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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抑制剂,并且随着日程一天比一天紧凑、繁忙,服用频率和剂量都开始变得不正常,甚至于失控,卡纳尔斯的身体健康终于出了毛病。职业生涯的最后几年,卡纳尔斯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是在病房里度过的。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那件事,卡纳尔斯可能还会硬撑下去吧。 「当时,有一个alpha住进了卡纳尔斯住的那家医院。有一天卡纳尔斯突然发情,并且勾动了那个alpha被动发情。对方试图与卡纳尔斯发生关系,并且劝诱他,被我标记了,你就不必再服用抑制剂,不必再时常往医院跑了,卡纳尔斯一时糊涂,就同意了对方的请求。 「那时,卡纳尔斯并没有想到,那个alpha标记他只是为了发泄一时的欲望,对方很快就出院了,再也没联系过他。后来有人调查过,原来那个alpha的私生活非常混乱,不但标记过好几名omega,还与数名beta甚至是alpha有过肉体关系,他本人早就因为这些混乱的关系而患上了AIDS。随后,卡纳尔斯也被查出来患上了AIDS。身体本来就不好,又染上了AIDS这桩病,那个年代别说治愈AIDS,就连去除标记的手术都还没出现,再加之心灵上的打击,所以最后,卡纳尔斯就在医院里去世了。 「这件事在当时引起了轩然大波,谁都没有想到过,一个杰出的omega运动员竟然会落得这种下场。不久后,FINA就正式宣布了omega不得成为职业竞泳选手的新规定。」 石川京太郎讲的真实故事,就在这里结束了。 受到的冲击太大,一时间松冈凛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一直以为,omega只是单纯因为体质的不足,才会被FINA拒绝,被全世界的人普遍看轻。了解到卡纳尔斯这个一度辉煌无比的omega运动员的经历后,他才发觉,他一直不解着、愤慨的事,原来另有隐情。 石川京太郎的话还在继续。 「松冈,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得我在说什么吧。FINA并不是像你以为的那样,戴着有色的眼镜在看待omega运动员,相反,他们其实比其它任何一个体育项目的管理机构都要维护omega的生命安全。游泳运动员还有跳水运动员,尤其是男性选手,训练和比赛的过程中有多少时间是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躯体长期地暴露在空气中,信息素更易传播,搞不好就会引发一出又一出的混乱。还有发情期啊,这对omega来说也是大麻烦。靠抑制剂来度过发情期,久而久之身体内的器官组织就会发生病变,松冈,你老实告诉我,这些年来你服用抑制剂,真的没有出现一点异常状况吗?」 「……」 松冈凛说不出否定的话。石川京太郎说的是事实,他之前确实是对抑制剂产生了一种类似于「抗药性」的症状,如果不是因为后来遇到了山崎宗介,说不定,他现在也和当年的卡纳尔斯一样,时不时就得往医院跑了。 这种沉默的反应,没有出乎石川京太郎的意料。 「当然,除开抑制剂,也有别的方法可以帮助omega稳定信息素,进而稳定发情期,那就是被标记。」 石川京太郎的视线转移到了山崎宗介的身上。 「山崎,你是松冈的alpha吧?」 「是,但是石川教练,我和凛是在有充分的感情的基础上,才会选择了彼此,并不是因为什么标记才会走到一起。」 「哈哈,我明白,你不会是那种逢场作戏的性格,松冈呢,他也是个宁缺毋滥的人。但是你们要搞清楚,你们是例外,并不代表世界上的其他人也会像你们一样例外。松冈,我想你应该也不愿意看到omega运动员为了稳定自己的发情期,就随便找个alpha与之结合,这样做带来的不幸,已经在卡纳尔斯身上得到反映了。你和山崎在一起是很幸运的事,但你要如何保证,其他omega也会和你一样幸运呢?」 「石川教练……」 这番对话让松冈凛惭愧起了他的意气用事。只是在意着自己的梦想能不能延续,却全然忽略了和自己一样同为omega的人的利益,他实在是……太自私了。 「如果这次你被承认了,那就代表FINA要推翻以前制定好的规矩,重新对omega开放职业道路。为了打开这扇尘封多年的门,你要面对多少质疑,你要面对多少刁难,你要如何回答那些并不是毫无道理的提问,这些,你都想好了吗?」 「我……没有想好。」 与其说没有想好,不如说,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么多。 「嗯,那么松冈,我希望从今晚开始,你可以好好地想想这些问题。关系着你的梦想,或许还会有omega运动员的未来,现在,就都掌握在你的一念之间了。」 说完最后的话,石川京太郎就准备离开了,毕竟他还要赶着去吃晚饭,然后为今晚的比赛做准备。 「啊,那个是——」 刚给松冈凛递完安慰的眼神,山崎宗介就在无意间用眼角的余光瞥到,有一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白纸,从石川京太郎的衣兜里掉了出来。他立即上前,俯身去捡那张纸。 「给我吧,山崎。」 石川京太郎一把夺过了白纸。 他的速度快到,没给山崎宗介留下丝毫展开那张纸的机会。 第二十七章 27.Shark,The King Ier 眼睛一睁,一闭,一睁,新的一天就取代了旧的一天。 今天是世锦赛的第四个比赛日。 「最后50m了!究竟会是谁在这场角逐中笑到最后呢?是布拉德利,还是丹尼斯?啊,丹尼斯已经超过了世界纪录线……」 「这样看真的有意思吗?」 坐在床边,一只手撑着床面,山崎宗介皱起了眉头。 昨天下午,他和松冈凛一起回到了酒店,和石川京太郎进行了一次谈话,那之后松冈凛就变成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由于不便在公共场合抛头露面,今天白天松冈凛干脆就用房间里的电视看起了比赛的现场直播。 「没意思。」 趴在床上,以手撑住脸,把目光投向电视机的人回答道。 不管看得多么清晰,观众都始终只是观众,永远体会不到亲自上阵的乐趣。 「亲自去到赛场的话,就会有意思了吧。」 只是从侧面看,都可以感受到这个人宛若饕餮般的目光,它们是穿越了电视屏幕飞向泳池边的,更不用说四目相对后会看见何种光景。 「是啊,但是没有证件就进不去那里的吧,我的参赛证和你的工作证,现在无论把哪一张亮出来,都只能是徒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