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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邪,也亏得他,不知从哪求得上天宫的天路,宁肯魂飞魄散也要逆天在姻缘树上刻下自己和华盖星君的名字。” 这个凡人倒有些英勇顽强,哪吒很有些欣赏:“然后呢?” “唉,名字是刻下了,可人也没了,”太白唏嘘道,“毕竟是凡人,逆天改命落得结果不过是灰飞烟灭,连轮回路都入不了,不仅让华盖星君落了个断袖的名声,姻缘树上虽有一双名字,可只剩下一个华盖星君。长此以往,姻缘树养分不足,逐渐凋零,如今再不出手救助,只怕要回天无力了。” 没想到那个清冷的星君还有这段往事,哪吒略提起了些兴趣:“需本座怎么做?” 太白微微一笑:“需太子爷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华盖星君名字旁边,掩掉那个凡人的名字。太子爷不必担心,虽刻上名字,但只要二人愿意,同时在树上抹去名字,亦能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绝不打扰。” “岂不简单,”哪吒噌地起身,“本座这就随你去刻。” “不行,”太白急忙拉住他,“要想刻上字,需要太子爷与华盖星君心意相通,不然树皮老硬,饶是太子爷的神器火尖枪,也刻动不得。” 哪吒脸色冷下来:“本座和他心意通不了,这份功德与我无缘,你找别人吧。” 太白并不气馁,左右张望一下,凑到哪吒耳边小声道,“太子爷若肯应了此差事,顺利渡过劫数,天帝应允,愿发动众星使,催六界命盘,助太子爷寻想寻之人。” 哪吒眉头微蹙,天帝老儿是拿住他的七寸了。 趁他有所犹豫,太白从袖中掏出白瓷瓶,两指一拢,捏住一粒天界仙仙当饭吃的当归大补丹道,“太子爷服下小仙这剂秘制‘头脑发热丸’,见着华盖星君必定头脑发热,眼神痴迷,如中毒般走不动路,对华盖星君一见钟情,省了暧昧期的时间,也能稍放一放前尘往事,专注于天劫事宜。” 说着趁其不备,将仙丸塞进哪吒嘴里,太白继续道:“太子爷不必过于忧心,一切顺其自然便可。” 第三章 (三) 东海龙王的七公主敖凌出嫁,新郎官是天帝座下八大元帅之一的北极战神天猷真君,这是天界四海率土同庆的盛大喜事,喜帖天上地下发了无数封。一只青鸟叼着红色喜帖,飞到紫微垣的西北角华盖星君府。 善财拿着喜帖翻来覆去地看。华盖星君府在天界是出了名的孤僻角落,华盖星君主管孤独、孤傲、孤寂,总归离不得一个孤字的命相。既管着孤,华盖星君敖丙自己也愈发的孤冷,轻易不出门参加天上地下的仙僚们的宴会。 这次喜事,出嫁的龙女是敖丙的亲妹妹,喜帖送过来不出奇。出奇的是,天帝竟会允许这张帖子送过来。 敖丙原身为东海龙王的三太子,本大可不必出任天界一颗卑不足道的星使。三千年前,他还是东海一尾自由自在无忧无虑的小青龙。四海龙族镇守妖魔两界,与天佛两界共同管理人界相比,龙族势力不知何其庞大,奈何龙族也是妖族,灵力仙气不能与天佛同日而语,只能在天佛前做小伏低。天佛又碍于龙族势力,便请了四海之尊的东海龙王之爱子,到天界作个天官。说是为官,实则为质子,好教龙族明白,若是心怀不轨,也需要思量一下天界孤龙的境地。最初质子人选不是敖丙,中间发生了一些变故,敖丙心甘情愿地收拾行囊,远赴九重天,当了个星使。 他深知自己的身份,极少与众仙家打交道,天帝也不允许他过于活跃。如今东海的请帖竟然发到了他手上,让他不由得一阵恍惚。 “去吗?”善财有些迟疑,也隐隐有些兴奋。 善财是他表弟,一只尚未化龙的白蛟,他入主华盖星君府之际,便一起从东海搬来,既是作伴,也为照顾,成了府里唯一仙侍。如今他在府里三千年,善财也就有三千年再没回过家。 敖丙不太愿意去,担心这是天帝故意为之,以试他是不是诚心诚意愿留在天界。三千年里天帝明里暗里试探过不少回,都被敖丙轻易化解。敖丙是真的愿意留在天界,从没起过任何逾矩的念头,他愿意让四海龙族休养生息,平安顺遂,天下太平。 可是这若是试探,天帝未免显得太愚蠢直白了,这种手段怎么看都略拙劣了些。 善财还在爱不释手地端详着喜帖,那上面有东海海水咸涩的气味。敖丙犹豫了一会,道,“还是去吧。” 既是参加婚礼,总得带上贺礼。 华盖星君府的东西,大多都是东海龙王送来的。几千年来,东海龙王总担心爱子在天界受轻视,用度不如其他仙君富裕,便在龙宫还趁手时,一点点托某些仙君费不少功夫悄悄送来的东海凡物。敖丙身份特殊,愿意帮忙的仙君不多,送到敖丙手里的东西有时候还没有委托仙君的耗资大。再送回去,委实没有必要。 敖丙想起自己随身带的一只浅色左旋海螺,真说起来,只有这样东西是属于他自己的。海底海螺极多,但左旋海螺数量稀少,从记事起就带在身边,足有几千年。也许放在龙宫,算不得什么稀罕宝贝,可于他而言,确为最珍贵不已的宝物,用来送礼,不算怠慢。 善财领命进厢房翻箱倒柜找了一通,好一会丧气回来,说没有找到海螺。 敖丙奇怪,“怎么会,一直以来收在箱子里,从未动过,怎可能找不到?” 华盖星君府是紫微垣极朴实的一座仙邸,一进的青瓦白墙的宅子,统共三间房,善财占了西厢房,正厢房外间会客内间是敖丙的寝殿,剩余的东厢房便是书房兼练功室,所有东西都在三间房里,一眼望去就能把府邸看个透彻,找起来很容易。 敖丙前前后后翻了三遍,果真没有找到那只左旋海螺。他不禁有些奇怪,他不是丢三落四的性子,任何东西都收拾的极妥当,譬如房内墙角那堆珍珠堆上的鸡毛毽子,他已记不清这枚毽子跟了他多久,好像他还是一条小青龙时就踢过,带到九重天,虽没再玩过,但也一直用仙气很珍重得保存着。那不过是一枚寻常的凡间毽子,他尚且如此重视,海螺没道理丢了都不知道。 “星君,我们没有礼送,是不是去不了东海了?”善财委屈巴巴的。 “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拿上那扇羽状青色珊瑚精吧。”这扇珊瑚精很是珍惜,珊瑚色彩斑斓,纯青色却极少,整个四海只此一片,当初天帝旁敲侧击想用神器换这扇珊瑚都被东海龙王拒绝,足见珍贵。虽说出自东海,如今没办法,只能当成贺礼再带回去。 婚期定在五月初五,正是凡间端阳节的日子,凡间也是好一派热闹。敖丙驾云行在回东海的路上,善财扛着珊瑚精跟在后面。凡间端阳节是出嫁女子回娘家省亲的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