍凉。 他站了起来,像是醉了酒,身子晃荡,对陆瑾尧说:“陆家算什么玩意?!老子稀罕?如果有的选择,老子真他么不愿意生在陆家!这是老子一辈子的耻辱!”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陆瑾尧简直要气死了。 他是陆氏集团的皇帝,没有人不听他的,谁不服从谁就滚。 唯独这个儿子,让他屡次挫败。 他在陆慎眼中看到了厌恶和鄙夷,让陆瑾尧更吃惊的是陆慎接下来的一句话。 “陆瑾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