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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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内。 阙川想抱江水,被他躲开。 只见他轻轻往旁边一躲,却又拿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阙川一眼,然后好似满不在乎的收回去。那种动作间下意识的亲昵看得阙川眼热,“阿水,别生气嘛。” 江水其实并没有生气,他只是害怕现在和阙川搞在一起,被他发现自己身上未消的红痕,只好装作赌气说,“你不是说去去就回,怎么昨天一个人把我丢在寻珑那?” 阙川也知道自己做错了,讪讪的想赔笑,可惜他那冷惯了的脸做不出这么伏低做小的动作,看起来破为古怪。 “我也没想到。”他说着,掏出一个盒子,“阿水,你看,这是什么?” 江水一看,那盒子里是一支细香,看不出什么特别,“这是做什么的?”他问。 “这香名叫梦香。”阙川解释道,“听起来平平无奇,但点燃后闻到香味的两人会一起入梦,在梦中无拘无束,想做什么都可以。” 江水听懂他的意思,“你就会弄这些东西。”但没责怪,阙川就明白他也想玩,便道,“今晚我们就试试吧,然后…” “扣扣扣——”门被敲响了。阙川露出扫兴的表情,不耐烦的睨着进来的萧朝徇。 萧朝徇顶着他的眼神,毫无压力的进来了。他是来找江水的。 “师尊。”他对着江水行了一礼。 “药有用么?”江水问他。昨日归来时他给了萧朝徇一颗洗髓伐经丹让他服用。 萧朝徇面色凝重,缓慢的摇摇头。 果然如此,凡人还是修仙人本就已注定,不是区区一颗丹药就可以跨越的。 但江水不想打击他,安慰道,“没事,总还有办法。” 他又给了萧朝徇一颗温养的丹药,让人先回去,晚上他再想想办法。 萧朝徇接过退下。阙川盯着他离去的背影,半真半假的吃味道,“也没见你对我这么上心。” 萧朝徇听着背后传来的模糊说话声,沉默着回了自己的房内。 他拿出刚刚江水给他的那粒丸药吞服下去,尝试着打坐,半晌,什么都没发生。 萧朝徇睁开眼,吐出一口郁气,他到底年少,见修仙无望,还是有些不甘心。 他狠狠往地上锤了一拳,恨这丹药对自己无用。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这些丹药普通人服用了,就算不能改变根本,也能强身健体,而他服用了,竟一点变化也无。 此时天色已晚,萧朝徇一打坐起来就忘了时间,他无心用饭,准备去打水冲个凉就睡。 因为江水和阙川平时掐个决就可以净身,就算要用水,只需要去府里温泉,用不着打水,故没有仆从管这一块。而萧朝作为一个新弟子,又不受阙川喜欢,更没人愿意帮他打水。 幸好现在天气温暖,他去井里打点水冲一下就可以了,不算麻烦。 他很快去井边利落的打了桶水准备提去房中。因府里晚上不准人乱走,现在四下无人,非常安静。 萧朝徇走在长廊上,放轻了脚步,路过江水房门前,看见暖暖的光从窗内投出。可奇怪的是,房中竟然没有一点声音,安静到诡异。 这实在太奇怪了。萧朝徇小心的靠近窗户,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他本来只打算听听,谁知窗户并没有关严,留有一条小缝。 通过这条缝,他看见阙川手里拿着个小坛子放在桌子上,又把一根细香插到里面。 阙川的表情非常奇怪,既严肃,又兴奋。旁边的江水也没说话,安静的看着他做一切。 香被点燃了,袅袅升起一道青烟,那道青烟一到空中就消散了。萧朝徇看到阙川很努力的闻了闻,有些疑惑,“怎么没味道?” 江水闭上眼,仔细嗅了嗅,“有,很浅,你再试试。” 阙川还是没闻到,便说,“算了,先入定,入定就行了。” 说完,他拉着江水走到床边,两人坐好,很快打坐入定。 萧朝徇看着那香,香烧得很慢很慢,半晌不见少,不知怎的,他似乎嗅见一抹香气,不浓,但也没淡到要努力闻才能闻见。 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见没什么事发生,萧朝徇便提着桶走了。 冲了澡,他换了衣服躺在床上闭上眼,很快睡去。 …… 江水睁开眼,入眼是一片红,他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被捆住了,想张嘴,嘴被一条绸带捂住。他应该在一座轿子里,整个人随着轿子一晃一晃,隐约还能听见外面敲锣打鼓的声音。 不知道要被抬到哪。 “唔唔!”江水先是试着发出声音,见没人理他,只好呼唤系统,谁知系统也毫无反应,这下,江水彻底慌了。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莫名其妙穿了还是怎么回事,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惊慌的坐着等。 忽然,轿子被放下,江水被颠得险些跌倒,没等他反应过来,有两人掀开轿子,把他给拉了出去。 是拉,不是扶,担心他逃跑似的,硬生生抓着他往某个方向走。江水低头看地,地上有些散乱的红纸,周围有很多压低了的说话声,嘈嘈杂杂。 真是婚礼现场!江水惊的下意识挣动,又立马被按住,他被拉着站到某人旁边,随着礼官的喊声,被压着开始拜堂。 太荒唐了,这是在哪,怎么就突然成亲了呢?江水顺从的跪下,行了两礼,忽然在礼官喊出夫妻对拜时挣扎。 他没挣开,但盖头终于被弄落,他看向四周。一群陌生人冷漠的看着他,仿佛他被这么绑着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江水的心里一阵发寒,而这寒意在看见他对面的那个人时达到顶点,那是萧朝徇! 只见他和江水穿着一样的大红喜服,不同的是,他的神色很平静。 “唔唔!”江水想喊他,无奈只发出含糊的呜咽。 而他对面的萧朝徇也有些惊讶。 这个梦居然如此真实,他想。自他睡去后,他的脑中似乎就有一道声音引导他,问他想要看见什么。 他想到晚上看见的江水,迷迷糊糊的想,他想要看到江水穿着红色的喜服。 再接着,他就到了这里。 萧朝徇看着对面的江水,他被绑着,眼神里有疑惑,也有害怕,简直和现实里一模一样。 萧朝徇敢保证,如果江水真的被绑来成亲,一定是这样的神色,想到这,他无法控制的有些兴奋了。 既然这个梦如此真实,他为什么不好好享受呢?反正等梦了去,一切都没了。 江水不知他想法,只见对面的人摆摆手,他便被压着去往一个房间,房间里被布置的华丽齐全,整场婚礼都充满着荒诞和不着调,但这个洞房却被弄的极其合礼。 没过多久,萧朝徇走近房内,他凝神看着江水,抬手揭开了他脸上的绸带。 一揭开,江水便迫不及待的说话,“朝徇,这是哪?” 他寄希望于萧朝徇回答,但他注定失败。萧朝徇哼笑一声,“洞房花烛夜啊,师尊难道不晓得么?” 江水一惊,萧朝徇太反常,他一时没反应过来,用不着他动作,萧朝徇径直把他抱上床。 江水挣扎起来,大声呵斥,“你干什么!” 可自从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后,他的法力便尽失,此时赤手空拳下,根本敌不过自小练武的萧朝徇。 萧朝徇见他推拒,越发不满,难道就算在梦里,他也不愿与他亲近吗? 他粗暴的把江水扔到柔软的大床上,“师尊何必扭扭捏捏,你在寻珑仙尊胯下的时候不是叫得挺欢的吗?” 江水听了这话,如遭雷击,他是如何知道,就算那天他提早回来,也会被自己和阙川感受到才是。 萧朝徇看着愣住的江水,威胁道,“师尊如果主动点,我或许还可以放过你,如果不愿意…” 江水望着如恶鬼般盯着他的萧朝徇,良久才呐呐得,“你…说的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