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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他却不愿意。 虽然他不愿意,但他也学会不去强迫她,给足她自由。 路安含着糖,突然垫脚,环住他的脖颈,亲了他一口,然后撒开手跑到片场中央去。 留下傅慎宁一个人愣住,这是她难得的主动,而且是这么多人的情况下。 傅慎宁耳尖不知不觉的泛起红,嘴唇柔软的感觉半天没能散去,嘴角也不自觉地翘起。 自觉站得远远的袁晴,恰好看到这一幕,连忙别过脸。 她往嘴里塞的包子,突然吃出了一股狗粮味。 她在心底盘算了一下自己的年龄,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得去找个男人滋润一下了? 路安今天入戏虽然有一点点慢,出乎意料的顾子生今天也没发脾气,只是脸色不佳地坐在监视器前发呆。 她做了个抱歉的手势,多看了顾子生两眼:她这是看到了顾子生在发呆?是,发呆吗?她不敢完全确定。 等到顾子生半天没有重新喊他们准备,她确定了,顾子生确实是发呆了。 片场也没人敢去打扰他,任由他一个人坐在那里出神。 路安则利用这个功夫疯狂的整理自己的情绪,以便入戏。 能不挨骂当然是好的,更可况顾子生骂起人来六亲不认,不对,倒是也认一个,他对周芷念总是特殊的,路安一次,两次的没能看出来,但是次数多了,还是能瞧出点端倪。 他虽然会吼周芷念,可是只要周芷念看着他,他的声音就会不自觉的低了,最后变换成一句:算了算了,再来一次。 颇有种雷声大雨点小的意味。 但是对待她,抑或尤祥,那都是狂风暴雨,毫不留情。 今天没戏的周芷念,照例来了片场。 依旧找了片场的角落里坐着,与往常不同的是,这次角落里坐着的是个男人。 路安的男人。 她走过去,从兜里掏出一把薄荷糖,放在桌上,问:“吃吗?” 傅慎宁视线书上抬起,看了眼桌上的糖,然后目光挪到周芷念脸上,有些眼熟,但是不值得他从脑海里调动出记忆翻出她是谁。 “不吃,谢谢。” 周芷念对他的冷漠并不在意,自己从桌上拿过一颗糖,剥开,塞进嘴里:“你是路安的朋友吗?” 傅慎宁:“男朋友。”他再一次纠正。 几乎是同一时间,也想起了这个女人是谁。 路安就是这样给她介绍他的:朋友。 周芷念听到他的答案,笑了,笑得很是得意,像是达到了自己的目的:“我知道,你是路安的男朋友。” “嗯。”傅慎宁并不认为他和她有什么好聊的。 周芷念手上玩着糖纸,叠起,又拆开,叠起,又拆开,嘴里的糖逐渐化开。 薄荷味。 她一点也不喜欢这个味道,可是他喜欢。 她问傅慎宁:“你在看什么书?” 傅慎宁将封面给她看:“法学。” 只要是路安的朋友,他其实脾气都不差,有问有答,绝不冷落。 “法学啊,”周芷念的语气有些怅然,“法律啊。” “嗯。” “近亲不能结婚对吧。”周芷念问得奇怪。 傅慎宁没什么好奇的:“规定,支系及三代意味旁系,不可结婚。” 周芷念看着片场,人来人往,嘈杂不堪,嘴里轻声地问:“睡都睡了,也不能结婚呀。”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被掩盖在喧闹之中。 傅慎宁拿着书的手却一顿,没有抬头。 周芷念眼神缥缈的往片场中央看去,她轻咬下唇:“你们真好,希望你们幸福。” “谢谢,你也会的。”傅慎宁回复。 周芷念却刨根问底:“真的吗?” 傅慎宁抬眸,望着她的眼睛,这次眼底有了感情,虽然很淡:“会的。” 这几句对话后,两个人各自沉默,做着自己的事。 不知过了多久,这幕戏结束了,路安小跑过来,看到周芷念,跟她打了个招呼。 傅慎宁拿起桌上的矿泉水拧开给她,路安从桌上抽了一张纸,擦了擦额头的薄汗,接过傅慎宁递给他的水。 周芷念仰目,看着路安,突然很羡慕。 她可以这样光明正大地站在爱人面前。 作者有话要说: 路安:我路汉三竟然也有被人羡慕的一天,天知道我过去有多惨。 作者白眼:我是亲妈,ok? ☆、52 路安杀青了, 傅慎宁手里那本厚厚地也翻得只剩下薄薄几页。 两个人在这段日子,有过一次争吵, 或者说不上争吵。 不为别的, 因为林碧云那场被亲生父亲强.奸的那场戏。 她猜到了他不能接受,所以特意在开拍的前一晚哄骗他呆在宾馆, 不要去片场。 她说, 片场太吵了,一点也不适合看书。 他当时也点头了。 路安第二天下戏的时候后因为入戏太深,在片场中央站了好一会, 半天缓不过神,直到有人喊她:“路安, 你男朋友来了。” 傅慎宁来得勤快, 次次都是围着路安转, 路安也没藏着掖着,剧组大多都知道:那个爱呆在角落里的美男, 是有主的。 路安回过神来, 缓缓地别过头, 看到傅慎宁站在人群之外, 狭长的眸子望着她,表情平静。 她是路安,这是她的第一个念头,她从戏里出来了,因为看到了傅慎宁。 他生气了,路安脑子里蹦出第二个念头是这个。 她和他相处的时间太长了, 她对揣摩他的心思很有心得。 路安深呼吸一口气,两步做一步迈过去,挽住她的手,仰头问:“你怎么来了?” 傅慎宁低头凝视了她一会,别过视线,不语。 她还没卸妆,造型也是在戏里的,头发乱糟糟的顶在脑后,口脂斜在嘴角有细微痕迹,左脸上有清晰可见的红肿。 里面有男演员抽她的戏,为了逼真,是真的打了。 他站在场外,听到那巴掌声,心跟着颤了颤。 他不想说话,他心疼,可是他说不出口。 是她自己选的,他没办法去左右她什么,这是他来了这里以后,最大的认知。 路安就是路安,不是谁的路安。 她自由的鸟,即使她现在在他身边,可她是自由的,不是完全属于他一个人的。 他抿直唇线,一直不肯开口说话。 说什么? 我不想要你演戏了 你别演了? 为什么你要吃这些苦? 你过去吃的苦还不够多吗? 他一句也说不出口。 他也知道,路安不会听。 偏偏路安扯着她,轻轻晃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