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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骑大diao(H)

    凌晨四点钟,我蹑手蹑脚从凌歌怀中钻出,平躺在床上,月亮被云翳掩住,光芒隐耀,清清软软洒落满床。

    凌歌熟睡着,室内有暖气和空调,他没有盖被,仅一条毛毯盖住胯下。

    月光像薄纱笼住了他,这具优美的男体,肌肤流淌着牛奶的光润感,光影随肌肉的走向深深浅浅,勾勒出胸肌、腹肌的矫劲轮廓。

    泪意再次突如其来,我痴痴凝望他的身体,过去我一直认为男人的身体很脏很臭很凶蛮,他们肉山一样压在我身上逞兽欲,还要我欢笑着屈从于合奸。

    可是世上真的有这样一具身体,如水晶做就的丘壑山海,莹莹洁净,湛湛高华。

    因为这样的存在,我更深知自己的过去有多不堪,多痛苦,多肮脏。

    我跪坐在床脚,捂住嘴无声啜泣,今生的眼泪仿佛都要在一夜里尽数流出,痛痛快快为自己哭出来。

    将潮湿的脸庞贴在他柔凉的脚背上,我维持这个姿势,在他脚边蜷缩着。

    月光彻底隐去了,窗外乌云密积,未多时飘洒细雪,雪势渐渐宏大,交织飞舞盈塞天地。

    偶有寒风呼啸而过,格楞格楞晃动窗框,我睁着干涩的眼望窗外,一动不动。

    早晨七八点,雪停了,阳光照破阴霾,金灿灿普照雪山雪海,散射出无数洁白的日光。

    旅馆的床单、羽绒被显得分外洁白,连同凌歌,也像一位雪肤睡美人,只是他胯下的毛毯被支起了小帐篷。

    昨晚做了好几次,他竟然还是雄风不减,照常晨勃。

    我掀开毛毯,捋直那根阴茎,抬起屁股自己坐上去。弄过一夜,穴里湿软滑腻,没费多少功夫就慢慢吃下了。

    凌歌被我折腾地醒来,睡眼惺忪,而我已经甩着头发,放肆地荡腰扭腚浪了起来。

    “小净,你……”

    我两手撑在他两块胸大肌上,俯下身舔他嘴唇,轻轻吐气道:“晚上没吃够,早上骑大屌。”

    凌歌叹气,啪一声托住我臀瓣,进而捏住我腰肢,我的手慢悠悠滑过他身前,最后按住他最下面两块腹肌做着力支点,动感十足地扭动。

    左右摇摆,前后挺动,叉腿抬高屁股,再肉欲满满的逆时针画圈一点点下坐,一直吃到睾丸啪啪碰腚,收缩括约肌吸一吸,裹一裹。

    凌歌眉头紧皱,闭着眼,张着嘴,一副销魂到家的样子。

    我揉揉他左边的乳晕:“哥哥,爽爆了吗?”

    他掐紧我的腰:“小……净,哥哥想……操翻你。”

    倏然间视线倒转,我被凌歌压到身下,他顶胯快速律动,爽麻感窜上脊柱,酥了全身骨头。

    我两腿夹紧他腰胯,猛一发力重回上位,骑着身下这匹白皙俊美的大马,高声浪叫策马奔腾,后穴在抬臀时吸紧,落臀时放松,起起落落富有节律。

    凌歌爽得要翻白眼了。

    我也爽到勃起,俯身急促喘息:“哥哥……我骚吗?”

    他抬手抚摸我耳垂,轻怜密爱,温柔地呼唤我:“小净……小骚逼。”

    我后穴一热,流水了,阴茎翘得更高。

    凌歌腹肌紧绷,他仅靠腹部力量直起上半身,手臂托在我的大腿下,手掌包裹我两个肥臀瓣,猛顶进来,重新主导性事。

    “啊,啊,哥哥……”被他吃着奶,穴里的大屌变换角度直戳G点,我爽成了浓稠的烂奶油,身体彻底融化了。

    后背被他撞到床头板上,我张开手臂握住两侧床柱,两腿撇成大M状,迎合凌歌的撞击,他的动作越发迅疾,频率高飚,我的腿跟着狂抖。

    “不要……太快了……啊啊……要射了——”

    凌歌突然握住我濒临射精的阴茎:“再说点好听的。”

    我完全脱力了,急得想哭:“说什么?哥哥好坏啊……啊,我说,我说。”我勾住他脖颈,凶凶地说:“小骚逼要夹断大鸡巴了,小净把哥哥爱死……啊!”

    凌歌猛得一顶将我送上青天,我们同时射了,他的腹肌上淅沥沥流淌我稀薄的精液,我的后穴内又蓄了大泡浓精。

    腰下垫了枕头,一条腿虚虚搭在凌歌肩头,他低头探索我的小洞。

    “肿了,外部黏膜发红,需要抹消炎膏。先把里面的……液体排出来吧。”

    凌歌两指成剪撑开洞口,等东西流到我屁股下垫着的纸巾上。

    我的腿滑下来,脚掌落在他胸口,脚趾闲闲地挑逗他胸肌上的小凸点。

    凌歌不为所动,只是轻声呵斥两句“别闹。”

    我撑着床板坐直身体,手指抚擦他冒了青茬的下巴,慢慢吻上他双唇。

    一个悠长的吻。

    “哥哥,我很喜欢跟你做爱。在你怀里,感觉自己像是被全世界爱着。”

    凌歌笑起来,清朗中带着些微羞涩,“我也是,很喜欢跟小净做爱。”

    我留恋地摸过他眼尾,喃喃自语:“真美。”良久以后,合拢两腿踏上地板:“我去洗澡。”

    他从后面搂住我:“一起?”

    “不要,今天不想。”

    凌歌不强求,笑着松手,拍拍我的屁股:“那快去吧。”

    我关上门,蹲了会儿马桶,把后穴里的东西排干净,然后进淋浴间快速冲了澡,擦干身体,深吸一口气,拉开门。

    凌歌还躺在床上,把玩床头柜上的小锡兵,难得见他这样悠闲放松。

    我开始穿衣服,内衣,衬衫,裤子,毛衣,外套,凌歌问:“穿这么多干什么?”

    “我要走了,凌歌。”

    “嗯?去哪儿?”他坐起来:“回新国吗?我已经订了明天的机票。”

    “我今天就走,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小净?”

    “我不是在开玩笑,凌歌,到此为止吧。”

    一阵静默后,他问:“为什么?”

    我摇摇头:“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事情就是这样,我暗恋过你,我们睡了,让这一切结束在最美好的时候吧,不然呢?”

    “接下来我们该在一起了。”

    我低头穿袜子:“你知道的凌歌,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不希望你来迁就我。你应该去过最适合你的生活,我也要忙我自己的事业了。”

    “这不是理由。”凌歌目光严正,他还睡在柔软的白色中,却仿佛置身于精密的实验仪器里,“告诉我,小净,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们可以一起解决。”

    我背对他坐在床角。

    “你帮不了我的,凌歌,你很厉害,但你在新国,尤其是令港区根本没有话语权,我不能指望你帮我,能帮我的是聂甹悠、陈钟岳他们,所以我以前是他们的情人,以后还要做他们的情人。”

    我扭头对他无耻地笑一下:“你这么骄傲,怎么可能容忍呢。”我飞快地转回头。

    凌歌在我背后说:“别骗我,小净,你不是那种人,在你心里真情永远比物质重要。我很爱你,这还不够吗?我能给你情感上的……”

    “够了!你说情感,那我们就谈谈情感。十年前我拼命追求你,你不愿意,我黯然离开;十年后你突然说爱我,那我就必须要跟你在一起吗?

    我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我也有脾气,我也会任性,凭什么只让你掌握选择权?情感中也要讲公平的,我有拒绝你的权利。

    而且,真的,你来的太迟了。十年,我们都经历了太多,我不了解你这十年的生活,不过想来应该是很精彩的,陈栖雪还围着你转……”

    “小净,关于他我可以解释!”

    “别讲,最应该告诉我的时候你没说,说明你不想告诉我。现在我不想听了。”我站起身,掸掸粘在大衣上的鸭绒。

    “凌歌,你说过的,不管我做出什么选择,你都会尊重我。所以,”我拎起行李箱,将礼帽扣在头上:“再见了。”

    “等等!小净,等一下。”

    凌歌赤条条下了床,在包里翻找片刻,拿出一沓卢布,直接塞进我的大衣口袋,他的神色是焦急的、失望的,但更多是被清规戒律熏陶久了方有的克制。

    他叮嘱我:“先去吃饱肚子,然后再赶路。”

    我没法回答,完全无言以对,连最后的“再见”也说不出口,立刻拉开门走出去。

    凛冽寒意冻住毛孔,我强忍住回头的冲动,感觉像亲手把自己的骨架从皮肉中血淋淋地剥离。

    必须走得干净,我踩着纤尘不染的白雪逃离这里,走过土路、田陌、大堤,堤坝下停留冰封的大河,河水颜色滞涩混浊,像母亲们老去的眼珠。

    听说它的名字叫大尤甘河。

    现在我已经不再想哭,在我的时代里,我必须坚强,不能去爱你。

    为什么?

    看看他们是怎么对白隽的,白隽,我准备去爱的人,被他们残忍算计。

    下一个就是你,他们将如法炮制残害你,甚至更残忍,让你身败名裂,前途尽毁。

    所以我不能,趁还未开始就彻底断掉吧,你不做我的软肋,我也不做你的定时炸弹。

    我的爱人,你永远都拥有广阔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