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战流产
听到“女人”这两个字,宿东方居然莫名其妙地笑了两声,配上一副怒容,看上去更吓人了,“你自己问问他,是个什么东西。” 地上的女人好像已经习惯被这么对待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把散乱的头发拨到脑后,“老板,当着别人的面,别动手啊。” 说是这么说,她看上去一点都不介意被这么对待,一脸的无所谓,好像刚刚没被人甩过一耳光。周清打量她一番,身材丰满,宽松的休闲区服装下居然都不穿个内衣,腿间也有可疑的水渍,加上刚刚在洗手间干事情被人看到,可以想见不是什么有羞耻心的。他心里有个大概,知道这是个老油条,就不多管闲事了,跟宿东方点点头就准备带暮成雪离开。 谁料暮成雪被他牵着手,突然回过头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也没看到什么,对不起。” 周清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别招惹宿东方,这孩子还死性不改,继续说:“不怪她……不怪这个姐姐,别打她了。” 宿东方倒是没生气,反而对周清说:“你这个弟弟,小小年纪还挺会怜香惜玉的,挺好。那我今天给他个面子,第一次见你弟弟,也没准备,拿不出什么见面礼,他这么稀罕北里,我把北里借他玩一回,就当让他提前学点东西,你看怎么样?” 他的性格,周清打过几次交道,多少是清楚的,宿东方既然这么说,那就是消气了,而且真的准备把北里借给暮成雪玩。他当然不可能答应这个要求,果断道:“多谢宿老板美意,只不过我这个弟弟没见过世面,平时管得也严,怕大哥知道了要怪到我头上。” 把周朝拿出来说事就好用多了,宿东方点点头,不再多言,转身走了。叫北里的人乖乖跟在后面,走路的姿势有点别扭,一看就知道刚刚干了什么事。 “胆子挺大的,敢这么说话。”周清等他走远了,才把杯子塞到暮成雪手里,找了个地方坐下,“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知道。” “那你就敢对人家指手画脚?” “我没有指手画脚啊。”暮成雪大概也知道自己做了不好的事,声音都小了,“我就是想告诉他,不怪那个人,我可以道歉……” “你真以为他是因为你看到了才生气的?”周清看看这小孩傻乎乎的脸,心道还真是读书读傻了,“我告诉你,就算你没看到,什么都没发生,他想打这个女人还是会打,这女人也不需要你替她说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宿东方包女人出手很大方的,你看她现在挨打都无所谓,就是因为钱拿够了,这种人都是不要脸的。挨了打就有钱拿,背地里指不定笑得多开心,没准还要怪你多管闲事,影响她挣钱了。” “没有人会喜欢挨打的。”暮成雪闷闷道,“她也不会喜欢,只不过不敢说。” 周清听着他这话,倒有点物伤其类的意思,“你也不喜欢跟我出来,是吗?” 暮成雪没回话,抱着他给的杯子嗦里面的拿铁,又冰又苦,味道冲得他小脸一皱。周清快以为他要拒绝回答这个问题了,他却骤然来了句:“也没有,但是我不喜欢你欺负我。” 当天周清的完美计划只执行了一半,很不幸,回房之后他们就发现,宿东方的房间就隔着一堵墙。这家会所的房间已经算隔音好的了,都能听到隔壁房间各种微妙的声音。本来暮成雪听出来是今天见过的那个女人在叫,人就很不自在,到后面听动静,还不止宿东方一个嫖客,居然是轮奸。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周清也不好出去说,就搂着他靠在床上,让他休息一会儿。 暮成雪在他怀里小声嘀咕:“她叫得好惨啊。” 毕竟也是上过床经历过情事的,他能听出来,北里的声音已经谈不上多舒服了,更多的是求饶。周清搂着他肩膀的手捂着他耳朵,“那就别听了。” “哥哥。”暮成雪很少主动这么叫他,“我要是收了你的钱,也会被你这么欺负吗?” 暮成雪只收过他一次钱,除了买套其他时候都不敢动,好像只是一笔寄存在他这里的存款。后来周朝他们借考试的奖励也给他塞过几次钱,都被暮成雪趁他们不注意的时候偷偷放回家里的某个位置。周清仔细想想,自己一开始确实准备把暮成雪玩过就算,随便给一笔钱打发掉,他比宿东方其实也高尚不到哪里去,一时语塞。 “别拍了、别拍了……我都坏了,送我去医院啊——” 暮成雪听得一个激灵,周清捂着他耳朵的手更用力了些。 打耳光的声音格外脆响,暮成雪能想象隔壁是什么场面,浑身发抖。周清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打了个前台电话,就问隔壁是不是夫妻吵架,怎么叫得那么厉害。服务生很快赶来敲门,隔壁才算收敛了点,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啜泣。 “退房吧,现在赶紧走,省得等会儿撞上他们。”周清打完电话,冷静下来,“换衣服,我现在带你走。” “要不,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吧。”暮成雪总是让他意外,“我学不下去的时候,就喜欢去那里转转。” 暮成雪给他指了一个很偏远的城郊区域,从学校出发坐公交,坐到末班车才能到,他说:“我周末补课回家,不小心坐过站了发现的。” “这个地方空气很好,而且能看星星,也没什么人。” “一个人跑到这种地方,你也不怕出事。”周清本着长辈的职责训了他两句,手上还是拿出车上的防水布铺好,让他坐在自己旁边,“别坐草地上,有虫。” 这会儿已经是下午快傍晚的时候,星星是看不到了,但能看到血红的火烧云,霞光与夜色交相浸染,伴着日轮西沉逐渐暗下来。暮成雪看得很专注,让周清也跟着沉静下来,一天经历的那些荒唐事好像都成了很远的回忆。 “你带周肆来过这里吗?” “没有,自从放学去他家里写作业,我就没机会再来了。” “那我是第一个被你带到这里来的人?” “你带我去了你喜欢的地方,我也带你去我喜欢的地方。”暮成雪反问他,“这不是很公平吗?” 周清觉得他还是太天真了,“你觉得我跟你相处,是为了公平吗?” 他习惯暮成雪,把他带在自己身边,给他金钱让他享乐,说白了只是为了满足自己而已。就像养只品种猫,打疫苗,买进口的冻干,没事逗一逗,也容忍它的调皮任性,归根结底还是为了让猫逗自己开心。 暮成雪哪天不得他喜欢了,他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你也成年了,我不想跟大哥一样,把你当孩子。”周清决定直截了当地告诉他,“你是被包养了,是我花钱买来玩的,现在你还能让我开心,我就惯着你。你不要老是想那些有的没的,不妨拿好你的钱,想想怎么让我,让大哥满意。” “现在被包养的人里,拿着金主的钱继续读书的也不在少数。你家里困难,我可以让你大学四年不用打工,你就已经赚了。别老是拿高中生的思维去想人情世故,把这种事看做买卖,就轻松得多——何况你今天也看到了,至少我不会打人。” 暮成雪对他这一番长篇大论毫无触动:“那你现在心情好吗?” 周清一时哽住,暮成雪贴到他胸口听了听:“你现在挺开心的,我也算让你满意了。” 他总是能用轻描淡写一句话让人热血上头,周清把他按在哗啦作响的防水布上扯开了衣服,暮成雪赌气一样,被他肏进来那一刻明显绷紧了身体,还是要嘴硬:“你不是成年人吗,就这么容易起反应?” 他下一句话没机会再说出来,就被捞着腿在防水布上开始肏干。周清很会折腾他,一边用鸡巴肏前面,一边用手指恶劣地捅进后穴,暮成雪挣扎着要起来,反而被他堵住嘴,两个人黏黏糊糊亲了好一会儿才松开。暮成雪一手摸索着去翻衣服,“要戴套……” “我还没射呢,你急什么?”周清根本不想用橡胶的东西来扫兴,暮成雪下面又紧又热,直接干是最舒服的,“等一会儿。” 他存心想折腾这孩子,一个劲儿往深处捣弄,暮成雪本来小腹就微微的绞痛,给他一捣更受不了,喊着疼让他轻点,周清看他吃教训了反而得意忘形,找准了宫口狠顶几下,就感觉到宫颈箍住龟头的快意,戴套的事也忘得一干二净了,一下就全交代在了里面。 暮成雪的脸白得有些不正常,也不像是高潮的反应,手控制不住抓上他的胳膊,指甲抠得他一阵刺疼。 “哥哥,我肚子疼……” 周清想了想,刚泡过热水就来野地里做,可能是着凉了,就先抽身出来给他找衣服穿。不料他一出来,就看到身下那个器官上除了粘稠的精液,还沾了丝丝缕缕的血。再看暮成雪身下,浑浊的黄水和血夹杂着往外淌,已经在防水布上积了一小洼。 他心里有什么东西缺了一块,空荡荡的,在夜风里吹得遍体冰凉。暮成雪疼得越来越厉害,抓住他的胳膊问他怎么了,周清头一次浑身打战,哆嗦着给他穿好衣服,抱着他上车。 “坚持一下,我带你去医院。” 暮成雪在他怀里,声音被衣服闷得很微弱,“我好疼啊……” “坚持一下。”周清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我求你了,坚持一下。” 他总算把车开到医院,暮成雪闭着眼睛已经不会回话,周清手脚发软,差点抱不起来,暮成雪进了急救室,他才发觉手上黏糊糊的,满是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