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揭露真相的前夕
这场性爱足足持续了两个小时，等到贺凉州的精液完全射入少年身体里时，后者依旧被操干到麻木，失神地倒在男人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去浴室清洗。 见白庭之的神色空洞，餍足的男人突然开口道：“还记得上次在柜子里的事情吗？” 听他提起这个，白庭之的神情终于有了变化，声音沙哑的开口：“怎么了？” 贺凉州恶意地笑起来：“这么久过去了，也不知道衣柜里的痕迹消失没有。” 白庭之浑身一震，瞬间反应过来，那时他们刚刚做完，还没有清理身子，地毯虽然被贺凉州让仆人去清洗了，可是……衣柜里他完全没有查看过。 他猛然从浴缸起站起身来，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扯着浴巾裹紧身子，跌跌撞撞地朝贺观源房间跑去。 也不知道他这段时间换衣服的时候有没有发现衣柜的异样，白庭之开了灯，仔细检查了一遍衣柜。 柜门的边上有些许痕迹残留，他红着脸，努力将它们处理干净。 正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传来了脚步声和贺观源的疑惑：“我房间怎么开着灯？爸又在里面？” 如果现在出去，岂不是和他直接撞上？！ 情急之下，白庭之连忙关了灯，试图故技重施，躲在衣柜里。 可贺观源先他一步到了房间，他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体型与父亲相差甚远，还以为家里进小偷了，当即厉声道：“什么人在那里！” 白庭之故意拔高声线，伪装成女声：“不要开灯！” “为什么？”贺观源下意识地反问道。 “我……我没穿衣服……” 贺观源心中的疑惑越发扩大，一个没穿衣服的陌生男人突然出现在他的房间？！ 眼看对方并不相信他的话，白庭之连忙补充道：“我……我是你爸的情人，他……他让我来你房间拿东西。” 这么一说，贺观源也想起来了，上次撞见的那个，父亲的男性情人。 看来贺凉州对他很好，竟然三番五次地带他回家，还让他来自己房间。 虽然对父亲的举动很不爽，但贺观源也没想为难面前人，皱眉催促道：“东西拿到了就快走！” 白庭之屏住呼吸，侧身飞快地从贺观源身边走过。 回忆起方才在黑暗中看到的模糊身影，贺观源总觉得有些眼熟，却也说不出所以然来。 这回他总算开了灯，衣柜旁边，自己放在边缘的衣服有些乱。上前重新收拾好，再将其他的东西都检查一遍，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贺凉州叫他来拿东西，他拿走了什么？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便直直朝父亲房间走去，想要问个明白。 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一丝光亮。 他听到父亲轻佻的言语：“撞见他了？” 白庭之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再继续说话。 没有想象中的撒娇和讨好，看来这位男性情人和父亲的关系有些奇怪，他应该不是为了钱或者名利接近贺家的。那会是为了什么？ 还没等贺观源想明白，屋内的声音急转直下，突然响起一阵暧昧的呻吟。 “哭什么？别哭，下次我们小心点，一定不会再留下痕迹了。” 接下来便是各种不可描述的声响。 贺观源没有听父亲壁角的兴趣，直接走开了。躺在自己床上，心中的不详感却越发强烈，从父亲的话来看，他们上次应该是在自己房间做了那种事情。 所以那天他回来之后，地毯被仆人拿去清洗，灯也是开着的，管家还特意把自己叫走。 这样离谱的行为为什么会出现在父亲身上？难道这也是他们之间的特殊情趣？贺观源怎么也想不明白。 酣畅淋漓地又做了一场，贺凉州看着面前已经接近昏迷的少年，总算大发善心地放过了他。青紫的痕迹在灯光下分外刺目，白庭之更是动一下都要喊疼。 男人好歹帮少年清洗了身体，自己再去洗了个澡。 浴室的镜子里，却清晰地印出男人后背的指甲抓痕，有不少还在出血。 这小婊子这次还真是厉害，方才不觉得，贺凉州这回倒是觉得有些疼了。他让管家拿了家庭药箱过来，顺带通知他明天让医生过来一趟。 贺观源心中有事，自然睡不着。等到天快亮了，才勉强眯了一回。 还没到七点，贺观源就起了床，装模作样地又是去一楼健身房运动，又是去花园里照顾植物。进进出出的，其实也就一个目的，他要看清楚父亲那个男性情人的长相。 可一直到十点，父亲都下楼了，他还没看到另一个人的影子。 贺观源随便拿了本书在花园里读，实则全神贯注地盯着客厅。 玻璃门的另一边，家庭医生打开药箱，帮贺凉州处理着他后背的伤口。 贺观源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想清楚后也有些震惊。也就是说，父亲身上的伤口都是那个时候……嗯，对方抓挠的。虽然离得远了些，但也足以看见上头的痕迹。这……这得是多激烈才能留下。 好容易等到医生上完药，贺观源一看时间都要中午了，楼上依旧半点动静没有。 而此刻的房间内，白庭之才刚刚醒来，他穿好衣服，正准备下楼，却被上来的贺凉州拦住了。 “你要做什么？”少年语气不善。 “观源可是在下面等了你一上午，你现在想去见他？” 白庭之一愣，贺观源在某些方面固执得很，颇有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意思，别说是等一个上午，就是等一天一夜都有可能。说到底，都是面前男人的错！ 他瞪了一眼贺凉州：“那你要我怎么办？！” 贺凉州一脸坦然：“你就住我房间里，也算是金屋藏娇了。” 这样下去始终没有结果，况且贺观源早就有了怀疑，可能只是还不肯相信事情的真相罢了。反倒是贺凉州，一直用贺观源来逼迫自己就范。 白庭之眯着眼睛想了好一会，突然伸手推开他，直接朝楼下走去。 这下反倒是贺凉州慌了神：“你要干什么？” 掌握了主动权的少年微微一笑：“我只是想通了，就算被观源知道，最不利的应该是你而不是我。反正我和他已经没有可能，而你在他心中会变成怎样的父亲形象，那我也不知道了。” 贺凉州面色一变，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冰冷起来。白庭之却全无恐惧，好像从前的软弱都只是装出来的表象，他不动如松地站在原地，丝毫不惧贺凉州。 果然，他也不是什么软弱可欺的白莲花，还是个难得的双性，接近自己和观源，百分百带有其他的目的。难道是自己的竞争对手送来离间他们父子关系的？ 贺凉州仔细思索着，危险地眯起眼睛。 此时此刻，他对白庭之的心态完全发生了改变，如果说先前只是觉得对方淫荡的身体格外契合自己，那么现在，更是带上了许多探索的欲望。好奇，这通常是个危险的信号。 正当两人互相对峙的时候，敲门声响了起来：“爸，你在里面吗？” 原来是贺观源等了一上午，耐心都快被磨没了，干脆直接上门拜访来找父亲问个清楚。 白庭之吓得一激灵，想也不想就跑进了浴室，还专门把帘子拉好，以免贺观源发现端倪。 贺观源没等贺凉州说话，就自顾自地推开了房门，环顾四周后，没发现想看到的人，不由得皱起眉来。 贺凉州面色也不好看：“有什么事？” “就是上午看到医生过来，想来关心关心。” 贺凉州笑了：“都是些小伤口，不碍事的。” 再寒暄几句，贺观源也礼貌地离开了房间，出乎意料的，这次他没有再蹲在楼下等白庭之，而是直接出了门。 他这回要去见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来过贺家的医生。 “少爷你大费周章地请我出来吃饭，不是贺先生吩咐的吧，您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就是。” 贺观源也不和他含糊，直接开门见山：“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我爸最近有了个同性情人吧。您见过他么？” 原来是问这事，医生想了想，或许是因为面前的少爷还年轻，对同性之事非常好奇，所以才来和自己打听。他斟酌着语句，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是有这么回事，我也见过他几回。” 贺观源眼前一亮：“那他的名字你知道么？” “这我还真不知道。少爷，你打听他做什么？” 贺观源也笑了笑：“没什么，就好奇罢了。医生你放心，我不是什么老古板，现在同性恋多正常，而且我爸的情人是个男的，总比是个能怀孕的女人强不是。” 医生了然地点点头，终于还是给了他一个关键信息。对方的名字他确实不清楚，但隐约记得那个小情人姓白。 贺观源简直是心脏骤停。 世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么？父亲的男性情人身形和自己的恋人相似，甚至连姓氏也一样。 可……这怎么可能？父亲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庭之的事情，甚至还威胁自己不能和庭之在一起。贺观源脸色一变，难道说……难道说庭之早就和父亲认识并且是这种关系，所以父亲才…… 贺观源来不及多想，匆匆告别了医生，飞快地开车回家。 家里很安静，贺凉州坐在书房处理公司的事情，似乎那个情人已经离开。 贺观源跟松了一口气一样，正打算离开，却被贺凉州叫住了。 “你鬼鬼祟祟的是干什么？” 贺观源脸色苍白，手指紧紧地握成拳头：“爸，你明天有空吗？我想让你和庭之见一面。” 看来他已经完全知道了，只是还不肯面对事情的真相而已。 贺凉州在内心无声地叹了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