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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私人心理医疗诊所,我也同意了。” 本以为职业的事情,就到此结束。 他往后的人生,会走向给自己安排好的目标。 没想到中途还是发生了意外。 …… 四年前。 林篱像往常一样,九点到咨询室,和助手整理好近一周预约的咨询者名单,随后在工作室翻阅书籍,充实自己。十点,助手领来了今日的第一名咨询者。 到现在,他还清楚地记得对方的名字。 姚泓。 一个十九岁的少年。 对方阴沉的垂着脸,一声不吭地走到咨询室中间坐下。姚泓的头发已经很长了,长得刘海超过了眼睛,后面也披着,紧贴着脖子。看起来不伦不类的,不是特别好打招呼的模样。 林篱简单观察了他几秒,走到门口去询问助手。 “他不是自愿来的?” 助手低头,翻阅了下预约记录:“是的,林医生。应该是家里面的一个亲戚帮忙预约的,他本人并无沟通意愿。” 林篱沉吟片刻,点头道:“好的,我知道了。” 男人抬脚,转身走回咨询室门口。 眼角的余光往后一瞥,发现身旁的助手并无想要离去之意,他便多问了一句:“还有什么事情没说吗?” 如此敏锐的观察力。 是一个顶尖心理医生所配备的。 助手犹豫了一下,抓着林篱的衣袖,重新走到一旁,多补充了一句:“这家人打电话来预约时,说他有严重的暴力倾向。” “会伤人?” “……倒是没这么说。只是提了一句,他性情暴躁,情绪不稳定时会习惯性地在屋内砸东西。碗、手机、玻璃,什么容易碎就砸什么。砸完之后也不说话。” 看来这个人,有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并且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了。 简单的在脑中做出个判断。 林篱低声道:“我知道了,你先去工作吧。” “好。” 助理暂时告退。 林篱暂时没再次进入咨询室,而是朝着走廊尽头走去。一个人站在窗边点燃了支烟,嗅着烟草的味道,慢慢冷静了下来。 这个咨询者的情况,有点像那个人。 前期也并非直接动手伤人,而是把心中的不满,宣泄在物品上面。后期,由于没有得到好的开解和疏导,这才进一步导致了情况恶劣,发生转变。 此刻,他一闭眼,依旧能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林篱蹭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上方的烟灰盒,转身走进了洗手间。挤了点带香氛的洗手液,洗干净手上的烟味,这才重新踏入咨询室。 与十分钟前不同的是—— 这次林篱刚一进门,姚泓便抬起了眼。 少年颓废的形象下,黑色的眼瞳里藏匿着锐利的光,他吸了下鼻子,嗤笑了一声,随后别过了脸去。 “心理医生也抽烟?” 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林篱抽烟,惯用的是左手。而刚刚开门,他则用了右手推开,左手没有从白大褂中抽出半分。 不知道眼前少年是怎么闻出来的。 他也没有第一时间去拿出手指,分辨上面经过洗手液清洗后,残留的烟味还剩多少。 林篱只是普通地笑了笑,对他说:“心理医生也是人,也会有想抽烟的时候。不过,经过这个,我倒是发现了你一个优点。” “……” 姚泓没说话。 可那双黑眸直勾勾地盯着他。 显然是在等他的答案。 林篱走去侧边倒了杯水,将杯子放在姚泓面前,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觉得你嗅觉不错。” 少年耸了耸肩,低头看了眼杯子,眉毛却皱起来了。 林篱看出来他对这杯温开水有所不满,试探性地引导姚泓继续开口:“在这里,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坦诚地对我说出来,不用隐藏。” 沉默了一阵子。 姚泓突然开口:“让我来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说的。” “他?他是谁?” 林篱追问下去。 而这,却像是成了他们这次谈话的句号。 少年闭口不谈他口中的“她”究竟是谁,只是在离开前,张扬地指了下这个一次性纸杯,恶狠狠地大声说道:“下次来,我希望这里面是可乐。” 助手站在门口吓了一跳。 只有林篱,手插着白大褂,不动声色地保持表情,继续问了姚泓一个任何可乐党都无法拒绝回答的问题。 他说:“好。要可口,还是百事的?” 像是突然被人浇灭了气焰。 姚泓身上的暴戾一下子就收了回去。 少年听见自己后槽牙咬紧的声音,同时也明白眼前这个心理医生着实是个谈话的高手,他不甘地瞪了对方一眼,也给出了自己挚爱品牌的选择—— “我要可口可乐!不许买错了。” 姚泓的身影消失于咨询室的拐角。 林篱摇头笑了下,拿出手机,在自己的备忘录记下了这一条。 [可口可乐一瓶。] 作者有话要说: 开始解释林医生手上的疤痕是怎么来的了! ☆、好像喜欢你(十一) [46] 话说到这一段, 林篱停了下来。 他垂着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有海风吹拂过来,顾时宴回过神来, 才意识他的手和她的对比起来, 实在是太冰了。 这也许对于他来说, 是一段相当不太美好的回忆。 可他还是和她说明了, 并且准备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她。 毫无保留。 顾时宴注意到, 他说这段回忆时,指尖一直在摩挲左手虎口处,声音比往常低沉, 表情从容,却一直牢牢抓着她的手, 从未放开过。 从第一次见面起,她就记得他这块地方有伤。 区域不大, 却长得狰狞。 像血肉一点点被蹭着剖开,最后伤到了骨头。 这个故事,会不会就是他手受伤的由来? 顾时宴被自己的猜想, 怔了一下。 如果她没有漏听掉细节的话,作俑者, 应该就是这个十九岁的少年,姚泓。 心里一阵揪着疼。 顾时宴觉得平时她的情绪一直都能控制得很好,可落到林篱身上,这会儿她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鼻子酸。 ——他一刻都没有忘了心理医生的指责, 和疏导别人沟通的技巧。而这些,因为一起事件,统统都成了封锁在他心中最深处的箱子,一把挂着锁,平时绝不会开启的箱子。 她咬下唇,轻声喊他的名字:“林篱……” 得到的,是林篱反过来安慰她的回应。 “……我没事。我只是,没有对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