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灌输
等到车津楚无意间瞥到弹幕里又开始疯狂刷过的弹幕，偶然看到“腰控福利”“背控福利”“肩控福利”之类的话语时，晋骁甚至都已经快换上衣服了。 车津楚反应过来后迅速伸出手将摄像头挡住，但已经太迟。 弹幕中很快便滑过一阵可惜声。 马上便有人出来安慰。 “没事本来就快换完了。”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屁股也好翘啊啊啊啊啊！！！” “有没有姐妹们截图或者录屏！！！” “不是姐妹，但截图了。” “我有录屏！” “不还有录屏组吗？” 车津楚盯着那些弹幕，眼中的情绪逐渐浓稠，凝聚起来的的狠毒恶意，仿佛能将屏幕后面对晋骁犯花痴的男女全部杀尽。 这套当初晋骁从家里带过来借给他的设备，质量非常好，配套的摄像头连他脸上的绒毛都照得清，而那只离他几步之远的晋骁，又被多少人清楚地看全了呢。 可他现在不能说出任何不妥当的话，收音设备一直在默默地记录着一切动静。 车津楚深呼吸一口，淡下心中沸腾的杀意，就算只是后背，也不是能让这些人窥见的！ 谁会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后和他一样，凭着着那一点点幻想对骁哥燃起肮脏的情欲。 他手掌一直没移开摄像头，任由满屏弹幕抱怨，微微转过头，对身后在整理衣服褶皱的晋骁说： “哥，在直播。” 晋骁本来洒脱的背影瞬间僵住，他……刚才在换衣服。俊脸突然爆红。 好在只露了背部。 他苦中作乐地安慰自己，知道车津楚肯定已经帮他挡住，于是回头低声道：“不好意思，哥没注意。” 车津楚点了点头，手掌依旧将摄像头罩住，偏了偏头，示意他离开能照到的范围。 晋骁立马迈步走开，车津楚这才将手移开。 刚才还在夸脱衣小哥声音好听的弹幕，在见到右下角的小框里没有了他的存在后，纷纷失望叹气，弹幕中哀声怨道。 这些都被车津楚无视了，慢慢的，弹幕又开始说起了别的话题，只有零星几条还对脱衣小哥念念不忘的，但也很快便消失了。 在阿楚直播间管理群里，有一条必须执行的规矩，任何提起阿楚室友弹幕的账号，一律都会被禁言处理。 —— 特地去医院开的药，药效果果然不凡，晋骁之后再没有打过瞌睡，等从书本间抬起头，一看时间都已经快一点了，可他现在还是很精神，没半点睡意。 晋骁伸了伸腰，一旁的明俭为了陪他也还没有睡下。 可他本来就是精力好到不可思议的那种人，明俭，是晋骁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在现实中见到，只需要睡四个小时就可以保持整天精力充沛的神人。 不愧是学霸。 他心里感慨，问明俭：“你什么时候去睡？” 阿楚现在也没睡，他一般是要直播到两点才会下播，半夜正是直播行业的热闹时间。 明俭合上书本，“现在就去。” 晋骁虽然不困，但也完全不想再继续学了，能在中药的效用下坚持到现在已经很满意，于是站起身，嘟囔道：“也不知道睡不睡得着，我先去洗个澡。” 结果等洗完澡吹干头发，晋骁还是没有丝毫想入睡的欲望。 他走到卧室，明俭已经躺下了，床边的帘子都已经拉上。 于是晋骁放轻了手脚，借着门口的余光，走到靠窗户旁的第二个床边，直接就躺到了自己床上，他一般都不会拉上床罩，觉得麻烦。 本以为还得在床上磨蹭一会才能入睡，但晋骁没意料到，他刚一盖上被子沾到枕头闭上眼睛，睡意便突然汹涌而来，他呼吸一重，沉沉睡去。 在进入深度睡眠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晋骁想的是，这一副中药尽管味道古怪又难喝，但效果还真不错，明早上起床后要是精神不佳，就再问阿楚要一杯，只是这次要事先准备好水了…… 晋骁入睡后的沉重呼吸，在安静的卧室中听得很清楚，门外的鼠标声和键盘敲击声不知何时已经停下。 车津楚悄无声息地走进房间。 而明俭，他早已经不知何时来到了晋骁的床边。 晋骁不喜欢拉床罩，却偏偏为觊觎他的人提供了便利。 车津楚顺手打开卧室中的灯，走近。 明俭在刚才已经调试好了手中的录音机，并为它接上了耳机，接下来，只需要为晋骁戴上耳机并打开耳麦，一段他们事先录制好的录音便会开始重复播放。 开头是一段古籍中记载着的，可以打开潜意识开关的眠语，后面再接上一段他们希望修改的潜意识内容。 这两个部分，都需要明俭和车津楚按照古籍上的要求分别录制一段，然后再接起两段录音。 这便是等会会在晋骁耳边重复播放的东西。 古时候困难艰辛的操作，在现代技术的加持下，效用增添了数倍，毕竟以前可从来没有人能将这些念语为眠奴灌入一整晚，而在录音机的作用下，这些在药汁的作用下被赋予了魔力的话语，无时无刻不在潜移默化地修改着聆听者的潜意识，只要在他睡着后为他戴上耳机。 车津楚直直地看着明俭手中的录音机，心中还是有些犹豫，真的……要把晋骁变成那个样子吗。 “为什么，你要加上那些内容。”车津楚挣扎着说，两条秀气的眉毛也拧得紧紧的。 “只要他爱我们……” 听到车津楚这样的虚伪言论，明俭讽刺地笑了笑，他放下手中的录音机，手指从晋骁精致的锁骨处往下滑，一粒一粒地顺势解开他身上睡衣的扣子，一点一点地将他美好的肉体展示在两人眼前。 微微起伏的肌肉线条，阳光健美的浅麦色肌肤，有着少年人特有的矫健和活力。 明俭将扣子解开到最后一粒的时候停了手，掌心贴紧他的腹部，手下是起伏的肌肉线条，仿佛被吸引，他的手指微微曲起，在那抚摸着流连了一会，然后才继续往上爬去。 如绸缎一般的皮肤手感让人沉迷，像是要将人的手掌紧紧地吸附在上面。 最终，他将手掌停在一侧手感绵实的胸乳上，用劲捏了捏，一团弹性十足的乳肉被他放在掌中饶有兴致地把玩戏弄。 还没真正做什么，明俭便听到了身旁轻微的咽口水声。 明俭隐下了齿间的嗤笑，干净的手指挖了挖被他抓出来的那团乳肉中间的小点，浅色的乳粒只是被手指勾了勾便在指间挺立了起来，他将指腹按在乳粒顶端往下使劲压了压，乳粒被欺负得委委屈屈地往内深深陷去。 而乳粒的主人，却正处在深度睡眠当中，不到晨间时刻绝不会醒来，再怎样被人欺负，都无法被解救。 “这些，你都不想吗？”明俭低声说，像是引人一步步堕落的魔鬼。 “……你轻点。” 车津楚突然说，声音像是更加嘶哑了。 “留下痕迹了，他明天起来会发现。”车津楚走出了堕落的第一步，或许应该说，这早就不知道是第多少步。 呵，明俭笑得嘲弄而满意，这样才对啊。 谁还不了解谁，都是在背后垂涎晋骁的阴暗老鼠，这时候还来作出这种姿态，别恶心人了，难道还希望晋骁如果有一天清醒，在面对自己所遭遇的凌辱之后，会体谅你在其中的纠结和怜惜？然后原谅你？ 不，真有那一天，死得只会是他们，立刻。 明俭终于松开了那团任人蹂躏的乳肉，肆虐的手指在那浅麦色的胸肉上留下了几道不太明显的红痕，这点痕迹不重，过上几分钟便会消退。 他是有分寸的，毕竟才第一天晚上，一旦稍微急切了点，面临的可能是所有努力的崩塌，甚至会带来严重的后果。 晋骁的背景，远不如他人那般好说话。 明俭重新拿起了录音机，在空中摇了摇。 “在一切开始之前，我再问你一遍，你确定现在只要他喜欢你吗？没有别的想做的？” 车津楚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看着床上一无所知，睡得正沉的少年。 “现在，我只要他爱我。” 车津楚这样说正好合了明俭的意，不用他去费功夫思考两人想改变的意识中会不会有什么冲突点。 “行，我提出的那些，你都没有明确反对，你提出的，我也没有意见，那么这个录音带目前暂时定下，以后再有想要加入的，到时候来双方表决。” “还有。” “你看过我复印给你的古籍，上面有句话我再说一遍，潜意识很奇妙，有些会接受，有些会被拒绝，有些会发生奇妙的化学作用，这一切都因人而异，基本原则是，所以要改变的意识都必须顺理成章有迹可循，但是，之前最原本的意识是可以恢复的，而一旦恢复，再次催眠便几乎没什么可能。” “你接受吗？” “……接受。”车津楚定定地看着床上熟睡的少年，神情终于不再摇摆，他缓缓地点了点头。 “明俭，这玩意，有用吗？” “我说过，我已经做过很多次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