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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口道:“哦,蓁蓁去了城中的集市?这么晚才回来,看来是有些乐不思蜀了?” 林蓁蓁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她示意小综上前,伸手将他递过来的食盒拿在手中。 她缓缓的走到林允文跟前,将食盒放在桌上轻轻打开,里面果然装着两款极为精致的点心。 “蓁蓁去了庆云楼,尝了这两款点心,只觉得十分的美味,便想着带些来给父亲和母亲品尝。” “想不到这点心做起来有些繁琐,害得女儿在庆云楼等了许久,这才回来晚了些,让父亲母亲为蓁蓁担心了,这是蓁蓁的不是,还请父亲和母亲莫怪。” 林蓁蓁说完,悄悄的后退了几步。刚巧就停在了王婆子的旁边,她稍稍低头,清清楚楚的看到王婆子的身子抖得厉害,她抿了抿唇,心中暗暗冷笑。 林允文不着痕迹的瞥了一眼盒中放着的点心,确实是庆云楼的金丝琉璃卷和荷叶水晶糕。 这两样点心来自宫廷秘方,做起来极耗功夫,整个城中就只有庆云楼的大厨才有如此的本事,别处是绝对做不来的。 他沉了沉眸子,伸手将点心盘从食盒中拿出,感觉到盘子边缘余温尚在,逐开口说道:“蓁蓁有心了。” 听林允文的语气缓和了不少,林蓁蓁便笑道:“父亲喜欢就好,也算是女儿没有白白在庆云楼里等上这一个时辰。” 此时,陆大娘子笑着说:“这点心不错,母亲很是喜欢,不过蓁蓁今日想必也累了,这就回去歇着吧。” 林蓁蓁还未答话,就见林允文指着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小综问道:“这位小哥儿看着有些眼熟,可是庆云楼的伙计?” 小综赶忙上前,拱手答道:“林大人好眼力,小的正是庆云楼的伙计,咱们老板见今个儿端午集市人多,为免六姑娘回来的时候被人群冲撞了,特意嘱咐小的驾了马车送姑娘回府。” 小综这段话彻底打消了林允文最后的疑虑,他点头道:“替我谢谢过你家老板。” “管家,带这位伙计去领赏吧。” 管家得了林允文的吩咐,忙带着的小综去了,林蓁蓁斜睨着小综离去的背影,心中不得不佩服那“鬼王”思虑周全。 他明知林允文疑心极重,所以才特意要小综跟来,而这个小综应该肯定是林允文到庆云楼时曾数次伺候过他的伙计。 也是因为如此,林允文才会对小综的模样有些印象,并对他的话没有任何怀疑。 在加上那盒尚有余温的点心相配合,无论是谁都会相信她这个“乖女儿”一直待在庆云楼中,即便回来的有些晚了,也是因为要等点心出炉,好买来孝敬父亲母亲,仅此而已。 “王婆子,你刚刚不是说亲眼见到六姑娘被人当街掳走的吗?”林允文打发走小综,方才将眼神落在一直跪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出王婆子身上。 王婆子哆嗦着身子,喃喃说道“奴婢,奴婢是远远的看了一眼,那女子穿衣打扮与六姑娘一模一样,身形也像,老奴怕是老眼昏花看错了,老奴、老奴……” “看错了?你之前不是说很肯定的说亲眼所见吗?”林允文站起身来,边问边走到王婆子的跟前。 王婆子此时已然吓得说不出话来,她摇了摇头,又点头道:“是老奴看错了,老爷息怒,是老奴该死!” “王妈妈,你说看到我被人掳走?这不对啊,你之前不是有些私事要办,特意找我要了半天的假吗?” “再说,我记得与二姐姐出门的时候,你已经出府了才对,又怎会知道我的穿着打扮?”林蓁蓁装作惊诧的问道。 “莫非,王妈妈你一直跟在我和二姐姐的身后不成?” 这句话让王婆子几乎摊到在地上,她瞪大了眼睛看向林蓁蓁,不住的摇头道:“六、六姑娘,明明是你说前几日大家忙着过节辛苦了,趁着端午放老奴半天假,姑娘可不能冤枉老奴啊。” “冤枉你?我看你这老贱奴一定是藏了龌龊的心思,想要趁乱攀诬我女儿,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了几个脑袋!” 林蓁蓁还未答话,林允文已经指着王婆子的鼻尖大声骂道,此时的他早已没有了读书人该有的斯文样子,那副气急败坏的模样让陆大娘子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林蓁蓁心中冷笑不已,脸上却装作委屈的模样,轻声道:“王妈妈,我平时待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毁我名声?” 说完,她挪到林馨宁的身边,接着说道:“幸好今日我与二姐姐在城北逛集市的时候被人流冲散了,若非如此,你是否还要说我与二姐姐一同被人掳了去?” 王婆子一听这话,顿时拼命的摇头道:“六姑娘,老奴只是认错了人而已,绝没有要害两位姑娘的心思,老奴……” “你给我住嘴!”陆大娘子忽的站起身来,吼道。 一直默不作声的林馨宁此时忽然开口道:“父亲,这老奴定是存了害人的心思,否则也不会悄悄跟在我与六妹妹身后,女儿想她、她莫不是太虚邪教的人?” 闻言,王婆子惊得呆愣在了原地。 林允文则眯起眸子,恶狠狠的盯着她的脸,口中喃喃道:“不错,不错,若无内应,婉琰怎会如此轻易就被太虚教的人掳走?” “不、不不,老爷,老爷,老奴在府中多年了,绝不敢与太虚教有什么牵连,老奴不是,老奴真的不是啊。”王婆子的跪着往前蹭了几步,她匍匐在林允文的脚边,拼命的辩解着。 只可惜,林允文眼中杀机已显。 “你这老贱奴,若是老老实实说实话,老爷一向明察秋毫,必然不会牵连到无辜的人,若是还有隐瞒,恐怕谁也保不住你!”陆大娘子开口说道。 王婆子一怔,她缓缓抬起头来看了陆大娘子一眼,口中不断念叨着:“不,老奴真的,不是,不是……” 此时,陆大娘子逼上前一步,咬牙问道:“事到如今,你还不说实话吗?” “老奴,老奴,说,老奴说实话……”王婆子趴在地上,全身抖如筛糠。 她绝望的将额头贴在冰冷的青石地板上,断断续续的说道:“老奴在六姑娘院子里伺候许久,一直被派在外院做些粗活,老奴心有不甘,就想着若得了适当的机会,定要让六姑娘难堪。” “老奴听闻六姑娘和二姑娘要去府去逛集市,就提前请了假,想要借机看看有没有机会。” “后来,老奴回来之后听说婉琰姑娘被太虚教的掳走了,再加瞅见二姑娘独自回来,就想着、想着不如趁机诬陷六姑娘也被人掳了。” “就算是六姑娘回来了,也是无人能够证明她到底去了何处,这、这事儿一旦传出去,六姑娘的名声恐怕也不那么好听,老奴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那里想到,六姑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