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撩拨

    度摩的眼睛找回焦距，定死在安德亚脸上。

    他猛地挺身吻上安德亚，灵活如蛇信的舌头撬开后者的嘴唇，带着娴熟的挑逗意味从青年的齿列扫过。

    安德亚猝不及防地后撤，不自觉松开钳制度摩的手。

    白发男人毫不罢休地得寸进尺地把他的脖颈揽向自己的左胸，将艳红的乳尖送到他的嘴里。

    安德亚憋得满脸通红，慌乱得气也忘记喘。他竭力撤出度摩的攀扯，费劲在不弄疼男人的前提下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分开压在他头的两边。

    “谢谢你。”度摩翠绿的眼眸氤氲，花朵一样的嘴唇勾出一抹撩逗的笑容。“让我报答你。”

    安德亚压制了男人，却仿佛自己才是被拿捏掌控的一方。

    他半晌不敢看度摩的脸，终于试探着，也不松开男人的双手地，将额头缓缓靠在度摩的胸前。

    他听见心跳。他终于得到的这个人——仅是胸腔的微微震动，已惊人地美丽着。

    “不用，我现在不要。”

    心脏，透过瓮实的皮肤的含蓄的鼓动声。

    度摩没再有反抗他的力气，也没说话。

    “度摩，”安德亚说，“你会爱上我吗？”

    回应他的是沉默。

    安德亚叹了口气，温柔地放开度摩，准备起身。

    似乎已经安分的度摩忽然坐起，猛地反将安德亚推倒，解开并抽出安德亚的皮带，把安德亚的双手捉到身前。

    “度摩——”“别动。你一使劲，我的伤口就要流血。”度摩抬下巴示意自己还在淌血的手腕。他把安德亚的双手用皮带绑在胸前，用手按着后者的腰不让他起身，一路娴熟地用舌头挑开安德亚衬衫的纽扣，在青年健实的身体上留下湿痕。

    被度摩碰过的地方像着了火，蔓生的欲望流窜向安德亚的脑门和下体。他将自内沸烧起来了——在他囚禁的，此后将独属于他的名为哈兹尼亚索之王的尤物的取悦下。

    尤物——此后，独属于他的爱人，他的尤物，他的珍宝。

    度摩一路解开安德亚的扣子，乜翻着眼睛打量青年的神情。着意停留在腹部，富有技巧地用舌尖打转。

    青年逐渐迷醉的表情，泻出喉咙的压抑着而充溢着令人生畏的欲望的吟喟——落到他的感知里，忍不住要做一个他最惯用的微笑的表情。

    都是一样的，都在预见中。

    度摩垂眸，光照不进他的眼睛。

    他更卖力地讨好安德亚，用嘴解开后者的裤头，看到被黑色内裤包裹住的已全然兴奋起来的庞然大物——就像是马的阳具——他止不住要发抖，而很快地克制住畏惧的本能，抬头递给安德亚一个魅惑意味的笑，闭眼先亲吻了下撑起来的内裤上被濡湿的尖端，而后张开嘴，隔着布料含住了。

    “啊……”安德亚像长舒口气。

    度摩温软的口腔，吸吮着他的，花瓣一样的嘴。

    他想着度摩的脸——想象此刻因专注为他口交而低着头无法看清的神情——他的理智岌岌可危——他感觉自己马上就要承受不住这样的快感而炸裂了——即使上天堂，也不会比此刻更加——青年的阳具鼓动着，比度摩自己的心跳更有力。

    腥咸的，蓬勃的荷尔蒙的味道几乎要把他呛晕——令人作呕。

    而他竭力长大嘴要吞纳安德亚的。鸡巴的味道，马眼分泌物的味道——他无比熟悉的无比恶心的气味，动物的气味，疼痛的气味——侵浸他艳红的柔软的舌头上的每一个味蕾。

    他竭力地张开嘴，用力到下颌骨发出咔咔的声音——勃发的腥涩充溢他的喉咙——他更卖力地吸吮，来不及吞咽的涎水润湿了裤头，顺着下巴滴落到床上。

    愈发浓烈的气味。

    度摩本就含不住——在他的卖力侍弄下，安德亚的阳具又大了一圈，他的舌头几乎能清晰地感觉到勃起蚯蚓状的青筋的跳动。

    像含着一颗牛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