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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瞒得过鬼杀队的主公大人? 只是产屋敷耀哉一直在担心自己的队员们能否接受与珠世夫人合作。毕竟他的孩子们,无一例外都和鬼有着血海深仇。 香奈惠性格温柔善良,也愿意和鬼和睦相处。但是忍却嫉恶如仇,对鬼的态度远远说不上友善——只是因为姐姐的缘故,所以不像实弥他们那样偏激而已。 更何况,只要双方合作研究出了成果,其他队员迟早要知道珠世和愈史郎的存在;产屋敷耀哉最担心的就是动摇鬼杀队内部的信念。 身为灭杀恶鬼的组织,却要和鬼合作……一个祢豆子就已经闹得鸡飞狗跳,需要水呼全员拿性命担保才算平息。他们能接受珠世夫人和愈史郎吗? 但这一切的担忧都建立在‘珠世夫人与蝴蝶姐妹联手也未必可以研究出克制无惨的药物’为前提的。 如果这个前提变成另外一个方向的话,产屋敷耀哉甘愿承担风险——只要能让鬼舞辻无惨下地狱,他什么风险都扛得起来。 长呼出一口气,平息了满心的激动。产屋敷耀哉握着夫人的手,露出了微笑:“天音,这场战争,终于要看见尽头了。” 他早就有预感的——从鬼杀队的第一例双水柱开始,从挥刀两个月就成为柱的天才无一郎开始,从变成了鬼却能克制自己不吃人的祢豆子开始,从蜘蛛山上使出‘日之呼吸’的炭治郎开始…… 维持了近千年的僵局,一代又一代尸体堆积起来的力量,终于让他们逼近了蛛网最中心的男人。 “她在里面吗?” “是的,还在睡觉。” “那我小声一点……” “尽量不要吵醒她,新酒小姐昨天和父亲大人讨论无惨的事情,一直到今天中午才开始睡觉。” “好。” …… 脱掉鞋子,锖兔轻手轻脚的走进房间——新酒果然还在榻榻米上睡觉。 她睡得并不算老实,被子被踢开大半,只剩下心口还搭着可怜巴巴的被子一角。墨黑色的长发铺散在床铺上,搭在少女纤细的肩膀上。 锖兔帮她把被子盖回去,把压进胳膊底下的长头发理出来。 在梦里新酒皱着眉,白皙的脸颊上浮着红晕。屋里的窗户被窗帘遮住了光,屋内的光线就变得昏暗下来——明暗都模糊起来,她柔和的容貌也在昏暗光线下,带上些许暧昧不明的色彩。 皮肤是娇养干净的白,上面晕出的浅红鲜妍又明媚。 细而弯的眉皱起来,在她眉心皱出一个小小的‘川’字。 他看着新酒眉心的‘川’字,便下意识的想伸手给它抹平——抬起手后,锖兔又意识到不妥。 他的指尖轻轻柔柔的悬在新酒眉眼上方,迟迟没有落下。最后还是放弃了;锖兔很轻的叹了一口气,掂起少女耳边浓黑柔软的长发轻吻:“继续睡吧,做个好梦。” 他害怕吵醒新酒,声音放得很轻,近乎气音。 屋子里安静得如何声音都被放大而清晰,屋外的蝉鸣,风声,轻易将锖兔的声音压了过去。 正当锖兔要松手时,新酒忽然转了个身—— 她睡得迷糊,隐约感到自己的头发被人扯了一下。新酒翻过身,抓住对方的手按住,嘟囔:“锖兔先生……不要闹,我再睡会。” “老师没这么快来,我多睡一会儿也没有关系……” 猝不及防被新酒抓住了手,锖兔险些条件反射的抓住新酒小臂将她摔出去——强忍住自己的本能反应,他僵在原地不敢乱动。 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柔软而小,少女的皮肤白,叠在他的手腕上,肤色差无端带出几分不可言说的暧昧。 新酒抓住他手腕,没怎么使劲;声音也含糊,嘟嘟囔囔的,锖兔根本没有听清楚,只隐约听见了自己的名字,还有‘老师’,‘再睡一会’之类的。 深吸了一口气,他小心翼翼的想要将新酒手指掰开,生怕力气大了一点,会折断对方纤细的手指。 捏住一根纤细又白皙的手指,锖兔又迟疑了:他实在不知道如何下手。 生活中倒也不是没有遇到过纤细的女孩子——鬼杀队内部,比如蝴蝶忍,比如真菰,都是体量偏向于娇小的女孩子。但是让他感到纤细易碎的,只有新酒。 总觉得对方脆弱得就像是打磨过的玻璃,剔透漂亮的同时又是娇贵的易碎品。 那样温柔娇弱的容貌和身体,却又能一次又一次救下自己的同伴,带来近乎奇迹的结局。 捏着那根柔弱又纤细的手指,锖兔不自觉揉了揉——睡梦中的少女皱眉,松开了他的手腕,试图抽回自己的手,但是没抽动。 她的力气自然不能和常年练习呼吸法的锖兔相比,更何况睡得昏天暗地的小姑娘也使不上什么劲儿。 动了动手没抽出来,新酒终于不堪其扰,揉着眼睛迷迷糊糊的清醒过来。 视线刚开始是模糊的,连续三四天没能好好睡觉,再加上突然取回来的记忆也一直没有好好消化,以至于新酒本来就因为睡意而迷糊的脑子,比平时更迟钝了许多。 她微微侧过头,目光迷茫的落在锖兔手上:青年还抓着她的一根手指,掌心灼热,刀剑和训练磨出的老茧粗糙的摩挲过她的指腹,摩挲出一片昳丽显眼的红。 新酒眨了眨眼,无论是昏暗的光线还是对方掌心灼热的温度,以及刚睡醒还没彻底清醒的脑子,都让她的思考能力有点当机。 对上那双浅棕色的柔软眼瞳,里面透露出茫然和懵逼的神色;锖兔猛然反应过来,立刻松开了新酒的手指,正要开口解释—— 新酒揉着眼睛坐起来,侧身一头栽进锖兔怀里;紫藤花的香气缠绕上羽织和队服,少女的声音含糊又带着娇气:“锖兔先生,我还想睡。” 噗通! 噗通! 噗通! 心跳声盖过外面的风声,在光线偏低的室内回响。锖兔保持着跪坐的姿势,脑子里空白了片刻——他被新酒含糊梦话里的撒娇意味一击致命,满脑子都是那句话的尾音,黏黏糊糊又娇气。 下一刻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轻声打开。锖兔左眼皮一跳,带着几分不好的预感抬头—— 刚刚打开门的忍脸上还带着期待的表情,她身后站着满脸别扭的实弥,还有笑眯眯的香奈惠。 忍脸上的期待在看见锖兔的瞬间僵住了。 香奈惠的笑容略微有点挂不住,捧着甜点盒子的手,不禁微微颤抖。 实弥额头上开始青筋乱跳,单手按上了自己的刀柄。 锖兔低头看了眼扑在自己怀里,呼吸匀称,明显已经再次睡着的新酒——他犹豫片刻,抬头露出诚恳的表情:“你们愿意听我解释吗?” 忍微笑着拔出了日轮刀:“解释什么的不着急,下辈子也可以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