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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跑,不要犹豫,别往下看!” 木板在不断收缩,手肘支撑着的船舷也光滑的没有丝毫着力点,如果不能在木板完全收回之前走到尽头,或是一步小心,在木板间跳跃时没有把控好距离…… “来。”在江浅浅跳到最后一阶木板时,大叔一把拉住了她,把她拉上了平台。 她抬头道谢,然后发现……这大叔的脸,怎么好像在哪见过的感觉? 在她蹙眉回忆的时候,身后一只手忽然搭上她的肩,关切问道:“你没事吧?我刚才还想去找你来着!” 那男人有转头问大叔:“您没事吧?” 大叔摇摇头,说:“时间宝贵,既然人齐,我们就赶快向上吧。” 凑近前的男人一副极年轻的模样,长的亦是俊美逼人,初见之下,只觉这俊美好似夹着几分不可直视的锋利,像旭日东升,如光芒无限的骄阳之光。 江浅浅袖子里的手一直握着刀柄,然而男人却主动的拉开了距离,摆着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你不喜欢也不允许别人随意碰你,要揍我,也等出去再说是吧?” 江浅浅没有回话。 “你——你不是——”男人仔细看了两眼江浅浅,马上皱起了眉头,随后一愣,像是想起了什么般,放缓了语气,试探唤道:“浅浅?……江浅浅?” 看着江浅浅面上浮起的警惕神色,他立马了然,平坦双手:“别紧张,真没恶意。” “钟斯羽,”他介绍道:“嘉世,钟斯羽。” 他自爆的是真名,这张脸也的确和顾汀州给她看过的钟斯羽的资料对的上。 “浅浅?”顾汀州面前,和江浅浅长得一模一样的少女开口:“江……浅浅?” 顾汀州只唤了浅浅,她却连名带姓都唤了出来。 “江浅浅在这里。”她用的是陈述句。 “顾汀州,”少女唤出了顾汀州的真名:“带我去找她。” 这句话也不是商量。 顾汀州却没动,他勾唇:“吩咐别人办事之前,是不是应该先介绍下自己的身份呢?” 她抿着唇,和顾汀州无声僵持。 就在顾汀州觉得她终于要开口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是江浅浅,她开口唤的,却是:“姐姐?” 站在江浅浅身旁的是钟斯羽,他们刚从船舱底下爬上来。对着顾汀州,钟斯羽挑眉:“你给我带的,可真是个惊喜。” 钟斯羽拜托的顾汀州一起过这层塔,自然也知道顾汀州还会再带一个人进塔的消息,只不过这个人的身份,顾汀州却并没有告诉他。 顾汀州:“看来你也给我带了个惊喜”。顾汀州说要带人,从不吃亏的钟斯羽自然也说要带人,同样的,这个人的身份他也对顾汀州保了密。 钟斯羽:“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 顾汀州看向江浅浅:“姐姐?” “是啊,姐姐。”钟斯羽抢先开口:“给你介绍一下这位,何诜诜。” “看这模样,你就能看出她是江浅浅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了。” 江浅浅向顾汀州点头。 “诜诜的名字不太好读,不过……记住浅浅的名字,诜诜的就也很好记了,”钟斯羽笑着打趣:“河深深,江浅浅?……你们要再有个弟弟,是不是就要叫大海了呀?” 顾汀州沉吟:“胖大海?” 钟斯羽:? 何诜诜却有了反应,她转头面向江浅浅:“这他都知道?” 第48章 冰海诡航2 钟斯羽看向何诜诜,目光颇有些幽怨。 何诜诜看向江浅浅,一言不发。 江浅浅微微挺直了背,看向顾汀州,口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你知道胖大海身上有几根毛么?” 顾汀州摊手,看向何诜诜,从善如流:“我什么都不知道。都是乱说的,只是觉得有只猫如果能被叫做胖大海,大概会很可爱。” 何诜诜眉目一松,这才点了点头。转头看向江浅浅时,面无表情:“每天都在犯蠢。” 江浅浅:…… 何诜诜不悦:“你和爸妈说,你从学校辞职,是为了去博洛尼亚进修世界史。” 江浅浅:“爸妈一直以为,你在阿赞德高原,追逐狂放不羁的角马。” 何诜诜:…… “好了。既然人齐,我们还是先行找寻nc,搞清楚这世界的主线吧。”钟斯羽将话题转回正事:“介绍一下,这是钟叔。” 顾汀州伸手:“您好,钟先生。” “没有,钟叔就行,不必客气。”钟叔摆摆手:“说来惭愧,虽然也不是新手了,但找线索这方面实在不太行。塔里我都听你们这些年轻人的,有什么要求,尽管直说。” 看着这钟先生摆手的姿势,江浅浅终于将这号人和某新闻里概要里的人物对上。怪不得眼高于顶的钟斯羽这般客气,没想到他和嘉世有关联。 “你们去吧。”何诜诜倒是一副无动于衷的表情,她径直走向船头:“我想下到冰面上看看。” 这话只是通知。话音落了地,何诜诜便手撑船舷,径直翻了出去。 余人还没什么反应,钟先生倒是有些诧异,探出头一看,才发现船首一根深墨带绣色的粗铁链直钉入厚雪堆积的透白冰层。何诜诜就是双手吊在锁环上,顺着这根铁链,一点点滑了下去。她就像是雪原上振翅的黑鸦,无视劲劲严寒,无惧冰面冷滑。 钟先生点头赞道:“这姑娘,倒是艺高胆大。” 顾汀州将发现另一把猎枪扔给钟斯羽,轻飘飘道:“要是比不过个姑娘,可就太丢脸了。” 钟斯羽接枪一笑,站直了身体,比起刚才在何诜诜面前小媳妇般的模样,更多几分骄矜狂妄:“这话,是说给你自己听的吧。” 他将枪上膛,这里的情况,顾汀州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楼下海里那个大号的,暂时不知道想做什么,但楼上这些白毛的,明显是可以被肃清的。 顾汀州和钟斯羽打头,江浅浅搀着带着口罩的钟先生走在最后,手里握紧刀,时刻留意背后的动静。 再次回到船舱,墙壁门板两侧明显添上了更多鲜血,白墙上被抹开的血痕,像在诉说刚过去不久的无声挣扎。人的残尸零零落落,被各种武器制伏悲惨死去的白猿尸身也趴俯一旁。 极地的环境里,极寒极冰,外围露天走廊缝隙里都堆积着一层雪沫,寒凉的洁白,被腥膻的血浆染红,又被凌乱的脚印踩过,融化成暗红泥水。 那白猿怪兽的速度虽极快,体力却并不怎么强健,有武器在手,不难解决。江浅浅顺着掉色起皮的淡黄壁纸,渐渐往船舱内深入。 突然,顾汀州伸手,示意脚步暂停。 “嗷呜。”不远,有什么在吼叫断裂,痛苦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