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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的有宋贤妃和方辰妃;二品的有苏昭仪、孙昭容、罗修仪并毕修容;三品的有赵婕妤和孟婕妤;四品的有朱美人和陶美人;五品的只有一个宁才人。 李元舟翻一遍宫妃资料便搁下了。 陈忠和胡德行惴惴不安站在一边,似乎将要受罚的是他们。 李元舟用分析朝政的大脑分析起宫妃们。 十一位有品级的宫妃中,他看过其中十位写的怨妇诗。 怨妇诗除了怨气,还试图展示文采,以情动人,诗句婉转含蓄,跟那句恶评完全是两个风格。 李元舟手指掂起宁才人的资料。 这是唯一没有写过怨妇诗的宫妃。 印象里,他好像也没见过这位才人。 宁才人原名宁端庄,今年十九岁,其父是工部正四品郎中,主管全国城郭、舟车、器械等政令。 李元舟丢下资料,问胡德行道:“宁才人是什么时候进宫的?朕为何没有见过她?” 胡德行赶紧答道:“回皇上,宁才人是三年前进宫的,进宫时正值先皇后病着,就没让她过去敬茶,之后先皇后去了,合宫守丧,也没人顾得上她。再之后,皇上极少踏足后宫,她品级又低,所以……” 李元舟听到这里,摆摆手道:“好了,都退下!” 胡德行出了殿门,见四下无人静悄悄,便凑近陈忠,小声问道:“ 陈公公,皇上大晚上要宫妃资料,是要加封谁吗?” 陈忠表情高深莫测,淡淡道:“做好份内事就行,不要胡乱揣测圣意。” 胡德行马上举手,轻轻扇自己一个嘴巴说:“叫你多嘴?亏得陈公公提醒,若不然只怕要惹事。” 陈忠瞥胡德行一眼,对他的举止不置可否。 胡德行回到住所,却是细细回忆李元舟今晚说过的话,心下惊疑,皇上这几年一副厌弃宫妃的模样,为何今晚突然关注起宫妃来了?还特意问及宁才人…… 胡德行思忖了一晚,第二天早上,便令小太监密切关注宁端庄的动向。 很快,小太监悄悄溜来跟胡德行密禀道:“胡公公,宁才人被皇上召去养心殿了。” 胡德行闻言震惊,就是先皇后那会,也只被召去养心殿一次,其它宫妃,根本无此殊荣。 宁才人这是走了狗屎运,要飞上枝头了么?现在去巴结,还来得及么? 李元舟在见到宁端庄时,心里莫名就笃定她是那个打负分的宫妃。 此刻,他用挑剔又嫌弃的眼神看着宁端庄,这宫妃虽说比贤妃辰妃水灵一点,但一副没睡好的邋遢样,就她,怎么有脸打负分呢? 让朕哄着她打正分,朕也太委屈了! 等等,不对,这宫妃怎么有点像朕昨晚梦见那位? 她在梦中还骂朕是丑鸟! 没错,就是她! 她这会虽然装出一副贤良样,但眉梢眼角,随时能喷出恶评的模样。 李元舟脸色一沉,眼神危险起来,沉声喝道:“宁才人,你可知罪?” 宁端庄昨晚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穿越成古代宫妃,且还要凭借给渣皇帝打分才能活下去的宫妃,心里就有些崩溃。 她一晚没睡,光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了。 早上正要补眠,却有太监来宣,让她即刻过去养心殿见皇帝。 锦绣殿服侍的宫女一听皇帝召见,都喜极而泣,一个最俏丽的宫女更是上前,含泪道:“才人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凭才人的才貌,一旦得见天颜,定有出头之日。” 宁端庄已照过镜子,知晓自己虽不算倾国倾城的绝色大美人,但确实是一个美貌的女子,宫女们如此说,也不算妄想。 更何况,她还可以用打分系统奖励给她的积分换取细腰丸,美臀丸,玉肤丸,乌发丸等等。 一旦积分够了,她的颜值分分钟升级。 受宠,应该不难。 宁端庄信心满满,跟着内侍过去见皇帝。 见到皇帝的一刹那,宁端庄是惊艳的,真的没想到,皇帝这么年轻,还这么俊美! 没等她惊艳完,就见皇帝扫视过来的眼神满满全是嫌弃,且开口问罪。 宁端庄迅速回神,平静答道:“臣妾安份守己,足不出殿,今日突然被召见,并不知道自己何罪之用?还请皇上明示!” 李元舟阴沉扫视她一眼,“自己做的错事,自己不知道吗?还要朕来说?” 自动坦白说自己是那个打负分的宫妃,跪下请罪,承诺以后会一直打正分,朕就放你一马! 宁端庄一脸懵懂,带哭音道:“臣妾愚钝,还请皇上明示!” 她一边暗骂,一边迅速打开脑中小面板,狠狠打了一个负二分,再附上劣评。 李元舟只听脑中“叮”一响,定神一看,小面板第二格再次被打了负二分,附有一条劣评:“这个皇帝是真的渣,一言难尽那种,负分!” 两条负二分汇合成一条负四分的横幅,飘在高处。 系统发出警报:离负十分只差负六分了! 李元舟吓一跳,赶紧查看负分细则,原来只要满负十分,就会发生一件灾事,影响国计民生。 系统又人性化的发出劝告:为了国家,为了人民,请哄好这位妃子,请哄好这位妃子…… 李元舟一向自诩是一个大局为重的好皇帝,但要他上一刻苛斥,下一刻就变出笑脸,那真的委屈得没边了,当下只好僵着脸,挥挥手道:“好了,退下吧!” 宁端庄:…… 发生什么事了?我这里打负分,还真的能马上改变他?这样看来,把这个渣皇帝塑造成读者喜闻乐见的男主,是指日可待了? 宁端庄一告退,李元舟僵着的脸色马上阴得能滴出水来,好么,这个妃子被召见,没有受宠若惊打正分,竟然又打了一个负二分,现下要如何挽救呢? 殿外传来脚步声,陈忠进来禀报,说是严云从求见。 李元舟有气无力道:“宣他进来!” 严云从是严太后的堂弟,但事实上只比李元舟大五岁,小时候还曾玩在一起。 严云从敢在李元舟面前放胆直言,除了职责所在,也确实是仗着堂舅的身份。 他进殿后,递了折子,说了正事,这才问道:“皇上脸色不好,莫非是臣下又有不妥当之处?” 李元舟身为皇帝,自然是没朋友的,论起来,也只有跟严云从,还能说几句朝政之外的话。 他叹了口气道:“爱卿,你平素是如何哄转家中女眷的?朕是问,如何讨她们欢心?” 严云从内心诧异得不行,脸上却还是一派平淡模样,温文尔雅笑道:“臣虽还没娶亲,但家中却有妹妹,妹妹们平素生气了,只要买点礼物送去就好了。” 李元舟不敢置信:“就这样简单?” 严云从点点头。 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