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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 人祝弈君只是把他抱到寝殿,抱着他单纯地睡了一个晚上。 翌日辰时,元宝领着一众丫鬟端来洗漱物品,来到寝殿门外,手刚抬起来,想问问王爷起身没有,门从内被人打开—— 但见君姑娘披着自家王爷的长衫,低声道:“王爷还没醒,你们先下去吧。”说罢,门再次关上了。 元宝惊讶的瞪大眼珠子,连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响他才回过味儿来,偷偷捂嘴一笑,然后挥手带着人悄悄撤了下去。 走出王爷的寝殿,刚好在门口碰到正在寻找祝弈君的雪霜。 雪霜上前问他:“元宝公公,可有见过姑娘?” 元宝闭紧嘴巴,余光却扫向王爷的寝殿,雪霜顺着元宝的视线望去,先是怔了一怔,随之也瞪大了眼。 …… 寝殿内的宁致直到晌午才幽幽转醒。 甫一睁开眼,还没从睡意中回过神来,安静的寝殿忽地响起一道娇羞的声音—— “恩公,您醒了!” “……”宁致艰难地扭过头去,就见祝弈君披着他的外衫,正侧躺在对面的软塌上羞涩的望着自己。他眉心一皱,艰涩道:“君——” 一开口,宁致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能动了。 他蓦地从床榻坐起来,正打算掀开被子,猛地想到了什么,扭头看了看衣衫不整的祝弈君,皱了皱眉,大声喝道:“元宝,进来。” 守在外面的元宝连忙推开门走了进去,问自家王爷是不是传唤小厮来服侍他洗漱。 宁致的眉心拧成了一个川,有心想骂元宝两句,可一想到祝弈君还在,翻车的气也只得憋在心里,他没好气道:“去把雪霜唤来伺候君小姐洗漱更衣。” 元宝退下去后,宁致凝眉看着祝弈君,问道:“君小姐,你到底想做什么?” 祝弈君含笑看着宁致,轻声道:“自然是想因为心悦恩公,也想报答恩公的救命之恩。” “说实话!”祝弈君昨晚的话他半个字都不信,祝弈君不像他这般有几世累计下来的记忆和感情,对方就相当于重新轮回,可能灵魂深处有牵绊,但也不至于俩人都没怎么相处过,就能做出以身相许的事情来,再者,若祝弈君心中真是这般想,昨晚就不会那么老实。 祝弈君神色不变,“恩公怎地不信小女子的话?” 宁致气笑了,直言道:“君小姐,我在你身上看不到半分坦诚,若你当真心悦与我,何不把来历与身份据实相告?” 祝弈君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沉默了良久,直到雪霜进来为他更衣,他才道:“我也是昨晚才发现我……” 说到这儿,他顿了一顿,看着宁致的神情是难掩的复杂和释然,“我心悦你是真的,你昨天说要赶我走,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就想潜进来问问你为何这般不待见我,可我没想到却会碰到你……沐浴。” “我在发现暴露的时候,本来想打晕你,可我下不去手,尤其是当我察觉到你对我的抗拒时,我……” 他红着眼眶别开脸,似是不想再说下去。 寝殿内一时间安静了下来,就在宁致以为他不再开口的时候,他又说了,只是说的异常艰涩,“我、我并非女子。”所以在察觉到你抗拒我时,我心里难受的厉害,却也没舍得伤害你。 宁致愣了一瞬,抬头去看祝弈君。 他以为祝弈君最多只会说出自己‘镇南王之女’的身份,可他没想到祝弈君竟然直言坦白了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 祝弈君回过头来,收拾好心情,坦然地对上宁致的视线,道:“抱歉,叫恩公见笑了。” 这下轮到宁致心情复杂了。 他静默了片刻,“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的?” “这……”尚未暴露‘镇南王之女’的身份,他还能坦然面对宁王,可一旦说出实话,那除夕阿弟打伤‘宁王’一事该怎么说? 虽说眼前的宁王当时没计较,可谁知道他心里有没有疙瘩? 再者,俩人注定是没法在一起的,到时他以‘君小姐’的身份离开,今后还可再以‘君小姐’的身份来看望他。 “有难言之隐?”宁致穿戴好衣衫,漱口净面,才幽幽道:“名讳是假的对吧?!” “你……” “张太医当年受先帝命令为镇南王之女把过脉,此脉象与你一般无二,我记得祝东骏有个鲜少出门的姐姐叫祝弈君,你又叫君弈……” “你怎么会……” “除夕宫宴那次,我……所以初在湖面见到你时,我便认出了你,只是见你似是想隐瞒身份,便装作不知,为了避免你想起除夕宫宴之事,我也尽量不回府,只是两次上灵青寺寻我……祝公子现在明白我昨日为何赶你走了吧?” 眼看祝弈君脸色有些不对,宁致又道:“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竟然是男子。”说罢,他长叹了口气,“也怪当初的‘我’色迷心窍,竟是没看出来,白白挨了祝东骏一顿打,差点把命都给搭上。” “不过祝东骏也真是的,既然你是男子,祝东骏当时为何对‘我’下这般狠手?他可是真的往死里打啊,半分情面都没给‘我’留。” 祝弈君望着宁王一脸秋后算账的神色。 心中总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就仿佛自己上辈子好像经历过一般。 第36章 世子他好南风 “祝公子啊, 既然你我皆为男子,那昨晚一事, 便不存在谁毁了谁的清誉, 你暂且在我府内歇着,我不赶你走,你想住到何时便住到何时,只是你也要体谅我的心情,我……” 宁致蔫坏儿的顿在这儿, 脸上适当的露出些许隐忍,直把祝弈君看的羞愧难当。 祝弈君只要一想到宁王被阿弟打的卧床近两个月,心就疼的厉害。 他不后悔当初没有阻拦阿弟暴打‘宁王’,就那色.欲熏心的混账,胆敢轻薄他,打死都是轻的,可他心疼承受苦楚的这个宁王。 他沉思了片刻,转身离开了宁致的寝殿。 宁致见他终于走了,舒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水, 正待传膳,祝弈君又回来了。 但见祝弈君拿着一条长鞭, 神情郑重地交到宁致手中,无比认真道:“虽说动手的人是我阿弟,但一切事情皆因我而起,动手吧。” “……动、动什么手?”宁致呆滞地拿着长鞭,该不会是—— ——噗通! 祝弈君背对着宁致跪下, 露出他不甚宽阔的脊背,“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当初阿弟叫你卧床养了近两个月,这是我和阿弟欠你的。” 宁致:“……” 宁致眉宇稍缓,他放下长鞭,抬腿踢了踢他的背,“起来吧,我若是计较,当初便不会放过你们兄弟俩。” “那你还生我气吗?”祝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