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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替心爱报仇,阴鸷痴汉攻不择手段狠厉报复

    獒犬关在兽牢里,因为他之前的命令,守卫不会让闻面看见阿毛的。想到这里,司南泊找到司南岳,要求他把阿毛放出来。

    司南岳当然是拒绝的,因为事后他会被司南泊打出屎,但是闻面今天看起来气势汹汹,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虽然得踮脚。司南岳垂眸瞧着他,憋不住笑了。

    “闻面,别胡闹,你想让蝶儿守寡吗?”

    “混账,我是你大哥!”司南泊鼓着婴儿肥的脸,看起来很没有气势。

    司南岳快笑抽了,司南泊松开手,黑着脸来了一招猴子偷桃,抓住司南岳睾丸的那一瞬间,空气都凝固了。

    “放开。”司南岳露出冰冷的表情,司南泊却抓的更紧了:“老二,我是说真的。”

    司南泊紧紧盯着他,眼底翻卷着熟悉的威压。司南岳瞧着眼前的闻面,即便长得再无害,那冷酷威胁的眼神让他看起来充满危险。

    “我去还不行吗。哥。”司南岳赶紧笑嘻嘻地说,“你怎么变成闻……大嫂的样子了,把我都唬住了。”

    司南泊松开手,有些洁癖地在司南岳心口擦着手指:“幸好你没硬,不然——”他给了对方一个深意的眼神。

    “我哪敢啊!”司南岳后退一步移出距离,“狗我马上给您牵过来,诶,随便玩。”

    于是,司南泊牵着阿毛满司南府转。当然,狗妖鼻子灵,当场闻出他是假货,一路磨磨蹭蹭那叫一个不乐意。司南泊踹了老情敌几脚,威胁着说不配合就把它阉掉。

    司南府太大,司南泊走累了,干脆骑在阿毛背上。一人一狗最后停在了四院,正好司南空不在,司南泊就这么把狗带了进去,吓得院子里的灵人灵仆鸡飞狗跳的。

    阿毛在某个偏院停下了。不少人围在远处窃窃私语,司南泊刚要进去搜,柳姬云却出面:“夫人,不知您到阿宁的院子作甚?”他看一眼那大狗,得把北屠宁吓个半死。

    “这是北屠宁的屋子?”司南泊压了压声音。

    柳姬云面露古怪:“是。阿宁一直在屋子里养胎,很少出来。”

    “他最近有没有反常的举动?”司南泊道,“柳姬云,我希望你如实说。”

    “这……”柳姬云做思索状,他觉得夫人今日有些不对劲,表情有些跋扈。突地,阿毛汪汪吠叫起来,猛地脱离司南泊的束缚飞奔而去,司南泊一个趔趄险些跌倒,好在柳姬云一把扶住他。

    “我不是闻面。”司南泊趁机对柳姬云说。

    阿毛跑得飞快,吓得人群尖叫不止,司南泊紧紧追上去,接着发现阿毛把人逼到了结界,当那人撞到结界,隐身术法也就暴露了。阿毛猛地撕扯下他的长袍,露出一张丑陋的布满黑鳞的脸。

    “蛟。”司南泊眯眼,不止,这只蛟有角,不是即将化龙就是一个龙与蛟的混血种。

    难怪,灵力这么强悍,有出神入化的本事。

    蛟龙眼见自己暴露,便准备脱困,司南泊不能错失良机,魂魄从闻面身体里分离,与蛟龙厮杀起来,辱妻之仇不共戴天。

    阿毛反应很快,接住了闻面,打斗引来了巡卫还有憎恨妖族的李墨山,强强联手之下,蛟龙被俘了。

    “司南泊,你这是胡闹。”李墨山批评,“脱离肉体,你就是一团怨气,很容易发狂。”

    司南泊笑:“那接下来的事情有劳夫子帮忙了,我得等着身体回来。”司南泊又钻进了闻面的身体,阿毛嫌弃地把他松开了。

    “这蛟龙与北屠宁有脱不开的关系。”司南泊目露凶光,“我要拷问北屠宁,问问他怎么能狠心这样对待面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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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泊将北屠宁关进地牢,不过在审讯之前,他私下找到柳姬云。事情看起来很严重,但柳姬云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北屠宁怀有身孕,禁不起折腾。

    昏暗的地牢内,司南泊坐在藤椅上,一双玉腿交叠着,手指支着额头。他瞧着柳姬云的进入,清纯的脸蛋此刻孤傲冷厉,火光进入那本该温软的眼底,折射出的却是杀人利器一般的酷戾。

    “夫人。”柳姬云行礼,眼前的闻面让他觉得陌生,这不是之前那个能为陌生孕妇求情的闻面。

    “我让你监视北屠宁,你可监视出什么名堂了?”司南泊不徐不疾的声音却让人格外心惊肉跳,好像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柳姬云微微汗颜:“他近日都闷在屋内,无甚异样。”

    司南泊冷冷笑起来,不过闻面的嗓音稚气温润,乍一听他好像是被逗得开怀大笑了。

    可柳姬云知道,司南泊笑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时候。

    “之前老四告诉我,梅邯那帮叛贼是你审的,帮了他不少忙。嗯……我知道他的心意,他想为你证明清白。不过啊,柳姬云,这司南家的规矩就是我,能不能让梅邯活下只是我一念之间的事。”他松开手指,端庄又阴冷地瞧着浑身微颤的高大男人,“懂?”

    柳姬云当然明白,大公子想要借机铲除北屠宁。不管北屠宁是否无辜,大公子已经默认他是隐患。

    柳姬云跪下:“大公子……”

    “嘘。”司南泊将食指竖在花瓣般的唇肉前,轻轻呼一口气,“叫我夫人。”

    “是…夫人。可……北屠宁肚中的孩子是无辜的。”柳姬云从来不杀无辜之人,这样很没有人性。

    “无辜?”司南泊冷笑,柔软的指腹缓缓抚摸着自己现今身躯那微微隆起的肚子,“他害面儿的时候,可有想过,他肚中的孩子有多无辜?那卧底,可是来自他北屠府。”

    司南泊心意已决,争辩图惹他更加残暴。柳姬云只好磕头:“……是。”

    而在牢笼之中,北屠宁惴惴不安,现今司南空不在,自己卷入了事端,不过主事是闻面夫人,应该不会太过分。

    摇曳的火光里,一抹桃红接近,裹在纱衣下的身子柔嫩曼妙宛若随风摇摆的琼芳。狱卫打开牢笼,让开夫人的道路,北屠宁刚要说话,就被闻面冷冰冰的眼神堵了回去。

    好冷酷的眼神。

    北屠宁心头狠颤。

    “北屠宁,勾引司南空,进入我司南家,而今又勾结卧底羞辱我,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司南泊纡徐上前,纤纤玉指抓住北屠宁的下巴,“怎么样,在四院过得好吗。”

    北屠宁紧紧盯着闻面的眼睛。

    “夫人……你说什么,阿宁不懂。”

    “呵呵。”司南泊松开手,嫌脏地用帕子擦了擦,“北屠府守卫森严,就算再不受宠你也好歹是北屠肃的亲儿子,你毫无武功,又怎能轻易逃脱北屠府层层守卫和暗卫的眼线逃出北屠府?噢,你不用说,你说什么都没有用。那只蛟龙,已经招了。”

    他取下腰间的香囊,解开囊口,倒出一堆沾着血的鳞片:“呵呵。”

    北屠宁不知对方故布疑阵,其实司南泊什么也没有审出来才气急败坏地拔光了蛟龙身上的鳞片。北屠宁瞳孔一颤:“……夫人……我不知什么蛟龙,阿宁冤枉!”

    “您可以问柳主灵,他是知道阿宁的。”北屠宁晓得柳姬云心肠软,而且柳姬云不会坐视不管的,毕竟他到时候很难向司南空交代。

    “好啊。”司南泊冲黑暗中低唤,“柳姬云,你好好说说你的随见所闻。”

    柳姬云自黑暗踏出,独自站在漆黑的角落,北屠宁瞧不见他的脸,却听见他声音毫无起伏地说:“小的看见北屠宁与那蛟龙私通勾结数次,但那蛟龙来无影去无踪,无从证明,今日……”

    “行了。”司南泊勾唇,居高临下地瞧着北屠宁,“阿宁,还有什么解释的吗。这条蛟龙能隐身,将你带出北屠府轻而易举,你与他私通,肚中的孩子也是他的吧……骗垠儿的感情,这么恶劣的行为……”司南泊招招手,狱卫将刑具架抬了上来,北屠宁花容失色,吓得连连直叫。

    “不招,就用刑到你招为止。很快,我就会从你的房间里找出你出卖司南家的证据,到时候,你说司南空是保你这个婊子还是亲自动手除掉你肚子里的孽种?”司南泊阴冷地说,“先尝尝最温和的吧,上指夹。”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我?”北屠宁被两个壮汉架住,十指塞进木制指夹刑具,“啊啊啊!!!你之前都是装的!!!”

    “呼。”司南泊轻轻吐一口气,接着坐在狱卫搬来的凳子上享受地观赏着北屠宁的痛苦,“噢,”他不在意地说,“我最讨厌北屠府了,你不知道吗?呵呵呵,你真以为我在帮你呀?”

    北屠宁开始不招,甚至咒骂闻面,但双指鲜血淋漓几乎断裂时,娇生惯养的他忍不住了,司南泊挑了一把匕首缓慢抚摸着:“当年要不是北屠府向司南府开战,我也不至于沦落至那般田地。你倒是很有勇气,敢住在司南家。你可以不招,我会夸赞你的勇气和决心。北屠宁,不乖乖听话,我就把你的肚子一点点刨开,用这把匕首将你的孩子挑出来。”

    北屠宁声音嘶哑满脸泪汗:“你……就不怕遭报应……”

    “报应?那你你该承受的。”司南泊微笑,笑容纯洁干净,“来人,换钢针。”

    “啊啊啊啊!我招!我招!——”北屠宁食指扎着牙签粗的钢针,长有三寸,他浑身哆嗦着,“求求你,别折磨我了……”

    “那就好。”招供书已经写好了,北屠宁承认自己勾结蛟龙私通并窃取司南家机密向外通风报信。瞧着那血淋淋的巴掌印,司南泊心情大好,“我留你一命,交给老四处理。柳姬云,你就留下来好好看着他吧。”

    司南泊走后,柳姬云沉默良久,半晌,他说:“对不起。”

    北屠宁一脸惨白,眼神空白地瘫在墙角。

    “柳姬云,我知道你恨我。”北屠宁凄笑,“你恨我抢了相公的真心,嫉妒我能为他生育,你污蔑我清白,诋毁我……你好恶毒的心思,你与那闻面一样,都是笑面虎。”

    柳姬云道:“我会尽量劝大人保你一命。”

    “呵呵,别假惺惺了。你心里乐着吧。”北屠宁眦大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我与那蛟龙确实相识,但我从未与他勾结。我腹中的孩子更是司南空的子嗣,你会遭到报应的!”

    柳姬云心里堵的不行,千斤磐石压着。但他没办法,他得保护梅邯。他只能牺牲北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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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南空回来后,听说北屠宁被闻面抓了,还关进了地牢。他无法理解,闻面能和北屠宁有什么过节?他急匆匆赶到红楼,却发现闻面正在修剪花枝,一副悠闲。

    “闻面,你抓阿宁作甚?他哪里得罪你了?”

    “叫大嫂,没规没矩的。”司南泊剪完最后一枝花,嗅了一口,便不怜惜地丢在地上。他扭过头,瞧着司南空隐忍愤慨的表情。

    “生气了?”他呵呵一笑,伸着小手去抚摸司南空的下巴,却被司南空一把捏住手腕,“疼!”

    “放了他。”司南空紧紧盯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不想做什么。”司南泊指了指秋千上的一堆东西,包括北屠宁的招供书和其他‘证据’,“喏,看看。”

    司南空松开他,大步流星走过去。司南泊捂着手腕心疼地揉着吹气,该死,竟然把面儿的小手捏青了。

    司南空楞在原地。

    “不可能!……”下意识低唤一声,他又沉默下来,司南泊习惯地凑上去,凑在他身边伸着脖子看,司南空将染血的招供书捏出了褶皱,半晌,他低问,“大哥吩咐你这么做的,是吧。”

    “……呵呵。”司南泊笑而不答,“事实如此,四公子,你准备怎么做?”

    司南泊以为,司南空会很愤恨地要杀掉北屠宁这个内奸。但等了一会儿,司南空却松开招供书,屈下双膝朝闻面跪了下去。

    “……”司南泊眯眼。

    “大嫂,我求求你,大哥最听你的话,求你保阿宁一命。”司南空直直地看着他,眼里布满哀求,“让他活着。”

    司南泊露出失望至极的表情。

    “他才和你在一起多久,值得你这一跪?”司南泊面露鄙夷,但只是一闪而过,他现在是闻面,不能太过残暴,于是他装模作样地拧起眉头,目露为难和悲伤,“四公子,你真的爱他至此?可终舟他……我也不能保证,你也晓得他多恨北屠氏。”

    司南空期待地看着他:“大嫂,我知道这样很自私……求你让大哥将处置北屠宁的权利交给我,是我没有及时发现,我也有错,我愿意将功折罪……”

    司南泊将司南空扶起来,温柔地拍干净他裤子上的尘土:“也好,我试且一试。不过,届时你又要如何处理他?”

    司南空有些闪躲:“我得想想。”

    司南泊道:“好罢。不过这期间你得注意言辞,莫要让终舟起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