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诺斯独白-《母亲》

    “迪瑞，你的母亲爱你吗？你知道什么是母爱吗？我不明白这些。我的母亲是恨我的，但她又爱我。”

    “她爱我，不不不，亲爱的，她并不是爱一个孩子那样爱我，她是作为一个女人，一个有丈夫的女人，把我看成一个男人那样爱我。”

    “那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她在一天深夜里，那时我的父亲正去往另一个城市，他是为了工作，也为了另一个女人，一个女孩，她只有十八岁，她把我的父亲迷得神魂颠倒，我的父亲去那个城市里工作，也为了见到她。那时候的深夜里，我淫荡的母亲的长裙下面是空荡荡的，她穿了丝绸那么薄的睡衣来到我的房间里。”

    “她先是上了床，抚摸我的头发，我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觉得很奇怪，现在我也觉得奇怪，我猜想这是我的哥哥柯利弗想要的，他所谓的‘母亲的爱’，但我没法理解这个。母亲她上了床以后抚摸我的头发，然后又抚摸我的脸，我见过这样的抚摸，在她和我的叔叔见面的时候，她就这么抚摸他，然后又像亲吻我的叔叔那样亲吻我。”

    “噢，我并没有拒绝她，我什么也不想做，我很好奇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她亲吻我以后我能听见她急促的呼吸声，她的乳房上下起伏，又拽着我的手去抚摸她的乳房，我记得她问我‘你喜欢吗卡诺斯’？”

    “我不喜欢，事实上我并不理解。我什么也没说，她坐了起来，就像一个荡妇一样在我的面前脱下她那件薄薄的睡衣，我还记得能从那个睡衣里看见她凸起的乳头。”

    “我的母亲的乳房很丑陋，她的乳晕是暗沉的，她的乳头很大，像个虫子一样，她的胸部有些下垂了，有些耷拉在她瘦弱的身躯上面。”

    “她向我展示她并不美丽的身体，像个骚货一样对我搔首弄姿，又爬上我的身体。我仍然记得她的乳房隔着衣服碰到我的胸膛的感觉，那个感觉我一直忘不了，就像一个恶心的肉虫在我的身体上蠕动一样。我记得她红着脸，用她的手抚摸我的身体，她的右手上还戴着父亲送她的戒指，而她的左手上戴着叔叔送她的戒指。”

    “再然后她就在我的面前脱下整件裙子，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女人的身体，它太丑陋了。至今我也觉得男人或者女人的身体是丑陋的，我实在不想看到它们。”

    “不，迪瑞，你并不丑陋，我是爱你的，你是我唯一觉得并不丑陋的身体，你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美丽的身体，不论你有着女人的乳房，或者是男人的性器，都无所谓，就算你是瘦弱的，就算你是肥胖的，我仍然觉得你十分美丽。你知道你的身体像什么吗？就像书上面描绘的那些美好，在见到你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人们会对肉体产生这么大的欲望，你浑身就像在散发圣光一样，那么纯洁，那么柔软漂亮，我想这就是人们爱的肉体。你的身体解答了我小时候的疑惑，在见到你的那一刻，我才明白了为什么我的父亲会爱上那个十八岁的女孩，为什么我的母亲会和我的叔叔厮混，为什么柯利弗会为了母亲而勃起，这一切我都明白了，因为我知道那是我见到你的身体时同样的感觉。”

    “你问我勃起了吗？我想是的，我没办法对你保持冷静。”

    “母亲脱下衣服以后就坐在我的面前，她向我张开她的双腿，用她的手指在她发暗的阴道里进出，她在做这一切的时候总是看着我，但我什么也不明白。我看着她，有时候我会不看着她，但她总会严厉呵斥我，让我看着她，于是我就这样看着她。但我脑子里面想的是屠宰场里的猪蝼，它们才是我追求的美丽。”

    “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母亲正翻起白眼颤抖着身躯，一遍又一遍地喊着我的名字，我看见她的阴道下面喷出了水，我觉得很肮脏，她的手沾上了那些水，看起来湿漉漉的，让人反胃。”

    “她并没有把手擦干净，后来我的母亲就用这样肮脏的手去触碰我的脸，我的胃里翻涌，快要吐出来了。她当时是笑着的，但是那个笑容很诡异，让我看了不舒服，她就这么笑着摸向我的下身，我并没有勃起，这让她很诧异。她的眼珠子瞪得圆溜溜的，好像要跳出来似的，她甚至不甘心的抓捏了好几下，我只觉得疼痛。”

    “然后她看着我，问我：‘你不爱我吗卡诺斯？你不爱你的母亲吗？’，我想过什么是爱，于是我问她，她是这么告诉我的：‘爱就是占有，是掠夺，是侵犯，伤害，还有包容。’，于是我告诉我的母亲‘柯利弗爱着你。’，当时她的脸上露出了十分嫌恶的表情，就像当年她看着我一样，她又问我：‘你不爱我吗？’，她的表情很惊讶，这让我很困惑，我问她‘我必须爱着谁吗？’，她告诉我是的，你必须爱着谁，否则你就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于是我当时想，我的父母真是怪胎，两个活生生的人竟然能生出我这么个死人来。”

    “你问我后来怎么样了吗？”

    “后来我告诉我惊讶的母亲，我并不爱着谁，于是她就好像变成了一个疯子，一只野兽，就像我的婶婶一样，我去疯人院里看见过她，她的头发像鸡窝，面黄枯瘦，眼珠瞪得大大的，她总是很呆滞，像个痴呆，但有时候她又变成另外一个人了，那时候的她看起来有趣得多，她的表情总是狰狞地拧在一起，那时她也差点掐死我。”

    “我的母亲变成了我的婶婶，她像我的婶婶一样掐住我的脖子又压在我的身上。她好像有很多只灵活的手似的，叫我动弹不得，又能解开我的裤子，脱下我的内裤。”

    “那时候她变得冷静了一会，她看着我的下身久久不说话，但过了一会，她又抬起头来看我。我的母亲那时候哭着对我嘶吼着，她问我为什么没有勃起。”

    “她甚至用手折磨我的下身，用乳房去摸索它，又用嘴巴想要吞下它，但这一切都太恶心了迪瑞，你知道吗？我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所谓的快感。人类的性事，人类用下身交配的仪式对我来说没办法接受，然后我吐在我的床上了。”

    “那时我的母亲看见我呕吐以后又疯了，我记得她哭了，像个廉价的站街的妓女一样就这么蹲在我的身上。这个淫荡的疯女人，这个婊子一样的我的母亲，居然疯狂得想要用她的阴道侵犯我，即使我的下身并没有勃起，她仍然想要交配。”

    “那时我又闻到了除了她下身喷出的水的味道以外的其他味道。是一股腥臭的味道，是男人精液的味道。于是我在不远处的窗帘里看见了我的哥哥，柯利弗的眼睛，看见了他的脸。”

    “我的房间里并没有风，但我看见了它在一上一下的动，我又听见了柯利弗的喘息声，我知道他正在看着母亲，他在想象着即将被母亲阴道侵犯的人是他自己，他想象着自己勃起的性器在母亲发黑的阴道里面顶弄，这对他来说是幸福的。”

    “不，我的母亲并没有侵犯我。”

    “当我发现柯利弗的存在以后，我喊了他的名字，我看着窗帘那儿他所在的位置，我朝他喊了一声‘哥哥’，于是我的母亲在惊讶之中停下了她的动作，又顺着我的眼神看向了柯利弗在的窗帘的位置那儿。”

    “然后我和我的母亲都听见了他高潮的闷哼声，我们听见了他呼喊着‘母亲’‘母亲’，就像我的母亲呼喊我的名字那样子呼喊她。”

    “然后我的母亲露出了恶心的表情，我想那副表情和我看着她的时候一样。那时候母亲已经不再想侵犯我了，她肮脏恶心的身体从我的身上离开，她下了床捡起地上那件丝绸睡衣，但她并没有穿上，她就这么拿着它，裸着身体，我就这么看着她光溜溜的背后走了出去，她离开我的房间。”

    “我的哥哥并没有走，他从窗帘后面出来了，然后来到母亲坐着的那个椅子上面，像一条狗一样跪在那儿舔母亲喷出来的水，然后他哭了，我看见他捂着脸，身体不停地颤抖，他不停地哭泣。”

    “我问他：‘你为什么哭泣？’，但他什么也没说，他同样是就给我一个赤裸的背影，一个屁股蛋，也像母亲一样离开了我的房间里。”

    “他们离开以后我就去洗了个澡，我把我的脸搓烂了，我记得水流过时会有火辣辣的感觉，我也能闻到血的味道。”

    “你问我的性器吗？是的，我记得我当时也想这么洗净它，毕竟它被这么恶心的手碰到了，可是太疼了迪瑞，于是我搓了好几下以后放弃了。”

    “后来我站在镜子面前的时候，我看见了自己被搓烂的脸，血肉模糊，还在往下淌着鲜血。不，它并不丑陋迪瑞，因为肮脏的东西已经被我搓下来了，它是最干净的，我知道它即将要长出新的，没有被母亲恶心的液体触碰过的肉，这是很干净的。”

    “我并没有留下伤疤，你能看见不是吗，我在脸上唯一留下的痕迹，唯一我能允许留下的痕迹，就是你用烟枪烫出来的伤疤，你瞧，就在我的下巴那儿，只不过它变淡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