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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堂上拥有话语权。二皇子想要那位置,少不得要结交朝臣,刘家拿不出钱来,自然只有刘氏这个母妃想法子搂钱。” “说来好笑,严城后宫妃嫔不少,其中多数都出自陈国世家,偏偏最宠的是个品貌皆不出众的刘氏,也是奇怪。” 萧子垣一只手托着下巴,姿态随意而潇洒:“听你这口气,像是与那陈国皇帝很是相熟。” 她从前并未向他提起过陈国的旧事。 那些旧事仿佛是烙在她心上的伤疤,她不愿意提,他便也不问。 只是如今已经到了陈国,有些事便由不得人再逃避。 “算不上相熟。”萧鎏霜口气冷淡,“不过确实相识的。” “当日叶栖凰是叶家的凤凰女,即便是皇族严氏也要对她礼让三分。若是谁能娶了她,那皇位便十拿九稳了。围在她身边的少年很多,严城便是其中之一,不过他算其中难得真心的。”萧鎏霜说得很冷淡。 明明当日她在陆俨面前承认自己是叶栖凰,可今日说起当年旧事,又是一种事不关己的口气,好像她根本就不是叶栖凰一样。 萧子垣伸手握住萧鎏霜放在桌案上的左手。已经是春日,天气已经暖和起来,她的手心却还透着几分凉意,这是当年伤了身子。 “若是不想说,便不说了。”萧子垣温声道,他看着萧鎏霜,眼神幽深,仿佛换了一个人一样。之前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风雅琴师,而此刻,任何见了他的人,都不敢说他只是个琴师。 “没事。”萧鎏霜向他安抚地笑了笑,那段过往于她而言,如鲠在喉。这根深深扎在肉里的刺,只有她自己来拔。 现在她也不是一个人了。 萧鎏霜回握住了萧子垣的手,只要他在,她便什么也不怕了。 室内一片静谧,唯有茶壶中清浅的茶香在这方寸之间氤氲开来。 三月二十七,琼花宴当日。 叶栖渔不自在地扯了扯身上的华服,她从来没穿过这样的衣裳,甚至忍不住疑心自己是不是配不上。 她看向铜镜中的少女,柳眉如黛,肌肤胜雪,唇不点而朱,正是最好的年华。 朱砂派来服侍她的侍女见她一直盯着铜镜,连忙夸赞道:“女郎真是美貌啊,便是那些世家女郎,想必也没有几个比得上您的美貌。” “是...是吗?”叶栖渔被夸得不好意思,羞怯地笑了笑,脸上浮上一层薄红,更显得人比花娇。 “可曾好了?”萧鎏霜掀开门帘走了进来。 叶栖渔见了她,不由呼吸一窒。 好美啊… 萧鎏霜今日也是盛装,眉间的花钿鲜红如血,深紫的宫装立刻将一身鹅黄的叶栖渔压过。 若是只论容貌,两人其实是不相上下的,只是萧鎏霜一站在叶栖渔身边,就会将人的目光立刻夺去,这大约就是气质和气场的区别。 萧鎏霜走近叶栖渔,捏住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一番,喃喃道:“这样一打扮,倒是更像了。” 她怔怔地看着叶栖渔的脸,叶栖渔不得不对上她的双眼,可她突然发现,萧鎏霜的眼眶有些发红,似乎要落下泪来。 她怯怯唤了一声:“阿…阿姐…” 萧鎏霜回过神来,收回手,冷声道:“别做出那副表情。” 别用他的脸做出这副表情。 她那位相貌和才能都极平庸的二叔,居然生了一个像极了小叔叔的嫡女。 若是叶栖渔不是长着这张脸,她对她的态度或许还能更平和一点。 “走吧。”萧鎏霜领着叶栖渔上了马车,将锥帽戴在头上。 “阿姐今日怎么还要戴锥帽?”叶栖渔大着胆子问。她实在是奇怪,今日不是要去赴宴么?戴着锥帽未免有些无礼吧? “我自有我的缘由。”萧鎏霜淡淡道,似乎无意多说,叶栖渔只好闭上了嘴,不敢搅扰了她的清静。 念秋一扬马鞭,马车稳稳地向前驶去。 绛雪楼阁楼上,萧子垣身前放着琴,他屈指随意地拨弄两下,口中低唱道:“…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跨年,祝看文的小天使们新的一年顺顺利利,开开心心~ 给你们一个么么哒^3^ 如果能顺手收藏一下就更好了:D ☆、第十一章 前奏 阴暗的牢狱中,文永昌被狱卒领着,穿过长长的甬道,终于到了关押文子清的牢房。 “文大人,您有什么要和令郎说的就尽快吧,规矩您也懂的,别让我们难做。” 文永昌点点头:“多谢了。” 狱卒赶紧摇头:“不敢不敢。” 说罢,他识趣地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父子二人。 “阿爹!”文子清扑到牢门前,隔着铁栅栏与文永昌四目相对。因着文家郎君的身份,文子清并没有受什么刑罚,可对于他这样娇生惯养的少年郎来说,在这阴暗潮湿,恶臭扑鼻的牢狱中待上一日,已经是莫大的折磨。 “阿爹,你快救我出去!”文子清眼泪都要落下来了,再在这儿待上几日,他非得崩溃不可。 文永昌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你现在知道害怕了?!为了一个歌女,打死了张胜,你真是越发本事了!” 他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个绣花枕头,只是他子嗣艰难,就这一个儿子,也不求他有什么本事,只要平平安安地活着就够了,没想到他竟闯出这么大的祸事! 其实文子清也觉得委屈,明明是那张浩先冲上来动手的,现在却全成了他的错。可事已至此,他只能低头认错:“阿爹,我知道错了,你得救救我啊!我不想死啊!” 如果文子清打死的只是一个平民,这件事便能直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张胜却是张家的郎君,张家比文家势大,是以文子清被关在此处。 张胜的父亲打定了主意要文子清血债血偿,文永昌自然要保自己的儿子,京都府衙谁都不敢得罪,事情便僵持下来。 文子清将当日的事又说了一遍:“阿爹,是他先动的手!不能全怪我啊!” 文永昌叹了口气:“你放心,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你有事的。你安心在牢里待着,过几日爹就带你回家。” 文永昌离开府衙,没有打道回府,而是去了如今的十大世家之首尹氏。 尹明月看着行色匆匆前来拜访的文永昌,轻轻地皱了皱眉。 “阿姐,怎么了?”尹明珠好奇地问。 “文子清前日为了一个歌女和张胜争风吃醋,将人打死了,如今还在牢里关着呢。”尹明月轻声道。“他父亲前来,必是想请阿爹援手。” 尹明珠道:“阿姐是不想爹爹帮他?” “爹爹的想法岂是我能左右的?”尹明月摇摇头,“不过我觉得他们完全是自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