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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睿和陈冰恋爱的消息传遍了全年级,该伤心的伤心,该八卦的八卦。只有杨一围对这件事情闭口不谈,从不参与。他在等,等一周后换座位。于是在还跟相睿坐同桌的一周。 要离的远些,妄想才不会愈演愈烈。 他已经不知道如何跟相睿相处,生怕露出马脚,不敢对上眼神,主动说话,于是就显得闷闷不乐。 相睿看他最近的兴致不高的样子,问「代表,怎么了?看你最近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杨一围咬了咬嘴唇,「没有啊。」回复道。 相睿心想,这看起来可不是没有事情的样子,打算再问。 「他最近睡不好。」胡冰卿摸摸杨一围的头,主动解围,相睿才作罢。 一周的时间过的很快,终于到了杨一围期盼的这一天。 晚自习,老师让所有人出去,按照成绩排名进来选择座位,成绩靠前的相睿选择了原来的座位,没有变动。杨一围紧随其后,虽然只进来了几个人,但他选在了多媒体旁的单座,没有人想选择的地方。 他坐下的时候,感觉班里好多人都松了口气,生怕这个位置剩到最后留给自己了。班里陆陆续续坐满了,等最后一个人落座,大家开始收拾书本换座位了。相睿在诧异中帮杨一围搬书,顺便问道,「代表,怎么坐这里,坐这里对眼睛不好,离黑板太近了。」 杨一围接过书,把桌上的课本整齐码好,抽出没做完的卷子,「没人想坐这里,我坐哪里都行。」 「坐哪里…都行啊…」相睿重复,不自觉挑眉又放下。回味着杨一围的这句话,似乎觉出什么来。 之后几天,两人碰面,相睿如往常一样跟杨一围打招呼,只见杨一围目光躲闪,只点头示意。相睿不知道杨一围为何有这样的转变,倒也看得开没去追问。 又过了几天,两人在楼道里碰面,相睿把宽松的校服撑的平整,旁边的吕逸文在杨一围眼里已经自动虚化了。 每每遇见时,杨一围会莫名出一身汗,他数着心跳,慌张不知所措,刻意往楼下看去。 可这一次,人家的眼神从他身上晃过,没有装作刻意,对上了眼神也平平淡淡的移开,继续跟身边的吕逸文说话,然后擦身而过。 仿佛陌生人一样,如杨一围所愿。 折断一段关系,这让杨一围很失落,但是又是亲手折的,好像又没有失落的资格。 毕业表白时,他们已经形同陌路了。纠结再三,还是想要迈出这一步,叫住相睿时他忐忑,生怕相睿说出跟他不熟之类的话。结果相睿给他的回应,就好像那类似冷战的日子从没发生过。 只是他的心意还是没当面说给相睿听。 一份说不出的心意会在心底酝酿出酒,有着让时间沉醉的醇厚。 杨一围被冻醒了。 下了一整晚的雨,带走了整个夏天。w市的特色,没有秋天。 胳膊快失去知觉了,脚又冰又痛。强撑着从衣柜里拖出冬天的被子,蜷进去也没暖热冰凉的脚。 被子放在相睿衣服的正下方,沾染着他的信息素,熏得杨一围胸口发酸。明明一个人住了很久的房间突然觉得很空,很大。总会下意识的认为,相睿会在某刻进门。他控制不住心里的沧茫,空荡荡。 离开学还有三天,他迫切地盼着这天来到,这样他有事情做,在家呆的时间也只有睡觉。 虽然残留的信息素让人心情不快,但也让他睡了个好觉,再醒来时,被窝已经暖烘烘,全身说不出来的轻松。他靠在床头,还是懒散不想动,被窝里太暖和了。 这是相睿买的被子,因为睡不习惯又沉又厚的棉被。还有枕头,把硬硬的荞麦枕头换成了柔软的羽绒枕头,床单要睡丝绸的,床垫要软硬度适中的,撤掉了棉质床单和硬床板。 像个娇贵的小公主。 家里处处都是相睿的痕迹,衣柜里一半属于相睿。床头柜上有他杯子,手表,公司的资料;浴室里有他的牙刷,剃须刀,毛巾;茶几上有他的钱夹,书,平板。空气里还有似有若无的信息素。不知不觉中,相睿已经占据了这个家,杨一围不能像高中时那样逃离这原本就属于他的壳,后悔当初没有住进相睿的房子里去。 他最近总是很困,睡得不太好,虽然睡得时间很长,但醒来会感觉到很累。少有的几次好眠都是在接触相睿的信息素后。 摸到振动的手机,竟然是吕逸文发来的消息。 问他在不在,想跟他聊一聊在视频网站投放教学视频的事情。杨一围看了看时间,跟吕逸文约好今天下午晚饭的时间,可以边吃边聊。吕逸文看好地方给他发来地址。 杨一围又缩回被窝,打算再睡一觉。 相睿站在窗前,等相先生端饭上桌。他依稀记得原来家里是有生活阿姨的,在某一天消失了。家里的事情都是父亲操持,最初的别墅太大,相先生打扫不过来,于是搬来了现在这栋偏小的别墅里。 「相佑,别忘了还有狗粮。」郁女士指了指门外。 相佑笑着回答,「不会忘记,那可是个小祖宗。」 「昨天will都没来接我。」相睿告状,will是狗子的名字。 「为什么要接你,不应该是你去觐见它的么?」郁女士说的平平无奇,却伤害了相睿,「它也就见我和围围能开心点,见你们,太碍眼了。」 碍眼,是郁女士经常对相佑说的词汇,可相佑从没因为这个生气,不知什么原因,相睿从来没问过,一个周瑜一个黄盖。 家里的狗子确实是对他跟父亲不亲近,倒是对第一次上门来的杨一围又扑又舔,这对相家两个男人伤害极大。 「你不去公司?」相佑摆好餐具,坐下问相睿。 相睿喝了口热汤,压下酒精带来的不适,「不去,今天要去见一位测评人,聊聊新产品。」 郁女士吃饭不接话,吃完才说了一句,「你也快三十的人了,自己的事情要想明白,想要什么,不要什么,还有,自己的决定,自己要认。」起身走人。 相睿听了,立马明白老爸出卖了他,已经把离婚的事情讲给了郁女士么,眼神责备老爸。相佑笑笑,没否认,小声说,「我可不敢对你妈隐瞒,这跟骗她没区别,你爸我可不能再骗她了。」 所以就只能背叛儿子。 郁女士在楼上看两人的小动作,感慨遗传的神奇,嘴角含笑是从相睿的爷爷那辈就有,相佑如此,相睿也如此,但性格……应该更像她已经去世的婆婆吧。听老一辈讲,当初是婆婆将公公算计进门的,所以起初并不和谐鸡飞狗跳,后来相佑妈妈身体变差了,两人相安无事了很长时间,直到相佑成人的那年去世了。 可郁女士小时候见过这对夫妻,并不如大家说的争锋相对,她认为他们很相爱,相佑的爸爸在他妈妈面前会把眼睛笑成月牙,看妈妈的眼神像掬了一捧春水,相佑妈妈一咳嗽,相佑爸爸会紧张到眉头皱起来,嘴边的笑意都没有了,还有些许的愧疚。 那样愧疚的神情,她在相佑的脸上也见过。 相佑母亲去世后,家里诺大的产业无人照料,他的父亲是一位医生,对商业的事情一窍不通,所以公司一直都是相佑在苦苦支撑着。 她的父亲觉得相佑人不错,想为自己的女儿牵线搭桥,桥是搭好了,但相佑一直将他们的婚姻看作是商业联姻,在生了相睿之后,她还听到相佑如此讲,于是在相佑公司渡过难关后,她主动提出了离婚,因为商业联姻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她父亲说相佑父母之间的感情不过是一段孽缘,她跟相佑的又何尝不是。 「吃完赶紧走,别在这里碍眼了。」郁女士打断父子俩的小动作。 父子俩太像了,宽厚结实的身躯,具有迷惑性的脸庞,甚至性格,也不知道相睿到底有没有她的遗传,明明自己也提供了一半基因。 「好的妈妈,妈妈再见。」相睿冲楼上的郁女士挥挥手,擦完嘴,把摊子都扔给了老父亲。 相佑收拾完,来到了楼上,天气骤冷,为郁女士加了件衣服,搂住体温偏低的身体,说「儿子离婚了,你怎么也不多说两句」 郁女士回头看了一眼,「哼,说什么?自己的感情都搞不清楚,还有什么好说的。」 相佑汗颜,说到离婚这个问题,他爸没想过离婚,他让这婚没离成,到了自己的儿子,倒是离了个干脆。 「过两天吧,他只跟你说了,说明还想瞒一段时间,说不定过几天,围围就会亲自来说。」 「哎…围围多好的孩子…亲家那边应该不知道的,我怕亲家会对围围动手。」 听到这里,郁女士脱离了相佑的怀抱,「你儿子离婚的时候就没想过这个,那打死了也是别人的家事,你操心什么。」情绪激动说着反话, 「咱不气,那个孽障活该离婚,咱把围围认成干儿子,自己护着!」知道触碰了郁女士的雷区,赶紧哄着。 郁女士白了一眼,气话归气话,不过认干儿子这件事倒是可以考虑考虑。 「你觉得儿子对围围还是没感情吗?」两人没有感情基础这是郁女士和相先生都知道的事情。 相佑不这么认为,看昨天儿子破防的样子,只怕是情不知所以,不自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