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的光梅开二度
周肆带着暮成雪去了他家。倒不是他贪清闲,实在是这些年来,家里的事他清楚细节的不多,回去了说不定还是帮倒忙。估计周清也想到了这点,让他别回来,带着暮成雪在外面避避风头。 以前这种危机不是没有过,狐朋狗友都会无一例外销声匿迹,事后再打个电话问问他起了没有。周肆习以为常。但眼下电话就开始响个不停,认识不认识的号码都有,他想起二哥的叮嘱,乖乖关了手机。 暮成雪有点不安,问他发生了什么,周肆故意吓唬他:“没事儿,有人追杀我们。” “那——” “怕什么,你摸摸这个。”周肆把藏在车里的手枪放在他腿上,“有我在呢,你放心。” 暮成雪本来想说,有人追杀会不会连累家里的母亲和妹妹,谁知道周肆直接丢给他一把手枪,吓得他赶紧推开。周肆看他那胆小怕事的样子就想笑,停了车熄火,捡起枪收好,示意暮成雪下车。 暮家母女看到暮成雪第一眼是惊喜,看到他身边的周肆,喜字就像陈年的对联门上的倒福,直接给人抠了撕了。好在周肆也知道自己在这家人心目中是什么地位,笑嘻嘻地打了个招呼,就往客厅最舒服的沙发上一坐给手机充上电,自己看电视。 继母让女儿出去买东西,自己拉着暮成雪进了厨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她有点害怕地看了眼门口,又压低声音,“不是不想让你回家……就是——” “周家出了点麻烦,不能回去。”暮成雪说,“周肆带我出来躲一躲。” “什么麻烦?” “他们自己家的事情,我管不着。” 不在周肆面前,暮成雪马上就卸下了小白兔的模样,一张脸冷冷清清,低头只顾洗菜。继母把自己的围裙让给他,避免水流溅湿衣服,“那就好,我们管不着。” 有些话,必须得挑个合适的时候说。比如妹妹回来了,周肆闲着没事开始逗她玩,继母打开油烟机,油炸了锅一片刺啦声响,她的声音就正正好好传到暮成雪耳朵里,不给第二个人听到:“要是他们家被人整没了,就太好了。” 继母只在周家人面前服软示弱,这个女人当年能不顾亲友议论反对嫁给只是个穷酸鳏夫的暮成雪父亲,做一个半大孩子的后妈,能下决心冒着心脏病突发的生命危险给自己爱的男人生一个孩子,也能在周家人面前跪下来,给她的家人求一条生路。暮成雪如果能看见,会发现,继母在背过身,周肆看不到她表情的那一刻,温柔的脸变得多冷漠。 “嗯。”暮成雪拍拍继母的手背,“我也希望。” 继母又突然换了个笑脸:“你把菜先端出去,饭盛上,别让客人饿肚子。” 周肆在“丈母娘”香喷喷的饭菜味儿和这个简陋却温馨的家里放松下来。暮成雪的家实在是狭小,即使他早有心理准备,在这个地方还是没少磕磕碰碰,真的走两步才发现,这地方太小了,根本没空间施展手脚。他闲着没事还找了几本书,也没什么好看的,暮成雪家里一向节俭,买的书不是课本就是学校要求的课外读物,暮成雪的字和妹妹的字密密麻麻堆叠在一起,有种莫名的传承感。周肆不得不承认,暮成雪确实是好学生,看个课外书都记很多笔记,虽然一些想法幼稚的很,比如他会在封面写“道路曲折但前途光明”。 现在你再看呢?你连光都看不到。 他只是觉得感慨,暮成雪或许不应该是这样的。他承认,暮成雪现在在他眼里没有一开始那么讨厌,他甚至还有点喜欢,但是这不代表暮成雪就是这样,他还可以更讨人喜欢点。之前那个没有失明,没有自卑,在学校里积极上进,身穿校服的少年,似乎比眼前这个生了好几胎身材走样驼背的小妈妈更令人向往,那是青春的光芒,是遮挡不住的。即使物是人非,也能从犄角旮旯的课本里窥见一二。 如果他当初考去暮成雪的学校,说不定这个老好人会是他唯一的朋友。他也许会在某次意外中发现暮成雪特殊的身体,会跟他做着蹭蹭不进去的擦边球泄火,会缠着他教自己不会的题,说不定暮成雪会喜欢上他,甚至主动跟他表白——周肆自信自己高中的时候还不算那么讨人厌。 可惜都是如果了,也可惜没有如果。 暮成雪叫他去吃饭,这让他清醒过来。如果是没有了,眼前人倒也有眼前人的好处。他坐到饭桌前最靠近门的位置,继母的脸色微微一变,小妹妹就告诉他:“那是爸爸的位置呀。” “爸爸暂时回不来,客人坐一下,没关系的。”暮成雪安抚妹妹,“乖,好好吃饭,吃完去写作业。” 小妹妹有点不甘心,她很想说,就算平时来客人,也是拉个板凳坐,凭什么周肆就有这样的待遇。周肆看得出来她有点别扭,嘿嘿笑了:“妹妹,你也别生气,我昨天来的话,确实是客人,不过今天起,我就是你们家里人了,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暮成雪的筷子僵在手里,继母冷下脸:“什么意思?” 周肆也知道,这家人对自己有敌意,但毕竟是他求着小瞎子领证的,该有的态度还是得有,于是他从口袋里拿出结婚证,“因为今天我跟小暮领证了。” “我可求了他好久,不是强迫他的,对吧?”他踢了一下暮成雪的脚,“说句话,老婆?” 暮成雪突然放下筷子,“我不吃了。” “别,你别生气,我错了,我不该吓着你。”周肆知道自己玩大了,赶紧把他拽住,好声好气跟“丈母娘”解释,“就是领个证,逢场作戏……您放心,真没强迫他。” 饭局在僵硬的气氛中继续进行,周肆小声嘀咕了一句“真结婚也没什么”,这次换暮成雪踢了他一脚,他才老实了。 以周肆的脾性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在他看来,暮家人看到结婚证,不说有多高兴,起码不应该是那个吃了屎一样的表情。他承认自己家确实对不起暮成雪,但是这跟他领证又不冲突。再说了他都愿意跟暮成雪领证了,有什么恩怨还不能放一放?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亏他丈母娘那么年轻,脑子那么迂腐。 当晚他就算睡沙发也不肯放过暮成雪,也不管卧室里就是丈母娘带着未成年的妹妹,洗完澡直接压上来。暮成雪躲避他强硬的吻,还要压低声音不让妹妹听见,“你……枪硌到我了……” 周肆果断把这耽误事的玩意儿扔老远,“现在呢?还有什么硌着你?” 暮成雪在黑暗中脸红了,他能摸到,小瞎子脸热了起来,伴随着那根硬物隔着薄薄一层内裤戳弄私处,接纳过他无数次的屄穴开始流水。 “妹妹——妹妹会听到——” “那你自己得忍着点,老婆。”周肆故意选了这个让他血压升高的称呼,“受不了就咬我。” 刚进入的那一刻,暮成雪就毫不客气咬了他的肩膀。 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但是在自己家的沙发上,一墙之隔就是继母和妹妹,还是让他羞愧万分。周肆刻意拉长了战线,以往迫不及待长驱直入的东西捣开穴口缓慢地进入,整根填满了小穴,然后慢慢地浅浅地抽插。他进得很慢也很深,几次接近宫口,试探着想捣进来。 “唔……” “老婆,洞房就在这里过,是挺寒碜的。”周肆吻着他的肩膀,时不时惩罚地咬一口,“等这事结束了,我带你去度蜜月,去国外,找个暖和的地方,我知道你怕冷。” “要是这事儿挺不过去——” 龟头进来了,暮成雪每次都是这样,宫口被捣开就会咬得更狠,周肆也回咬了他一口,“我不管大哥二哥了,反正我不想坐牢。我手头还有存款,带你跑到国外去,找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抽插的频率逐渐加快,周肆在用这种方式发泄他内心的恐惧,一种油灯将尽却无力延续的恐惧。他也知道周家这次可能挺不过来,家都不能回事情无疑已经很严重,他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这么急。 “老婆,我说真的,我现在身边……就你一个。”周肆在他耳边喘,“我觉得我比我想的喜欢你。” 暮成雪已经快咬不住了,周肆弄得他两腿发软,宫口磨的发痛,身体本能分泌的阴精堵着出不来,把他的小腹撑起一个圆弧。周肆摸着他的肚子,轻轻按着,想象这里已经开始孕育婴孩,“咱们的女儿,一个叫念冰,一个叫忆冰,这个叫什么?” 他一挺腰,囊袋拍在穴口,整个龟头送进子宫,喷射的精水灌满了蜜壶。暮成雪终于是忍不住了,松开他肩膀瘫软下来,呜咽着叫了一声:“不要……” 周肆还是不想拿出去,半硬的东西堵在里面等着下一次重振旗鼓,趁这个机会,他俯身吻着暮成雪汗湿的额头和鬓发,耳鬓厮磨,甜言蜜语:“以前是我不好,老婆,以后你嫁给我,就不让你受委屈了。” “我这个人你也知道,抹不开面子,现在没别人,我就告诉你,我其实挺对不起你的,我——” 黑漆漆的卧室里,一声突兀的枪响,周肆扑倒在暮成雪身上,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