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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加快速度缝制袜子,还差一个角一面就缝好了。 门外脚步声越发的明显,她听到有人微微的喘-息,很累一样。 花溪的袜子边缝好了,线在指头上绕了一圈,打了结后咬断。 咯吱咯吱,窗户被人推开,有人小心翼翼探出头,朝屋内看去。 桌上点了蜡烛,隐约能看到空荡荡的床和椅子。 ??? 方才还在窗户上倒影出影子来着,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又是养娃 也许是藏进了床里头, 床上拉了帘子, 藏在里头他看不见。 想了想,他爬进去, 小心踩着木板接近大床, 拉开帘子,里面没人。 ??? 去哪了? 他朝身后瞧了瞧, 门从里头杠上了, 屋里什么都没有,一应家具不晓得搬去了哪?空荡荡的,藏人不太可能。 到底去哪了? 方才明明在这里的, 虽说他眼神不好, 但是绝对可以确定,她们就在屋里。 难道是床底下? 他趴下来,陡然掀开垫絮, 床底下微微的黑, 不过还是叫他看清了, 没人。 他正待起身,余光突然瞥见一双绣花鞋,就在他不远处站着。 风吹过, 屋内火光若隐若现,那双绣花鞋也陡然消失。 是幻觉啊。 他松了一口气,又陡然提起,那双绣花鞋居然又出现了! 离他很近很近,近到他似乎感觉到头发丝抚在脸上的感觉。 全身寒毛瞬间竖起, 他脑子冒出很多故事,民间的绣花鞋,宫里的妃子怨。 啪! 桌上唯一的蜡烛掉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火绳垂下,被里面的蜡油浇灭。 屋内登时陷入一片黑暗,他听到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咯吱,咯吱,声音由远至近,缓缓朝他逼来。 他忍不住了,蓦地起身往一边跑去,他记得不远处就是墙来着,只要他扶着墙,很快就可以摸到窗外。 砰! 他撞到了什么东西,结结实实摔了一跤,伸手一摸,似乎是个板凳。 不可能,屋里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一定是她,是她动的手脚! 他狼狈的爬起来,砰的一声又摔了去,这回似乎是个桌子。 怎么会有桌子? 一定也是她搞的鬼,她不是人,她是鬼! 桌子很大,他好几次磕着脑袋,茫然不知该逃去哪里,索性躲在桌子底下,捂住嘴,眼瞧着外面的绣花鞋走来走去不敢出声。 咯吱,咯吱,脚步声不断传来,在空旷的地方格外明显,她每走一步,便带着滴滴答答的水声,是血,一定是血! “在哪里呢?” 他听到有人喃喃。 “你躲在哪里呢?” 他胸膛剧烈喘息,活了几十年,第一次那么害怕。 外面突然像静止了一下,没有了声音,他有些迷茫抬头,桌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双绣花鞋。 鞋头面对着他。 “原来你在这里啊。” 一个倒着的脸陡然出现,裂着血盆大口,带着寒意看他。 他心脏骤疼了一下,手脚开始抽搐,抖了几下朝一边倒去。 花溪收了桌子,手里多了一把斧头,斧头陡然劈下,倒在地上的人没有反应,那斧子又在砍到人之前停下。 用脚尖踢了踢老太监的脖间,这个位置他如果有什么反应,她会瞬间踩下去,送他上路,但是没有,这人真的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花溪转身去点蜡烛,背对着他,如果他还活着,这是个很好的反击机会,可惜没有。 看来真的死了。 她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脉搏,果然不跳了,毕竟年纪大了,一般上了年纪的人心脏很容易得什么毛病,冠心病啊,心脏病啊,受到刺激,也许一个气没上来就死了。 用脚点了点,将他收进空间,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内,起身去门外,将他的尸体放在门口,没有碰过他,维持着原来的死样。 死不瞑目,眼睛是睁着的,里面带着血丝,满脸的惊恐,身上没有致命伤,摔了几下可以说是在楼梯上磕的,楼梯上有菱角。 所有人都会觉得他是吓死的,大晚上的,也许做个噩梦吓死了,也许不小心瞧见什么吓死了,年纪也大了,很正常。 花溪抬脚要走,身后突然传来叮当一声,她回头看去,发现是一根簪子,从老太监的袖子里滑出来。 那簪子是金子打造,刻着精致的花纹,一看就知道绝非凡品。 是娘娘的! 娘娘用的东西,自然不一样,一时半会不好脱手吧? 他或许以后会找个融金的,将金子融成一块,或是改成别的样式再出手,所以这东西还在他那里。 花溪抬手拿起来,又放了回去,她不能拿,拿了就说明有人凶杀,为了这根簪子,不拿别人才会觉得是意外。 这根簪子如果被他拿出去炫耀过,有人记下来的话,就算找不到东西,也会怀疑。 她希望别人纯纯粹粹当它是个意外,不会调查,就那么简简单单的结案,一丁点的麻烦都不想惹。 所以那簪子被她塞回了老太监的袖子里,掉在地上如果被路过的人捡了去也很麻烦。 一调查,肯定会先排查长锦宫内,因为长锦宫最近。 花溪不希望那样。 况且那根簪子已经被弄脏了,不属于娘娘的东西,娘娘也用不上了,所以随他便吧。 花溪把门从外头锁上,翻墙进的长锦宫,进去后第一时间回屋,检查了一番地上的痕迹,确定什么都没留下之后才进空间,把浑身上下洗了一遍,因为她担心宫内有搜查犬。 时代不发达,没有监控器,便用搜查犬,被犬嗅到味道也很麻烦。 换了一套衣裳,头发擦汗才去看古扉,古扉还睡着,她在外面顶多耽误半个小时,等于大半天的样子,应该过一会儿就该醒了。 花溪把他送出空间,外面才过半个小时,天还是黑的他就醒,她会很为难。 屋里窗户打开通风,冬天冷,风吹的厉害,一晚上外头的气息就能散完,倒也用不着担心。 花溪头发还没干,这个时代也没有吹风机,大晚上顾不上了,她直接全部撸到枕头后,被子一盖,安然去睡。 猜测的不错,古扉果然没多久就醒了,她刚睡下,那边又传来滚来滚去的声音,古扉小声喊她,“花溪……” 第一遍花溪只是蹙了眉没说话。 他又喊第二遍,第三遍。 “再喊就自己去外面玩去。” 古扉瞧了一眼黑乎乎的窗外,安静了,老老实实躺她旁边,又睡不着,睁着眼睛数花溪的头发。 花溪很体贴的留了蜡烛,有一点光照进来,他数的还算顺利,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