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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杜绝这种现象,他便定了律法作为约束。 他打了知县,照理说理由是充足的,但是这老男人,应该没有脸面宣扬出去,自己差点被打死。 果然一切如他所料,那知县恨的牙齿咯咯响,却根本不敢怎么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恶狠狠的声音,在背后还十分清晰,“给我记住他们,以后他们报案,咱们县衙,一律不理会!” 陆鹤州嗤笑。 岑悦低头不言语。 陆鹤州慢悠悠道,“害怕?” “你胆子也太大了,就这么打人,万一……”岑悦着急上火,“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他要是真的不要脸了,你怎么办,我怎么办?你这个人……” 她抬起头的时候,眼角都红了。 陆鹤州的指尖蹭过她的眼睛,“不哭,我有把握才会如此的,悦悦,我答应你,肯定不会拿自己冒险的。” 岑悦看着他,“我不信你,你都不是第一次了!” 陆鹤州一愣,“是第一次……” 岑悦眼神嗔怒,“你还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郑大家的那个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陆鹤州一愣,随即就心虚的移开了眼睛,不敢看她控诉的神情。 第18章 第 18 章 这个事情就有几分尴尬了。 陆鹤州摸了摸鼻子,“郑大家的……怎么了?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拿自己冒险,去跟人打架,好让人听你的话,我都知道了!”岑悦气呼呼道,“那天你教训他们的时候,我就在你们身后,听的一清二楚,本来想等你亲自向我坦白的,没想到现在你还想瞒着我!” 陆鹤州脑海里飘过几个硕大的字。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不过如此了,他偷听了岑母和人的对话,殊不知,自己的事情也被人偷听了去,还是被悦悦。 若是旁人倒也罢了,人家怎么想跟他没有办法关系,只是……陆鹤州心中一跳,面上却不显,“我还不是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的。” 他笑眯眯的,“而且我有把握不会让自己受伤的,你看,我这不就完好无损吗?” 陆鹤州表面上云淡风轻,一副大无畏的样子,可心里面其实已经紧张死了。 万一悦悦真的生气了怎么办? 万一悦悦因此不相信我了怎么办?会不会不理我了?然后不要我,跟别人跑了? 陆鹤州打了个寒颤,想一想自己母亲往常跟父亲生气时候的场景,只觉得万分可怕。 岑悦不发一言。 陆鹤州无奈道,“悦悦,我如此惜命的一个人,怎么会拿自己的性命冒险,我知道我不会有事,才敢做这些事情,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岑悦微微一愣。 陆鹤州握紧她的手臂,“我们回家,我在路上,边走边同你说这件事情,你看这样可好?” 岑悦犹豫了一下,看着他认真的神情,最终只点了点头。 陆鹤州莞尔一笑,拉住她的手,往前走去。 走在无人的路上,陆鹤州轻轻叹口气,“这件事情,我不跟你说,一是怕你担心我,毕竟是动手动脚的事情,我伤重初愈,你定然不放心。” “二是……”他纠结了一瞬,“其实不过是件小事情,若同你说了,我担心会不会显得我眼皮子浅。” 陆鹤州说的有几分羞耻,“三则……我怕你因此对我产生什么误解,从而不喜欢我了……” 何曾想过,他堂堂陆太傅,也有这样患得患失的一天,若给熟悉的人看了,定然会怀疑他是不是被人附体了。 岑悦可疑的沉默了一会儿。 陆鹤州看着她,眼睛一眨不眨。 岑悦唇角抽了抽,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我岂会嫌弃你眼皮子浅,你不嫌弃我就已经足够了。” “我当然不嫌弃你。”陆鹤州连忙表明心意,“我对你的心,天地可鉴。” 他挨近了岑悦,笑眯眯道,“悦悦对我的心呢?” 岑悦耳边慢慢浮上一层薄薄的红晕,“我,我自然是一样的。” 陆鹤州呼吸一顿,没想到她会这般坦率,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反应了了,她看着岑悦耳边的一抹红晕,手指轻轻触摸了一下,入手的温度带着淡淡的热意,令人心旌荡漾。 “没想到,悦悦也这般喜欢我。”陆鹤州声音不大,蹭在岑悦耳边,却如同惊雷一般,他笑起来,“悦悦,等回京城,你便嫁给我吧。” 岑悦微微一愣,抬眸对上他情深缱绻的眼神,“我……” “我可以吗?”岑悦轻声问,“我害怕自己做不好……” “你愿意吗?”陆鹤州却只问了这一句,完全忽视了她的质疑。 他已经说过了千百遍,只要他愿意,悦悦就可以做他的妻子,如今没有必要多说。 岑悦鼓足勇气,“我,我自然是愿意的……我也已经说过好多遍了。” 陆鹤州缓缓一笑,“我们回家吧。” 至于郑大家的那件事情,自然只能随风消散,这个时候,谁还记得那么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物。 陆鹤州笑眯眯地,悄悄看了眼低头走路的岑悦。悦悦这般单纯善良,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岑悦低着头,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她岂会不懂陆鹤州的心思,不过是想要她忘记了刚才的质问,既然他处心积虑转移了话题,那么她就配合一下就好了。 反正今天说过他了,他总会收敛几分,而且……而且也确实如他所言,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那么别的人是好是歹,跟她也没什么关系。 两人回到家中的时候,同时愣了愣。 岑悦那破屋子门口,停了几辆极为豪华的马车,骏马神采飞扬,守卫们也英气勃勃,站在破门两侧,显得极为格格不入。 陆鹤州皱了皱眉头,将岑悦拦在自己身后,慢慢走过去,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这些侍卫身上的穿着,并没有标志,看不出是哪家的。 “陆大人。”那人却显然认得他,朝他一拱手,“二公子在里面。” 陆鹤州眉头一跳,下意识呵斥,“胡闹!” “这还没见面呢,表哥就呵斥我,我可当真委屈,辛辛苦苦千万里过来找你,就得到这般待遇。”一个戏谑的声音传来。 岑悦抬眼望去,微微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