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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年年来找你。” “既已招惹了我,却断没有再将我甩脱的道理。” 说罢,他转身而出,走到庭院门口时,守在此处的女修起身迎他,看到他黑发披散,不由露出一丝诧异之色,但还未等她开口,之前那俊俏的魔修弟子却又去而复返。 “我还是不甘心。” 魔修走到女修面前,半是酸楚半是恼火地说:“你去和小师弟打听打听,他所思慕的那人到底是谁,要是让我知道,我一定——” “是我。” 云渊自他们身边飘然经过,起初两人都怔了怔,女修目露几分疑惑,笑问道:“云道友是指什么?” “你们少宗主心中的那人便是我。”云渊看了魔修弟子一眼,冷然道,“日后不要再纠缠他,他已经有我了。” “……” 七情宗两人不由失态,露出惊容,呆呆看着云渊御剑而去,过了许久,魔修才反应过来,脸色惨白,张了张嘴,嘴唇一阵翕动,忽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吼声。 “云渊!!我杀了你!!” …… 这次的道魔大比让所有人都过足了瘾,起初各个门派的目的是为了争夺灵界的归属权,但随着大比展开,越来越多的修士都早已忘记了这个目的,反而格外关注上了七情宗与净虚宫的争斗。 更确切地说,是七情宗的弟子与云渊之间的争斗,自那日之后,七情宗的人都像是疯了一样,开始在大比中千方百计地针对云渊。 怎奈云渊的天才之名没有丝毫作伪,反倒有过之而无不及,同境界中,根本无人是他的对手,七情宗弟子一个个出战,却全部以铩羽而归的结局而告终。 到后来他们甚至想出了各种阴招,但可惜的是,这里是净虚宫的地盘,容不得他们作乱,于是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云渊在大比中拔得头筹,气得心肝都在疼,却全然束手无策。 不过是云渊…… 不过就是区区一个云渊…… 他明明无甚特别,不过是长得俊美些、资质高了些,又是天河殿殿主的亲传弟子,未来前途无量……但这也远不是能独得他们少宗主倾慕、还在他们面前耀武扬威的理由! 七情宗弟子恨得咬牙切齿,却没有怀疑云渊所言只是谎言,不如说他们还希望这是云渊的谎言,但是看到少宗主的反应,他们便知道自己定然不能如愿了。 云渊每日都要坚持去找少年,不见他就不回去,见到他就更不回去,每次都把少年逼迫到要躲在身为宗主的父亲身后,云渊才会返回自己的居所。 但七情宗的弟子又不眼盲,他们都知道,云渊修道时日尚短,现在境界还不如少宗主,若是少宗主真对云渊无意,大可以轻易将他赶回去,何至于被逼得如此狼狈。 更何况少宗主自己也是欢喜的,每次云渊来了,或是拉住他的手,或是将他抱住,少宗主在恼火中却藏不住羞涩,云渊走后,他又站在门口,眺望着云渊离去的背影,直到许久后才回去。 久而久之,七情宗弟子都快把牙咬碎了,却也心知自己不能真杀了云渊,恨着恨着就逐渐麻木了,只盼着宗主能亲自出手,将这个杀千刀的混账彻底清除掉。 至于其他门派,更多是觉得新奇,以往他们不是没见过魔修弟子与道门弟子纠缠不清,但全都是魔修在缠着道家的人,而两者角色反过来,这还是他们头一回见。 所有人都好奇七情宗与净虚宫会如何处理此事,然而令人意外的是,宗主与三位殿主的态度都很暧昧,既不鼓励,也不阻止,似乎打算任由他们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 但就在宗门大比即将结束之际,纪宁却先一步逃离了净虚宫,似是想要摆脱云渊对他的纠缠。 他修为境界要比云渊高,一旦遮了行踪,单靠云渊自己,是无法找到他的。 七情宗弟子为此欢呼雀跃,四处奔走相告这个大好消息,可随后的事态却令他们眼睛都要瞪脱窗了——宗主竟然将附有纪宁气息的令牌交给了云渊。 “去吧,将他带回来。” 宗主意味深长地对云渊道。 “凭借此物,无论他躲到何处,你都能探寻到他的行踪。” 这一日,七情宗所在的山峰传来阵阵鬼哭狼嚎之声,云渊却拿着令牌一路疾行,不久后就找到纪宁的所在之处。 彼时纪宁正在一魔修友人的洞府做客,见是云渊来了,拿着酒杯的手顿时一抖,似乎有点害怕。 他的友人乃是一美艳女魔修,近日也隐隐听说了云渊追着纪宁的事,瞧见他反应,眸中波光流转,笑着问他。 “好弟弟,若是你不想见那净虚宫的小子,那姐姐就替你去杀了他如何?” “不可!” 少年露出慌张之色,匆匆阻止友人,友人露出戏谑的笑容,分明就是在逗弄他。 看到她这样子,少年冷哼一声,转过脸到一边,友人便不再逗他,而是真给他出起了主意。 “我说,要么我们做戏,你来拿我当挡箭牌,我帮你甩脱云渊,叫他死心,如何?” “这能管用?”少年却是一副信心不足的表情。 “包在姐姐身上。”友人拍拍胸脯,“要不了多久,姐姐就保证让他哭着回去。” …… “求你了,好弟弟,你放过姐姐吧,姐姐实在是打不过那云渊啊……” 可谁想之后真要哭出来的却是少年的友人,看着天外的那一抹向他们追来的流光,她实在是怕得心慌。 谁能想到云渊修道的速度竟然那么快,修真界百年都只是弹指一瞬,这才过了多久,当初还不及她的云渊却早就超过了她的修为,这岂止是道门第一天才,就是纵观整个修真界的历史,也再无他这般的人物了。 要是再留在少年的身边,她这条小命是否能保得住就很难说了,再说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两人一追一逃,分明就是他们独有的情趣,她跟着在里面凑什么热闹? 想到这里,友人再按捺不住,匆匆逃命去了,那一抹流光落下来时,原地只留下了少年一人。 “云……” 少年双唇微开,正要作声,却被云渊先一步低头吻住,多年下来,云渊的吻技已相当纯熟,少年却更青涩些,也不知道谁才更像是七情宗的人。 “今日又是我生辰。” 待到两人都气息不稳,云渊才将少年放开,低头将他抱在怀里,低笑着问他:“我的‘缺月’在何处?” “早就说了,我已将那把剑扔了。”少年面若桃花,气喘吁吁道,“又不是什么好物,我要来无用,何必再留着。” “那是我的剑,你怎可随意丢弃?” “当时你又没要,”少年瞥他一眼,“怎能算是你的?” “既送了我,便是我的东西,日后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