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月亮高悬九天，月亮的光斑却细细碎碎地洒满了海。 海边有人载了瓜果前来，摆了一桌月饼，拜海上明月。 徐夏秾和向觉非赤脚踩在沙滩上，任由细细软软的沙砾沾满脚掌，一阵海风吹来，徐夏秾不自主地抚了抚小臂，唇齿间竟被这冷意逼得微颤。 远处天幕漆黑，一盏盏孔明灯不断被点燃，往更远处的天空漂流。 徐夏秾指着远处的孔明灯，笑吟吟问向觉非有什么愿望。 向觉非看着他，笑了一下：“我把这个愿望留给你。” 徐夏秾嘴动了动，正想说点什么，却被向觉非摁住肩膀掰正身子。 他俯身在徐夏秾耳边说：“你看看我送给你什么。” 眼前，一道焰火组成的天梯逐阶燃起，步步向天空攀升。 徐夏秾的眼睛被映得发亮，他抬头，看着这道点燃天空的天梯，久久不能回神。 五彩缤纷的烟花炸开的瞬间，向觉非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这次来珠河，其实是因为我爷爷年少时在这里遇到了一个他倾心不已的人，后来却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在一起。” “我爷爷和奶奶是商业联姻，他遗憾了一辈子。” “他死前叫我来珠河看一看，我就来了。” “你说好多事难如登天，我们之间是云泥之别。” “我给你搭起了天梯。” 徐夏秾脸上神色似喜似愁。 他突然拉起向觉非，脚步匆匆地回到他们暂住的酒店里。 一关上门，他就发狠地咬上了对方的嘴唇，向觉非没有动，只用手一下一下轻轻抚摸他的后背。 直到徐夏秾尝到了嘴里的血腥味，才如梦初醒地停下，不断地亲吻着向觉非的下巴，凭记忆舔吮他的痣。 向觉非被这猫一样的动作撩得受不了，喉结上下滑动。 下一瞬，徐夏秾暧昧地含住了他的喉结。 向觉非终于受不住，反客为主地摁住他，用力地吻了回去，手也从腰背往下滑，一直摸到他浑圆的臀部。 两人的喘息声都逐渐变大，像不远处的海浪一样。 徐夏秾边喘边轻声道：“我们做吧。” 向觉非听到这话，在两人唇齿相戏的间隙，脱掉了他的上衣，一边亲吻两颗可怜可爱的红豆，手指一边摸到他的下体，暧昧地点了一点，划了几圈。 两人相贴的下体都滚烫发胀，蓄势待发。 徐夏秾推开向觉非的手，解开向觉非的裤子，俯下身去，亲吻他狰狞的分身。 舔、吮、含、吸、咬、缠，他的技术生涩又拙劣，却让向觉非在他嘴里越发胀大。 向觉非硬得发疼，心里因爱人的举动感到酸涩又甜蜜。 他把徐夏秾拉起来，交换了一个缠绵的吻，并顺势把他压倒在床。 两人衣衫不知不觉中已经尽解，酒店的床靠近窗边，窗外的月光把徐夏秾的胸膛映得像雪里红梅。 徐夏秾腰肢劲瘦，向觉非的双手却刚好能握住。 他刚想低头，亲亲爱人可爱的东西，却被温柔制止。 徐夏秾看着他，眼神里的柔情脉脉无法遮掩。 向觉非只见他伸出手，从酒店床头柜的花瓶中拿起了一朵新鲜的玫瑰。 徐夏秾手指莹白纤细，拿着玫瑰的画面靡丽动人，向觉非甚至有种俯首称臣，只为吻一吻他的手的冲动。 徐夏秾脸颊升起红云，声音似水：“你送我焰火和烟花，我也送你一朵玫瑰。” 说罢，眼神不敢再看向觉非，手上却坚定又缓慢地，把玫瑰插进了自己体内。 雪白的臀丘长出了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 向觉非眼睛亮得惊人，眼里的火把似乎要把徐夏秾整个烧掉。 徐夏秾似乎还嫌不够，声音低低怯怯：“我自己扩张过了。” 向觉非一想到他的爱人，生涩又主动地用手插进自己体内，身体里的血都沸腾起来。 他用玫瑰在爱人体内狠狠抽插了几下，才拔掉那支玫瑰，玫瑰离开徐夏秾下体的时候，似乎还发出了一声轻响。 徐夏秾脸上红云更甚。 向觉非嘴上叼住玫瑰，手上却把徐夏秾的臀部拉得更开。 他的手指一根接一根地进去，徐夏秾咬唇忍住，只发出几声闷哼。 向觉非见状，手上的速度加快，徐夏秾的喘息也越来越急。 在他手指拔出来的时候，徐夏秾感觉到一根比向觉非的三根手指还要粗的坚硬又滚烫的铁棍捅进了他的身体，温柔又坚定地一往无前。他受不住，发出一声欢愉又痛苦的喘息。 向觉非心疼他，停下来亲亲他，给他适应的时间。 徐夏秾竭力放松身体，努力包容向觉非的分身。 见他脸色不那么苍白，向觉非缓慢地开始动作。 渐渐地，徐夏秾的声音从纯粹的痛苦变成了痛并快乐着，向觉非心领神会，对准那一点不断冲刺，鞭挞他的动作越发急促，向觉非嘴里的玫瑰颤抖的频率也更加地快。 他见徐夏秾皱眉隐忍的神色分外动人，起了坏心想要欺负他，便低头吻他，玫瑰在两人的嘴里交来换去，在两人的唇舌之间翻滚不已。 最后，两人的唇分开，一道银丝在月光的见证下暧昧拉长。 玫瑰留在徐夏秾的嘴里，他眉头皱紧，贝齿紧咬着玫瑰，不断受着身上人给予的猛烈冲击，嘴里也不停地溢出声音。 向觉非用力冲刺的同时，手里也不忘抚慰着徐夏秾的欲望。 鏖战之中，两人皆出了一身汗。 徐夏秾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欲望就被尽数释放，浇满了两人的小腹。 向觉非的东西却还依旧精神抖擞，火热地在他体内冲刺，完全没有释放的迹象。 徐夏秾像被高高荡起，又飞速落下，如果不是向觉非握住，他缠在向觉非腰上的双腿软得能立刻垂下。 他心底暗暗叫苦，反思自己不该那么撩龙精虎猛的某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向觉非也终于快到释放的时候。 他一阵加速，用力抽插，想拔出来，却感觉到徐夏秾的收紧和挽留。 他射在了徐夏秾体内。 徐夏秾感受着他的存在和他的形状，然后伸出双手摁住他的肩，使他低头和他亲吻。 亲吻之中，他瞥见窗外明月朗朗，忽然就流下一滴清泪。 中秋佳节，团圆之际，有人却预备分离。 徐夏秾想起之前看过的一句话：“在大爱里，他的悲与欲，并肩而行。”然后眼泪流得更凶。 向觉非轻柔地吻掉了他的泪水，从他体内退出来，白色浊液从他下体缓缓流淌出来，月光一样。 向觉非想说话，徐夏秾却一边流泪，一边吻住他，几个音节从相交的唇齿蹦出：“不用管。我们继续做爱吧。” 向觉非心情像月光一样凄寒。 他明白这样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他既恨他不信自己，又恨自己的心知肚明。 带着狂暴的恼怒，他在他身上恶狠狠地作威作福。 徐夏秾身如狂风骤雨中的一叶扁舟。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在雨打风吹里，他眼神迷离。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在破晓前，在高潮中，他想起了那句诗。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