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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一动不动的。好一会儿,才臭着一张脸,将脑袋搁了上去,任由吴东随意揉捏。 “笨死了,居然不会握手。”吴东看着肥猫,揉了两把,“……见风转舵。之前不是还挠我吗?” 猫一脸不情不愿,惨遭主人的正宫娘娘毒手狂撸。 “你干嘛呢?”黎棠从房里出来,“学校那边的手续办好了吗?” 吴东一边玩猫一边道:“有点麻烦,还得再跑两趟,下礼拜应该可以正式复学了。” 黎棠直接坐到了沙发上,紧紧挨着吴东,伸手揽着他的腰:“可下礼拜我就要去拍戏了,你一个人该怎么办?” 吴东撸猫的手停了停,说道:“我又不是小孩了,一个人就一个人吧。又不是这期间都见不到面了,我得空了也可以去给你探探班。” 黎棠没说话,只是静静搂着吴东的腰。 这几天,吴东白天看起来好像都很风平浪静,但睡觉的时候总要被噩梦半夜惊醒,又或者清早起床的时候总是泪流满面的。 黎棠知道这个坎对于吴东来说是没那么好过的,除了给予足够的陪伴,给他足够的安全感以外,好像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而如今他们一个打算继续上学,一个要跑到偏僻的地方拍戏,一分别就是那么久,黎棠怕自己不在的时候,吴东半夜被噩梦缠身,没人在他身边拍拍他的后背,没人轻轻抱着他安慰。 再加上面部修复手术的医生也已经在联系了,万一吴东做手术的时候自己没能跟在他身边,又该怎么办? “票在你那儿吗?”吴东忽然开口,打断了黎棠的觳觫乱响。 “啊,”黎棠道,“在呢,你放心,连号的那张票也让助理小林去要到了,到时候咱们可以坐一起。” 回来后,恰好元旦的前一天是高庭赫的告别演唱会,吴东说辛辛苦苦买的票不能浪费了,非要去看一次。 “我还没看过演唱会呢。”吴东轻飘飘道,“以前都是在场馆外头卖东西。” 黎棠听到这句话,心里是又软又疼,于是情不自禁地伸手,将吴东的脑袋扣在自己肩膀上。 “……你等等,”吴东推了推黎棠,“我忽然想起一个事儿。” 蹲在一旁被撸得差点秃了毛的猫见吴东不撸他了,便也懒得动,原地打了个哈欠,在地上趴成一滩带毛的肥肉。 “嗯?怎么?”黎棠问道。 吴东面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黎棠下意识地坐直了腰。 “虽然说你以前的那些事情,都过去了,但我还是想问你个问题。”吴东掏出手机,点开黎棠的个人界面,“……能给我解读一下微信账号这串英文字母是什么意思吗?” 黎棠定睛一看,顿时放松道:“哦,就这个啊?”他懒洋洋地挥了挥手,丝毫不在意地回答道,“抓着猫爪子在手机键盘上乱滚滚出来的。” 吴东:“……” 吴东垂下眼,轻声道:“哦……这么巧,一开头就滚出了高庭赫的姓名缩写首字母。” 吴东又道:“其实你实话实说没关系的。” 黎棠看吴东不是开玩笑的神色,神经便又紧绷了起来,觉得自己十分冤枉,“不是,你看,键盘上这三个字母离挺近的,又刚好在中间,恰好滚到的几率不是挺大的吗?”黎棠掏出手机,示意给吴东看。 吴东盯着眼前正翘着脚优雅舔腚的猫,道:“哦。” 吴东:“那现在猫也有了,手机也有了,你再抓着猫爪子滚一遍看看?” 舔完腚的猫懒洋洋地坐了起来,转而优雅地舔着自己的前爪。 黎棠:“……” 救命。 ? 第32章 番外?吴多福 吴多福拿着检验报告结果单,正在医院的走廊上慢慢走着。她有些吃力地辨认着上头的字,看着看着,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 吴多福心思重重,不小心迷了路,恰好走过妇产科。 “姐姐,”吴多福听见有人喊住了她:“姐姐,能帮我捡一下东西吗?” 吴多福转头一看,是一个……小姑娘。 她的肚子已经很大,可看起来却像只有十几岁出头的模样。也不知道是长得显小,还是真的年纪小。 姑娘很漂亮,漂亮得几乎和这个小乡镇破旧的医院有些格格不入了。皮肤白得透明,脸上一点儿瑕疵也没有,两条又黑又长的辫子有些乱,穿着再简单不过的一条宽松的白色连衣裙。 “谢谢,”小姑娘接过吴多福递给她的病历本,笑着解释道:“快生了,都弯不下腰来。” “你看起来很年轻。”吴多福说,“要不是大着肚子,都要以为你是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 吴多福一直记得她听到这句话后的表情。那小姑娘眼中像是带着一层雾,叫人分不清是喜是悲,然后张了张嘴,扬起一点儿笑容来:“我今年十五岁,姐姐。” 吴多福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来,两只手有些局促地捏着报告单,微微长大了嘴巴,又尽量敛着讶异的神情,“啊,哦……那,没人陪着你吗?” “没有。”小姑娘说着,微微偏了偏头,看着吴多福手上拿着的单子,“你怎么啦,姐姐。” 大概是吴多福从来没被这样年轻漂亮的小姑娘叫过姐姐,大概是那时候吴多福觉得人生无望,又大概是吴多福觉得这样一个小姑娘孤零零的很可怜……反正那一天,吴多福陪着她,走到了医院的天台,一边晒着太阳吹着微风,一边聊着天。 “这是第二次来检查了。”吴多福手中的结果报告单被她自己捏得皱巴巴,“因为不能生,就……被离婚了,回了娘家。家里人觉得丢脸,和我分开住了。我今天来,就只是想再试试看,万一之前验错了呢。……结果还是一样。” 这些让吴多福觉得难以启齿的事情,在一个看起来像是比她做了更加难以启齿的事情的小姑娘面前,竟然很轻松地就说了出来。 “医生说我不能打胎,我应该就是那种比较少见的……不能人工流产的体质。”小姑娘说,“如果非要流掉,自己也会有生命危险。要不是这样,我应该早就把孩子打掉了。家里人觉得丢脸,我就拿着钱自己来了。那个人……他知道我怀孕以后,就人间蒸发了一样,找不到了。” 吴多福看着姑娘圆滚滚的肚子,隐隐之间有些可怜她,又莫名其妙地有些羡慕她。 两个女人,一个为不能怀上孩子发愁,一个为意外怀了孩子发愁。迥然不同的命运在此刻仿佛交织在了一起,化为阳光灿烂下两声重叠的叹息。 不能生育和意外怀孕,好像无论如何,都是她们错了。 · 吴多福再一次去医院的时候,提着一个保温桶。 “乳鸽炖汤,喝了对身体好。”吴多福将保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