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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爱竞赛,宁静诗歌(H)

    “甹悠,抱我。”

    他掐着我的腿根干得正酣,目光炎凉。

    “要你抱我。”我冷声撒娇。他靠近一点,单手扶住我的腰,这就够了,我凭借这点力向下坐,腰肢前后摇摆,穴口一颤一颤,主动将他的性器吃得更深。

    身体痛到极致了,但我紧绷面容,维持一种冷艳而矜贵的神情:“爽吗?”我用括约肌夹他。

    他爽到打摆子:“太紧了,你别动……”

    我大幅度动起来,脖子上的活套随动作扣死,带来窒息感,但我不管不顾地骑他,主导这场性事,像一匹奔腾的悍马,像穿裘皮的维纳斯,要他臣服于我。

    窒息导致的缺氧让身体痉挛,我后穴吸的更紧,肠壁上的嫩肉像亿万张炙热小嘴,凶狠地吻他性器。“陈净,陈净……”他急促喘息,射精时眼中欲色燃烧。

    我冷冷睨着他,用指尖挑起他的下颌,稍微俯身,让乳尖若有若无地描摹他嘴唇……他含住一颗,我却乍然后撤,“啵”的一声,乳珠弹动,还与他的唇间黏连一根唾液银丝。

    面临淫邪和死亡,我眉目冷淡,像凌驾于他之上的神祗,极大激起他的愤怒,就在他气急败坏、冲上来发狂惩罚我时,我却软软地向后仰倒,逆来顺受,最孱弱不过。

    他撕咬我的胸乳,掐我的腰,搧打我的臀肉,镜子里,白腻的肉浪颤抖晃动,被他揉捏成各种形状,上身则透出大片粉红,两颗乳珠像红豆俏生生地立着。

    我无声地哭泣,被欺负狠了,就发出一点嘤咛喘息,他大发慈悲地将活扣从我脖子上解下,然后换了套子,再次将性器喂进我软烂的穴里。

    我如洁白的小羊羔,被他搂在怀里干了个透,这次他相当持久,等他终于痛痛快快地射完精,把我的手腕释放出来,我已经精疲力竭,身体软绵绵地向后仰倒。

    他揽住我腰身,把我捧起来,如同从水中捞起一捧湿漉漉的花,我的脸上、身上凝着泪滴和汗珠,黑发垂悬在脑后,的确透着一种楚楚情致,别样动人。

    他也顺着我的目光去看镜中景象,许久以后说:“你赢了。不论是百炼钢,还是绕指柔,都恰到好处,我甘愿被你牵着鼻子走。

    今天这一出是为了什么?你想要什么?”

    我斟酌语言,轻轻摇头:“不要什么,你今天帮忙,我已经很感激了。只是请你记着,你帮助的主体是我,不是椋梨源。应该感谢你、报答你的人,只有我。”

    他太聪明,立刻听出了我的弦外音,冷声问我:“你怕我动那孩子?”

    我面色凝重:“你也知道他还是孩子,希望你同时还明白,恋童癖罪大恶极。”

    他说:“你的意思是,等他成年以后就可以了?”

    “聂甹悠!”我恨不得一拳砸到他脸上,果然如此,这些斯文败类,都他妈是人渣,都爱追逐年轻貌美的尤物。

    见我怒火中烧,他竟然噗嗤一笑,旋即正色道:“陈净,难道你平时不照镜子吗?”

    “什么?”

    “你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你不明白今天在校门口,黄发小子看你的眼神?

    漂亮的鲜花随时都有,明珠是几十年才能磨砺出一颗。

    明珠可能会蒙尘,被错当成鱼目,但假以时日,必会尘尽光生,照破山河万朵。”

    我迟疑着:“你……在说,我?”

    “在赵宅,见你第一面时,我就这么想了。”聂甹悠眼中的深情简直要将我溺毙:“陈净,我不会去打扰那个孩子,我可以保证。但是我希望你也不要去见他,因为我会嫉妒。”

    我当然不会同意。三日后养好伤口,我便直接去椋梨家堵他,这一次椋梨源没有让我失望,他逆光走进楼道里,背着书包,身上穿的是校服。

    我的臂弯里搁着一束花:“小源,我想看看千春。”

    椋梨源没有多说话,转身带我走上街,他把千春的牌位送到佛堂供养,据说每日有僧人诵经供养,可以助逝者早登极乐。

    佛堂很小,在闹市的背面,椋梨源先上香问讯,我跪坐在他身后的蒲团上,低头看手中的花,不是白菊,不是黄菊,是淡青色的马莲蹄。

    我猜千春也会喜欢这种花。

    密宗佛的那一套,我一知半解,索性什么都不做,仅以一颗诚心应对。祭拜完千春,我与椋梨源沿来路往回走,路过一座稍大的寺庙,我叫他停下来陪我坐一会儿。

    这座庙很老了,叫小天宫,过去用来供奉华人的女海神妈祖。我们在抱厦里坐下没多久,外面恰好下起大雨。

    雨水落在琉璃瓦上,声音泠然轻悦,顺着遮雨檐流下,汇成水柱,浇在青石板中的沟堑里。

    “你和你妈妈很不一样。”

    椋梨源坐在长凳另一端,抱膝听雨,不言语。

    许是太过陈旧,已被遗忘,这座寺庙里没有第三个人,我可以放开了说话。

    “我十五岁的时候,一个人步行三十四公里,去海边看妈妈。

    你有没有看过宫崎骏的电影:,故事大概发生在一百年前,女主角是很纯净的美人,死于肺结核。我不明白,为什么科技发展到这个世纪,还是挽留不住那么美好的生命。

    我的妈妈,也是因为肺炎去世的。”

    我漫无目的,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

    “当时我带了一本,那本我读过十多遍,也因此对我从小生活的家庭恶心透骨。托马斯曼写得太真了,他写一群病人,在瑞士高山疗养院的生活,真正把他们聚集到一块儿的,不是肺炎,是资产阶级的通病。

    自私,病态,无所事事,精神萎靡。

    资产阶级永远都逃不掉颓废主义,当一个阶级,需要被另一个阶级供奉才能存在时,它必然会灭亡。

    有时候我会想,妈妈她是不是也明白这些,她是不是因为看得清楚,所以格外厌恶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朋友。

    我把那本书扔进了垃圾桶,两手空空的往前走,走到半夜,路上下了大雨,比今天的雨大,我看不清前路,但一点也不想避雨,就是一个劲儿的往前走。

    有一个人追上了我。

    他打着伞,身上却湿得干净。没办法,风太大,打伞根本就没有用。

    所以他松手了,伞一下就被大风卷上了天,他跟我一起淋着雨往前走。

    那天我哭了,一边走一边哭。不是因为想妈妈,只是因为太冷了,雨打在身上好疼,但是我又不想停下来。我从来都不是个坚强的人,十五岁的时候我又懒又娇气。

    那个人就念诗给我听,雨果的。

    Demain, dès l,aube, à l,heure où bnchit  campagne,

    Je ne puis demeurer loioi plus longtemps.

    Je marcherai les yeux fixés sur mes pensées,

    Triste, et le jour pour moi sera e  nuit.

    Je ne regarderai ni l,or du soir qui tombe,

    Ni les voiles au loin desdant vers Harfleur,

    Et quand j,arriverai, je mettrai sur ta tombe

    Un bouquet de houx vert et de bruyère en fleur.”

    (明日破晓,田野上晨光熹微,我就出发。

    在远离你的世界里,我片刻也不想停留。

    我默默地思索,孤独前行。

    忧心忡忡,白昼亦如黑夜。

    我不凝望那金色落日的辉煌,

    也不远眺驶向阿尔弗港湾的风帆。

    到达时,我将在你的墓旁,

    放一束翠绿的冬青,和一把盛开的欧石楠。)

    那是雨果写给女儿的诗,他反复在我耳边吟诵,后来我磕磕绊绊地跟着他学,我们把这首诗背了一遍又一遍,背了一路,直到终点。

    那大概是早上五点的时候,雨停了,海面的东方亮晶晶的,折射日光。

    妈妈的墓碑周围刚刚退潮,留下好多贝壳和海螺,银色的,粉色的,都是她喜欢的颜色。

    我当时,好像没有难过,也没有开心,只是觉得很宁静,非常宁静,然后,我和那个人靠着妈妈的墓碑睡着了。

    关于那个人,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或许你听过这个名字,他叫凌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