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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凌真想拿刀来刮一刮。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是有人把衣服送来了。 温酌单手托着给卫凌的衣服,走到了浴缸边,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他直起身来的时候,视线正好跟卫凌相触碰。 心脏没来由地一揪,背靠浴缸的卫凌滑了下去。 温酌眼疾手快,伸手一把就将他给捞住了。 浸泡在温热的水里,又被温酌这样搂着,卫凌的心脏轰隆隆跳得厉害,他下意识抱住温酌的手臂,明明还隔着西装和衬衫的布料,卫凌总有一种自己是贴着对方的错觉。 温酌的臂力真的很强悍,腰都没晃一下,就着这个姿势把卫凌给带起来了。 “你这是打算要喝畸兽口水泡出来的洗澡水吗?” 也不知道自己耳边温热的气到底是水蒸气还是温酌的气息,卫凌就觉得热得要命。 “畸兽的口水还在我脖子上呢,都快成护颈钢盔了。”卫凌歪过自己的脖子给温酌看。 温酌拎过一个喷雾一样的东西,一手托着卫凌的脸,另一手晃了一下喷雾,细密冰凉的雾气就落在卫凌的脖子上,那一层硬壳一样的东西好像融化了一样。 温酌放下喷雾,手伸进浴缸的水里。 卫凌顿时一阵紧张,向一旁缩过去,却被温酌扣了回来。 “你躲什么?” 他的手力气很大,把卫凌扣回来的时候,卫凌觉得自己会被对方从水里捞出来直接摁怀里。 但是他想错了,温酌只是捧着水,浇在了他的脖子上,畸兽的口水就完全被冲掉了。 温酌又给他浇了两捧水,说了声:“起来,把水换掉。” 卫凌脑子里嗡嗡响,温酌说什么都是指令一样,一股脑就从浴缸里窜起来。 然后最尴尬的一幕发生了,温酌是坐在浴缸边的,卫凌是站在浴缸里的,这个高度……嗯……正好…… 卫凌手忙脚乱就去扯浴巾,浴巾扫落下来,正好把浴缸边的沐浴液带进了水里面,溅了起来。 温酌向后一仰,避开了。 卫凌赶忙从浴缸里跨出来,温酌低下头正要把水都放掉。卫凌的脚踩刚踩在地上,他刚才为了洗掉畸兽口水,沐浴液挤太多,身上滑得跟泥鳅一样,直接做了个后仰翻。 “啊——” 身体在向后倒,心脏却原地起飞。 今天果然到底是要衰到什么地步啊! 温酌一把将他捞了回来,当卫凌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平安“降落”在了温暖的身上。 “小酒……谢你了!” 身上好像空了,卫凌低下头一看,之前围在腰上的浴巾,此刻就挂在小腿上,再晃荡一下……落地了。 “你别看!” “我已经看到了。”温酌的声音里有一种……类似叹息的意味。 就好像被自己的熊孩子折腾到疲倦。 “我没想跟你比!我知道我跟你不是一个体量的!” 温酌的腿略为动了一下,卫凌这才感觉到……确实自己跟对方不是一个体量级别的。 “还不起来?或者就不要起来了。” 卫凌立刻起身,弯下腰赶紧把浴巾捡起来。 温酌一侧脸就能看见卫凌,眉头一蹙,却没有回过头。 “水给你放好了。赶紧洗掉。” 说完,温酌就快步走出去了。 为了不让温酌等自己,卫凌赶紧洗完了换上温酌带进来的衣服,走了出去。 “那个什么……水放了两遍,这是第三遍了,应该干净了。” “知道了。” 温酌的声音很低,从卫凌身边走过的时候甚至没有视线交流。 我又怎么惹了你了? 卫凌叹了口气,算了,谁要温酌衬衫上那臭死人的一片,是我蹭上去的呢? 这么好的床,不躺一下岂不是浪费? 卫凌正要哗啦一下跳上去,就听见温酌的声音响起:“把头发吹干了再干别的。” 一回头,卫凌发现——浴帘竟然降下来了。 为什么他刚才找浴帘找了半天?洗个澡还得展览!温酌就有浴帘挡着!为什么啊!凭什么啊! “温酌——你太不够意思了!明明知道浴帘从哪里放下来,却不告诉我!” “浴帘的摁钮在浴缸边上。” 意思是,他也是躺进了水里才发现的。 “好……吧……” 这个理由很充分。 卫凌隔着浴帘,隐隐能看见温酌靠在浴缸里肩膀的线条。 要是能看到就好了,隔靴搔痒好不过瘾。 “你要是想看的话,可以过来看。”温酌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 带着一种水蒸气的湿润感。 卫凌只听见耳边轰地一声,血气涌动。 “不……我不看!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又了我的想法? 意识到这句话一旦问出来,就等于向温酌承认自己想看他了。 “是不是什么?” “没什么!洗你的!” “那你还不进来拿吹风机?” 温酌这么一问,卫凌蹭地站起来。 “是你叫我进去的啊!可不是我要故意看你的啊!” “我没有你好看。” 这句话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卫凌都不知道温酌是嘲他呢,还是真那么觉得。 他快步进了浴室,想着拿了吹风机就走,可千万别给温酌什么话柄。 谁知道温酌竟然开口说:“把喷雾递过来。” 卫凌真的想崩溃了——兄弟啊,我嘴巴上说不想看你,其实我心里是想看的。 你不要给我制造机会可以的不? 卫凌拿了喷雾,没敢走到浴缸边,只是递过去。 “你就这么懒,多走一步会骨折?” 哥,再多走一步,我就能看到你了。 卫凌又挪了一步。 温酌的手伸过来,扣住的不是喷雾,而是卫凌的手腕,轻轻一拽,卫凌就差点趴下去。 视线落入水里,从指尖到头发丝儿都要热起来。 温酌真的有腹肌,而且线条分明有力度,却毫不夸张,腰部的线条也很有劲力感。 真的是穿上西装衬衫,斯文有气质。 脱了之后……很有视觉侵略感。 卫凌单手撑着浴缸,连呼吸都不敢。 温酌松开了他的手,卫凌把喷雾一扔:“给你!” 他跟逃命一样离开了。 他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吹头,头发吹干了也没感觉到。 就像是要用吹风机的声音来掩饰自己的过度的呼吸心跳。 “你吹太久了,头发会枯掉。”温酌的声音响起。 他好像是从浴缸里站起来了,水流稀里哗啦落下来,听得卫凌又是一阵心颤。 接着是放水的声音。 是了,畸兽的口水那么臭,温酌那么爱干净,洗两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