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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的样子,再面不改色地夸自己是高人。敖丙深感佩服。 月娥心中一虚,满面惊惶,望着哪吒向后退了半步。 “月娥仙子不要害怕,本座又不吃人,”哪吒抢前一步,目光灼灼,“你应该是有什么话没说出来罢。” “小仙……”月娥心慌不已,手指紧紧绞在一起,犹豫片刻,银牙一咬,肃然道,“小仙与天猷真君情投意合,早已互定终生,姻缘树上有我与他的名字!”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瞪大眼睛,震惊无比。七公主好歹贵为公主,天猷姻缘已定,却把七公主置于何地。 四周悄无声息,此情此景涉及的是龙族与天界两界,这两界本就处境微妙,现下何其尴尬。 良久静默中,哪吒悠悠叹息了一声。 他道:“天帝也是一片好心,本体恤姻缘仙公务繁忙,便揽了些活到手里,没成想乱点了鸳鸯谱,好心办坏事。不要怨天帝。”他虽这么说着,脸上却笑意盎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 天猷浑身冷汗,他听令天帝迎娶龙族七公主,天命大于一切,若是毁在自己手里,天帝不知如何责罚他。他抢道:“我和月娥只是因为年少不懂事,我……我……况且姻缘树上的名字随时都能抹掉。” “你……”月娥深感受骗,嗓音颤抖,狠狠一巴掌甩在天猷脸上。 闹剧陡然上演到高’潮。敖凌咬着牙冷笑一声,拂袖转身便走。 天猷捂着脸想追,被虾兵蟹将的斧戟刀叉挡住去路。龙王冷声道:“小女虽身份低微,但亦是我龙宫奉在心尖上的掌上明珠。天猷真人既有姻缘在身,小女断不能嫁与真人,待小王禀明天帝,婚事还是延后再说罢!” 好好一场婚宴,莫名以闹剧收场,众宾客纷纷摇着头,告辞离去。这场闹剧错不在龙宫,大家表面上都不说什么,私下里已经将天宫和天猷议论了个遍。 众人离去,哪吒走在最后,敖丙追上前去,在他身侧深深鞠了一躬道:“多谢殿下出手相助,以免小妹反水不收,后悔不及。” 不过是举手之劳,哪吒摆摆手:“本座亦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打掩护,本座被人发现,只怕有心人又要开始编排本座了。” 善财知道今日是七公主离家的日子,会过父母亲人之后,急忙向龙宫赶来。踏进龙宫范围,发现仙子们在摘除墙上或树枝上的囍字,不由奇怪。待找到敖丙,刚要出口询问,见他身边站着一红衣少年人,脚步一顿。 他听见红衣少年人在邀请自家星君一道返回天宫,忙快步上前,行了个大礼:“小的拜见太师殿下。” “起来罢,”哪吒不记得自己认识善财,“你是?” 善财伏在地上的身体微不可见地颤动了一下,而后站起身道,“小的华盖星君府上仙童。” 哪吒打量了一下善财,又看向敖丙,忍不住赞道:“你府上仙童也甚是灵动,是不是水里的仙灵精子都更生动一些?”后面还有半句是想说华盖星更是天地无双的水灵,但这话说出来略显孟浪,他咳了一声,及时把话咽回去。 敖丙道:“殿下谬赞。” 哪吒笑了笑,又说起一道回天宫。 善财在身侧轻轻拉了一下敖丙的衣袖。 哪吒的眼神闪了闪,当做没有看见。 敖丙只好道:“小仙还有一些家务事,恐怕要暂耽搁片刻,不敢劳驾殿下等候。” 哪吒不置可否,念个诀,自行离去。 善财见人一走,立即对敖丙道:“星君,你离太师远些,他是天界众仙女公认的第一混蛋,我有时候恨不得杀了他。” “你和他有什么仇?”敖丙甚是不解。自他封华盖星君,天帝赐华盖星君府以来,便一直深居简出,鲜少与各路神仙打交道。如今星君府建了三千年,他记忆里,他们出门的次数屈指可数,怎么善财就与太师殿下结下这么大的仇? “他……”善财咬着唇,却不看敖丙,“他杀害了我最敬爱的兄长!” 敖丙一怔,他们都是龙族,况且还沾亲带故,善财的亲友,他全都认识,怎么没听说哪个殁了呢? 善财抬起头,看着敖丙的脸,张了张口欲说,蓦地脸色一白,痛苦地伏下身子,额头冷汗涔涔。 “没事罢?”敖丙急忙蹲下抚着他的背,“你已经许久不犯这病了,今日是怎么了?” 善财艰难地摆了摆手,眼泪溢出,攥着星君的手腕,不甘道,“星君,答应我,离他远些,他若是耍滑头,见一次打一次。” 语毕,双眼一闭,晕了过去。 敖丙叹了口气,分外不解善财的意思。他这个表弟不知怎么回事,身体一向很好,一百多年前突然得了癔症,说着话或者写着字,莫名全身大汗,说晕就晕,求遍仙医也无用。好在好好控制,近些年来,再没发过。没想到今日却又犯了。 善财一病,不得已在龙宫多耽搁一日。待两人重新回到天宫南天门时,两个天兵突然拦住敖丙去路,冷冷道:“华盖星君扰乱龙族七公主与天猷真君的婚事,折损天界颜面,天帝有令,命我等拿华盖星君归案,听候发落。” 善财愣了愣,刚要说话,却被天兵一把推开:“闲杂人等不要碍事。” 第八章 (八) 敖丙没有见到天帝。天帝陛下日理万机,以他的身份,确实不太容易见到。天兵直接将他押进天囚牢,等待玉旨降下再做定夺。 天界天囚牢由九九八十一根巍然耸立的巨大天柱组成,四处充斥着凶兽恶灵凄厉的咆哮声。天囚牢历来关的是恶贯满盈的妖魔与上古凶兽。这些凶物用捆妖巨锁捆于天柱上,每日由司雷天神与司电神女降下天雷闪电予以惩罚。凶物们多的是彪悍无双,残暴不仁,眼中时时流露出嗜血的凶光。 天囚牢第一次关进敖丙这样的星君。明眸皓齿,一袭青衣,清冷出尘,飘飘然如闲庭散步般行走在阴暗的道路上。他不像囚犯,到像是来以仁义之心感化凶物的谪仙。他每路过一根天柱,柱子上的妖兽便睁开眼睛,好奇地张望着他。 天兵将他押到其中一根天柱前,守在天柱前的另一名天兵上前打开捆妖锁。若是其他犯人,天兵定是十分不客气地将人往柱子上又推又搡,动作粗暴且蛮力。可是遇到敖丙这样和风细雨的星君,倒不好意思下手鲁莽,只做了个手势,让他去到该去的位置。 敖丙在天柱前盘腿坐下,明明是被关押,却彬彬有礼道:“有劳了。” 天兵将沉重的捆妖锁松松地套在他身上。敖丙生得修长纤细,和艰巨笨重的捆妖锁形成鲜明对比。天兵有些担心他清癯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住捆妖巨锁与随后的天雷闪电。 善财用了府里一半的宝物贿赂了某位天兵,方才打听到敖丙被关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