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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皮肤上,修长的脖颈往下,直肩,锁骨,都精致而漂亮。 大约是因为皮肤白,便越发显得乌发鸦黑,笑唇嫣红——浅棕色眼瞳干净澄澈,边缘被阳光照应出浅浅的柔软金色。 锖兔被这一片交映而明艳的色彩晃了眼,呆呆的看着,一时间甚至忘记了自己本来要说什么。 分明还是那张十六岁的脸,却在一瞬间终于让人记起了新酒只是长得显小,但实际上却已经是个成年人的事实。 问完问题却没有得到回应,新酒疑惑的仰起头看着他:“锖兔?” 她又朝锖兔走了一步,高高的木屐踩到裙摆上;新酒顿时重心不稳,整个人朝地面栽倒! 莳绪正想去扶她,锖兔却比她动作更快的冲了上去——莳绪刚伸出手,锖兔人就已经到了新酒面前! 新酒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给吓到了,下意识的伸出手想要抓住点什么东西好保持平衡;刚好锖兔出现在面前,她手忙脚乱的抓住了锖兔的羽织。 三色交缠的羽织被抓出大片褶皱,新酒摔进青年怀里,惊慌的抬起头:“对……对不起……” 锖兔垂眸,只看了一眼,又迅速的移开视线,扶住少女小臂的手,手背上隐忍的绷起青筋:“你没事吧?” “啊?我吗?我没事——刚刚踩到裙子了。” 新酒抓着锖兔的羽织站起来,低头理了理宽大的袖子。红色艳丽的袖摆和裙子重叠在一起,如同娇滴滴绽放了一半的八重樱。 踩到裙摆? 锖兔闻言立刻紧张了起来,扶着新酒小臂的手也没有松开:“脚没崴到吧?” 那么高的木屐,摔倒的话很容易崴到脚吧? 脚吗? 新酒艰难的把沉重的裙子拎起来,动了动自己的脚腕:“唔……好像是没事……” “什么叫好像没事?” 锖兔皱起眉,刚说完一句话,忽然间又停住话头,略微不安的去看新酒——我刚刚是不是太凶了? 新酒毕竟是女孩子……不能拿男子汉的标准去要求她。 好在新酒并没有什么被锖兔吓到;实际上她并没有锖兔想的那么娇弱,反倒是锖兔刚刚严肃的说完一句话之后,脸上立刻挂起几分惴惴不安的模样,逗得新酒有些想笑。 她拍了拍锖兔紧绷的胳膊,安慰他道:“真的没事,只是不小心踩到裙摆绊了一跤而已……” 话音未落,只见锖兔拧着眉,最后深吸了一口气:“抱歉,失礼了。” 新酒一愣:“嗯?什么失……噫!” 纤细的腰被掐住抱起来,新酒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扶住了锖兔的肩膀——锖兔神态自若的将新酒抱到一边的桌子上放下。 他半跪下来,撩起红色繁复的裙摆,握住少女脆弱的脚踝;白色与麦色的肌肤接触,反差色在艳红的布料衬托下,无端的透出色气。 锖兔恍然未觉那几分暧昧的气息,认真的握着新酒的脚踝,轻轻捏了捏:“痛吗?” 新酒连忙摇头:“不痛。” 锖兔又往上捏了捏:“这边呢?” 新酒继续摇头:“不痛,真的没事。” 【我觉得有事的是你,】系统阴森森的从锖兔背后冒出来,皮笑肉不笑【臭小子……不要仗着自己是位面人物,就做这种轻浮的举动!】 没有人回应系统,新酒趁着锖兔不注意,把系统给拎开了:【统哥!不要突然冒出来!很吓人的!】 虽然锖兔看不见,但是我看得见啊! 系统被扔回了数据流里,顿时感到又委屈又心酸——每到这种时候,它便格外的怀念缘一。 缘一是个多么听话【划掉】诚实无垢的好孩子啊?说啥啥都听,说啥啥都信,还能和自己一起唱双簧。 唉,早知道送走了缘一,后面还有这么多一个比一个难搞,自己就多劝劝缘一,让他留下来好了。 确定新酒没有崴到脚之后,锖兔松了口气。他站起身,皱眉看向莳绪:“这身衣服不太适合新酒……还有别的衣服吗?” 莳绪此刻终于从呆滞的状态反应了过来。她连忙道:“有,有的!箱子里的衣服都是我们平时换的,新酒应该都能穿。” 锖兔转头看向新酒,缓和了语气,带着点商量的意味:“可以换一件吗?” “这次要面对的可能是上弦的鬼,这件裙子过于繁复,到时候可能会阻碍你的行动。” “没有问题。” 新酒点了点头——说实话,她也觉得这身衣服过于繁复了。能换掉的话,新酒自然求之不得。 锖兔笑了笑,倾身抬手,帮新酒扶正刚才摔倒时撞歪的发簪:“那我去门口等你。” 他俯身时,两人距离拉得极近,几缕碎发落下来,拂过新酒面颊。新酒眨了眨眼,点头:“好。” 锖兔出门的时候,还不忘顺手把门给她们关上。 眼看着锖兔离开,莳绪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舒出一口气:“呼——吓死我了,还以为要被锖兔大人骂了。” “嗳?不会吧?” 新酒蹬掉脚上的木屐,听到莳绪的话,下意识的反驳她:“我觉得锖兔脾气很好啊。” “那是因为你没有看见锖兔大人训练的时候!” 莳绪一边翻箱子里的衣服,一边唏嘘道:“之前锖兔大人也是收过继子的,他不太看重资质,只要肯跟着他学习水之呼吸的,他都会收下。” “结果没有一个人能挨住他的魔鬼训练,不出两天就鼻青脸肿的跑了。” “鬼杀队的双水柱,在某种意义上……都是差不多的强悍。” 最后一句感叹,莳绪是真心实意的。 在进入鬼杀队之前,她以为自家天元大人偶尔的奇思妙想已经够憨了,结果万万没想到……人外有人,憨外有憨。 富冈义勇用他的实际行动向莳绪证明了:鸡嫌狗厌的人类,是真实存在的。 与之相反的就是同为水柱的鳞泷锖兔——鬼杀队内部,不论是男女队员都非常喜欢他。前提是不被他指导剑术方面的问题。 因为他们敬爱的锖兔大人,口头教授的功夫非常烂,和义勇交朋友的功夫一样烂。所以他每次指导别人,都是靠实战。 和锖兔大人实战的下场……大概率就和被风柱大人拖去开小灶是一个下场吧。 想到那些哭爹喊娘爬出水柱府邸的队员们,莳绪叹了口气,决定终结这个话题。她拿起自己手里的普通青色小振袖,道:“算了,不说那些了。” “你来试试这件……” “这件衣服,好像不是女孩子的款式?” 新酒趁着莳绪回忆的空档,眼疾手快的从衣服箱子里捡出一件灰蓝色浴衣。 莳绪看了眼新酒捡出来的衣服,沉思片刻:“唔……好像是之前雏鹤扮男装的时候穿的。”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