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雨打梨花(强迫用批尿/抱艹)
“手术室”的灯牌亮了七八个小时,刑妍坐在门外吸光了好几盒烟。 她有点晕血症,进去看那血糊糊的场面自己先要晕倒,只好坐在外头等待。几个秘书在一旁候着,都是蜡黄脸色满脸疲倦。刑妍又想到阿淳了,如果阿淳在,总不至于只有自己陪着逢微,也不至于只有一群拿钱办事的陌生人陪着自己。 她剥开一颗葡萄糖含片,含在齿间舔了舔才咬碎,直到甜味完全咽下去,她才站起来,重新叫来护士给自己穿上手术衣,进去陪产。 跟着护士走进去,她先瞥见一角蓝色的铺巾,那上面满是斑驳的血色。她呼吸一顿,不动声色掐住自己的虎口,咬牙快步走到产床边。一只惨白的胳膊抬起来,抓住她的手臂,凄厉地哭喊:“妈妈!妈妈!我要回家……我不要待在这儿!我要回家,你带我回去——!” 刑妍重重咬住门齿,恍惚似回到八个月前,也是这样的手术床,如果那时她狠下心不带他回去,在那时就把这孽种流掉,也就不会有今天这一遭了。 然而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好怨怼的呢。刑妍握住高逢微的手,把他冰冷的身体搂在怀里,他的手指抓得很紧,头发全湿透了,躲在她的怀里抖如筛糠,无痛针已经不起作用,他不停地摇着头,嚎啕,啜泣,哭喊着:“妈妈,妈妈救救我……” “剖吧。”刑妍听见自己说了两个字,有人送上同意书的文件夹,她抓起笔,手指却抖得握不住。高逢微忽然惨叫一声,抓住她手臂的手指猛地剜下来,一个护士立刻拿走了文件夹,解释什么不用剖了,孩子已经出来了。 一大团血肉模糊的肉色混着血水涌出来,刑妍感到眩晕,难以相信那么大一团东西如何通过阴道那么窄小的通道。婴儿被草草擦去粘液抱到她面前——不,应该是逢微面前。 “是女孩,很漂亮呢。”护士安慰道。 高逢微无力地掀开眼皮,看到婴儿的第一眼,便用手肘支撑起自己拼命向后撤退,躲避婴儿的靠近,尖叫着让人拿开“那个东西”。 “拿走!让她们拿走!”他挥动手臂阻止护士和婴儿靠近自己,“别过来,你们别过来——走开——”他躲到刑妍身后,虚弱地抽泣:“妈妈,让他们拿走——” 刑妍只得叹一口气,说:“先拿走吧。” 待护士抱走婴儿,医生重新戴上手套坐在产床前,告诉她们还有胎盘没有取出来。高逢微不大记得剥胎盘的过程,孩子抱走之后,他就昏过去了。 一阵颠簸把他弄醒。高逢微睁开眼,已经回到了家中前院。他低头看了看身前裹着的外套,抬头看见刑远冰冷的脸。刑远见他醒了,不客气地将他往怀里又颠了颠,稳稳托在臂间。他翘起小腿看了看,那里是光着的,丝袜已经被脱掉了,意识到这一点,他放松地靠在面前结实的胸膛上,百无聊赖摸了摸衣料下那些硬邦邦的肌肉,回忆自己怎么回来的。 他只记得车似乎开了很久,中途还去加了一次油。刑远闭口不谈之前的争吵,他累了,他们都累了,他便把他带回来了。 感觉到触碰,刑远只是低头看了一眼,并未开口说什么。高逢微闭上眼,轻轻嗅了嗅,邢远身上有着干燥温暖的气味——洁净的、健康的、强壮的,一个男人在年华正盛时所特有的那种气味,催生他的身体里泛起生殖欲的气味,让他感觉到饥饿。 “我饿了。”他开口道。 刑远在客厅把他放下来,说:“你可以先洗个澡。”而后兀自转身走向厨房。 浴室里静谧得像真空,邢远走进去时,高逢微已经在一池热水里睡着了。他半伏在自己胳膊上,雪白的脸被热水熏出粉红色。刑远蹲下来,凝视着他腮上的小绒毛,湿发上飘来一阵湿润的香气。刑远把他从水里抱起来,他的头歪过来,轻飘飘地靠在刑远肩头,依然如多年前那般美得摄人心魄,岁月没有在这副邪恶的美丽躯壳上留下任何痕迹。 作为富贵门楣下的一员,稀奇古怪的家事他们都见识过太多。可是,却都不如他们家里的事更离奇。刑远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曾猜想也许是淳叔叔,可是淳叔叔看起来不像任何一个父亲,据他所知,大多数的父亲都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尤其是豪门大族之中,父亲和孩子往往水火不容。 刑远那个名义上的父亲也一样。他记得高中时学的,明皇从自己的儿子手中抢走貌美的杨妃,标榜为知己真爱……真叫人恶心。他的手不知何时捏得很紧,把高逢微弄醒了。 他一醒过来,便挣扎着让刑远放开他。刑远手臂一抛,把他颠得晕头转向,牢牢锁在怀里,抱着他走向床边,塞进被窝里,而后端起碗和勺子,说:“我给你煮了糖水。” “我不想吃了。”高逢微嗅到酒精的气味,皱起眉躲避,挣扎不得不免动怒,抬手便朝碗打去。 刑远端碗的手一撤,另一手抓住他打碗的手,两只手腕摁在一处:“你饿了。” 高逢微踢起腿来,恼道:“我不吃了!放开!” “我说——你饿了——” 半个小时后,高逢微和邢远斗得精疲力尽,没有力气再挣扎。刑远搂着他一勺一勺地把汤水喂干净,他不肯咀嚼的甜芋和芸豆被刑远嚼碎了强迫地喂进他嘴里,并且捏着后颈逼他咽下去。 这番搏斗闹得两人一身糖水,刑远又抱他去洗澡,洗完光溜溜的抱回床上,搂在怀里强令他睡觉。 糖水里加了清酒,高逢微酒量不大好,越反抗越觉得虚软,最后只剩趴在弟弟怀里喃喃地咒骂的力气:“高寄远……你敢……”随后在几个呼吸间就昏睡过去。 但刑远的“为所欲为”时间还没有结束,直到第二日醒来,他才知道这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 “放开,我要去卫生间。”高逢微皱着眉用力推着身前的刑远,身高近两米的男人体重也重得让人窒息。 “去卫生间干什么?你不是经常尿在这张床上吗?哦,还有我嘴里,忘了?来,我帮你回忆回忆——”刑远咧嘴笑着,忽然张大嘴巴作势要咬他一口,见高逢微下意识闭眼,戏谑地笑出声。 高逢微抿紧嘴唇别过脸,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也没心情玩笑。“哥,来,我帮你。”刑远的手大方地摸进他腿间,娴熟地抚摸上阴蒂,手掌还时不时按一下高逢微的下腹。 “滚——”高逢微抬腿狠狠踹过去,刑远擒住他的小腿,抬高到肩头,玩弄的动作更畅所无阻。高逢微的脸慢慢升起憋闷的红色,又踢又踹地怒骂着那些专属于刑远的脏话名词。 终于,他受不了了,浑身一抖,阴茎射出一股水液。刑远猛地拧住他的阴茎,残忍地用拇指堵住尿孔,笑着说:“哥,用下面尿,我想看你用下面尿。” 高逢微气得脸色煞白,颧骨上浮起浓重的病红色,咬碎银牙咒骂威胁,但在十七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在体力上占过优势,只得一眨眼滚下几颗眼泪来。 见状,刑远似乎心软了,皱起浓眉望着他,凑过来似乎要说话,却张开嘴一口舔在他脸上,把他脸上湿漉漉的泪痕都舔干净,讽道:“哥,你还是别哭了,你哭得越可怜,我越觉得好笑,想让你哭得更厉害,我要动手,你就得真哭了。” “你——”高逢微哪儿忍得下这气,抬头用力一撞,额头砸在刑远眼眶子下面。刑远恼地嘶一声,不甘示弱一口咬住他的嘴唇。高逢微疼得拿拳头使劲捣过去,腰肢扭得比刑远黏在他阴唇间的手指还花哨,很快,他长长地呜咽了一声,浑身颤抖着高潮了。 床单湿透了一滩,刑远的手指滑进他流水的阴道里来,摸寻到阴道上壁一处有颗粒感的嫩肉,不留情地猛勾狠捣,高逢微颤抖的双腿软得合不拢,脚趾蜷得酸软,尖叫着再次潮吹。 他没有力气反抗了,刑远丢开他的双手,抚摸上他的大腿,腿根的嫩肉还沉浸在高潮中,碰一下都会颤抖着并拢。高逢微抬起手,抹了一把自己湿透的头发,而后遮住眉眼,锁骨窝里汗水积成亮晶晶的小洼,红肿的乳头被起伏的胸口抛上抛下,像两只红帽金鱼在乳海中跃动。 “哥,你给那孩子喂过奶吗?”刑远捏起一团乳肉,让乳头完全暴露出来,观察了一会儿,将翻出鲜红的乳头含进嘴里吮,抿出响亮的口水音,“你这奶给孩子吃,孩子都得饿死,别说大人了。” 高逢微给了他一巴掌,骂道:“滚开。” 刑远便抱着他就势一滚,没头没脑地又转了性,笑嘻嘻道说:“哥,我带你去卫生间。” “你脑子坏了还是耳朵堵了?”高逢微不敢置信,但刑远已经把他抱起来向卫生间走去。到了卫生间,刑远把他放下来,强按在马桶前拉开腿,说:“尿吧。” “你是不是有病?”高逢微脸气红了,气色格外好,一改往日阴沉沉病歪歪的模样。刑远充耳不闻,抬手抓过置物架上的一瓶开过封的润滑,摇了摇还剩半瓶,他咬了咬后槽牙,又变脸地咧开嘴。 “哥,我帮你。” 他扭开润滑往手上挤出一大坨,随后毫不客气地抹进高逢微臀缝间,将两根手指直接强塞进去。高逢微有些痛地哼了一声,但由于润滑的缘故,也并未到会受伤的程度,只得咬牙隐忍。刑远徐徐抽送着手指,娴熟地扩张了几分钟,便不耐烦地抽回手,将润滑抹在自己还硬着的阴茎上,掐住高逢微的腰径直操进去。 “啊——”高逢微低叫了一声,被突如其来的插入撞得趔趄,不得不双手扶住马桶水箱。刑远的手迅速顺着他的腹股沟滑下去,反扣住大腿根部,几乎将他整个人提起来地开始操弄。 很快,高逢微便控制不住地开始呻吟了,纵溺于情欲中的淫声和肉体拍击的啪啪声在卫生间里回荡。刑远的胸膛紧贴着他的背,每一次操入时绷紧的小腹肌肉都时刻提醒着他这个正在操他的男人多么迷恋他,简直像一头拉不住的猛犬,拼命想冲进他的身体里。 换作任何一个人,高逢微都会满意地开始享受。但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这条疯狗识相点,早点收了这些发疯的把戏,要操就操,要舔就舔,随便吧……反正舒服起来自己也不吃亏,如果又怀孕了,大不了扣在宋维翰头上。 只要…… 只要能尽早结束这一切,让他能早点把薇薇接回来,回归从前平静的生活。 想到这里,他腾出一只手抓住身后男人的手臂,胸前乳肉被撞得直晃,他拽过那只手臂往在肋骨上放。 刑远问:“干什么?” “晃得疼。”他又重复了一边动作,刑远松动了,抬手握住他一只尖尖的奶。他顺势抱住那只手臂,把全部体重挂在那只手上,又说:“站不住了,抱我。” 刑远思索片刻,骂骂咧咧地拍了一记他的屁股,双手穿过他的臀下握住大腿一捞,他的身体被抛起来,膝盖弯落进男人手里,被用把尿的姿势抱起来。 “挨操都得要人伺候。”刑远啐了一声,咽下了后半句:除了我,还有谁能伺候得你这么舒服。 高逢微并不重,似乎比少年时还要轻些。刑远不知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确实如此,他觉得高逢微变得太娇小了,像一只轻易就能捏死的鸟,一朵多呼两口都会飘零的花。刑远甩甩脑袋,强迫自己清醒过来,暗骂自己:你怎么可以觉得他可怜可爱,你难道忘了被他害得有多悲惨吗? 想到这里,他心里又恨起来,将可恶的高逢微往怀里颠了颠,疾风骤雨打梨花般,操得要多狠有多狠。高逢微哀叫着让他操尿了,软绵绵地直往下栽。刑远把他翻了个面抱在怀里,一只腿踩上马桶盖,搂着他一边恶狠狠地屌一边恶狠狠地问:“让亲弟弟操这么爽吗?逼都被操烫了还吸这么紧,屌都屌不进去了。” 高逢微红成一片的眼尾锐利地上挑,喘息着的嘴唇溢出唾液,依然不甘示弱还击:“你他妈不会操就滚啊!” 刑远心头火被一激,两步将他抵在墙上,托开大腿报仇般干进去,直干得那张恶毒的嘴里吐不出一个难听字,喘息着要接吻。刑远甩头躲开,往那对张开的唇瓣上啐了一口,猛又吻上去,扣着臀肉的手指用力扒向两侧,像匹抓不住缰绳的马般奋力冲刺。 高逢微爽昏了头,嘴里叽里咕噜蹦出几句荤话,刑远气得又咬他几口——一想到别的男人把他操到这个地步也能听到,就心头火起,想打想杀。 干完这么一轮后,高逢微又被洗了一遍,邢远把他扛在肩上带回卧室,抓着那半瓶润滑剂逼问他是跟谁用的。高逢微困极了,不耐烦得很:“关你屁事。” 刑远不操逼时是从不爱讲废话的,手指握住高逢微脖子猛地一攥,言简意赅:“我给你灌下去,你就知道关不关我的事了。” “咳……没有……”高逢微被窒息打断怒火,刑远见他松口,手指也松了松,高逢微又咳了几声,沙哑道:“我的浴室怎么会有别人进来,蠢货,放开我——操,你他妈放开……好吧,那是我自己玩……的时候,用掉的……你满意了?放开——” 刑远满意了,松手转而抚摸了几下那截被掐出淤痕的脖子,而后握住高逢微的肩膀把他拽起来,追问:“在哪儿玩的?怎么玩的?玩给我看。” 他推了一把僵硬的高逢微,抬起头观察床柱哪里可供打结系挂,寻到某个位置,他的眼神变得深邃,似乎又陷入了回忆。 “撒谎会被吊起来,记得吗?哥,这规矩还是你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