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抑制
第十一章 抑制 “我喜欢你，秦苒。” “所以，我要带你走进光里。” 她的红唇一张一合，小鹿般纯洁的双眼里倒映着秦苒一个人，她的眼神里全是毫不掩饰的爱意，撕开了最后一点伪装，暴露在眼前。秦苒只感觉有什么东西涌入心间，温暖的，不容拒绝的，像是从一个个浓稠黑夜里涌出的金色海浪，她在金色的海浪里浮浮沉沉，随时有沦陷的危险。 秦苒闭上眼时那水润的红唇，泛红的双眼，那一字一句暧昧的话语，舌头的滑腻感，咸湿的泪水味，都徘徊在脑海里怎么也甩不掉，时不时敲打她的心。她满脑子都是刘诗雨，以致于进门时她那些家人对她的冷嘲热讽全然没有听见。 一眼望见的是极尽奢华的大厅，繁华的灯饰发出冷咧的光，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影。就算是再昂贵繁华的家具也掩盖不住这别墅的冰冷。 “真碍眼，在我们家里白吃白喝。”一个老女人说道。那是秦苒名义上的母亲，在秦苒声母死后更是毫不掩饰地语言攻击秦苒，只有在爷爷在的时候才稍微注意一点。 “如果不是因为爷爷，早就把她赶出去了。”一个老男人，满脸横肉，眼神里丝毫不掩盖自己的厌恶。他恶心秦苒作为情妇产下的杂种却可以得到老爷子格外的关注，他害怕老爷子去世后给她过多的财产，他有多害怕就有多想把秦苒弄死。 “吵死了，我哥什么时候回来啊？”那个与秦苒有着相似眉眼的女生，躺在沙发上玩弄着手机。 “下个星期就回来了，而且……他很快就要在公司上任了，那时候就不用怎么看爷爷的眼色。”那女人有些自豪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眼里全是骄傲。‘他’是秦岚，那女人生下的大儿子也是未来会继承秦氏集团的继承者之一。 她眯着多情的桃花眼，在楼梯口居高临下地瞥了眼那些眼里全是恶臭欲望的怪物，眼里全是不屑和鄙视。她转过头想进房间，忽而眼前又是那双纯净的黑瞳，干净的像是不谙世事的小鹿，白色的脖颈，泛红的眼角，湿润的红唇，透着天真气里的肉欲。 她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她心底深处生根发芽，由血液滋养，扭曲着成长，开出狰狞的花。那股欲望无法发泄像是堵在了喉咙里似的，困兽般时不时发出暗哑的嘶吼，即将要撕开她平淡的面具，露出里面可怖的内核。 “刘诗雨……刘诗雨，诗雨。”她呢喃着，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刻着这名字。 霞光浓艳，那些暖意慢慢渗透进空旷的教室里，地板上一片耀眼的橘红。柔和的光曲折地披在少女白皙的皮肤上，鲜活又充满活力。 她们在体育课的时候溜回班里，放肆的享受着独处的幸福感。 刘诗雨拉开了可乐罐的铁环，罐子里是沙沙作响的气泡声，她险些将快喷出来的可乐吞入嘴里。她见秦苒一直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都红了，掩饰般地笑了笑。 “给我喝一口。”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秦苒就抓住她的手就着喝了一口。金发如绸缎般轻盈地垂落下来，秦苒自然地用手别到耳后，刘诗雨不敢再看了。她怕她又想起那个吻，已经过去了三天，但她一想起来就脸发烫。 “你不是说你不想喝可乐吗？”刘诗雨笑着说道，手里的罐子此刻像烫手山芋一般，不知喝还是不喝。 她的笑容在柔和的阳光下鲜活漂亮，光是看一眼就无法再移开眼睛。秦苒想如果她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还会笑得这么开心吗？ “突然想喝了。”她暧昧地盯着刘诗雨，那双眼睛此刻漾着蜂蜜似的颜色。刘诗雨只敢看了一眼，就立马移开，害怕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异常。 是因为是我喝过所以想喝了吗？ 刘诗雨不敢再细想，她又开始紧张了，脸肉眼可见的开始变红，连上半身都开始变得紧绷。 自从那天之后，她像是花光了自己所有的勇气一般，不敢再往前迈出一步，她犹犹豫豫小心翼翼最后还是停止了自己越界的脚步。也许是因为她之前的人生太过顺利没遇见什么挫折，也或许是因为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认真地喜欢一个人，所以她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她们之间的关系，她之前也从未想过秦苒会给她回应，等到现实的发展超乎了想象时，刘诗雨彻底不知道怎么办了，她甚至想直接逃避那些复杂的情感。 她怕，她害怕秦苒会在意那天那个吻，那些话语，但她也更害怕秦苒不在意。 突然脖颈处一阵冰凉的触感，猛地将刘诗雨从乱七八糟的思绪里拉回来，她反应过激地躲开了。抬眸才发现她拍开了秦苒的手，映入眼帘的是几近透明的琥珀色双眼，怔愣地看着她。 其实秦苒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见那洁白的脖颈在她眼前晃，柔和的光线暧昧的披在她的皮肤上，不知怎的她的脸颊，耳尖，甚至脖颈都开始泛红，像是鲜嫩多汁的水蜜桃，咬一口都会流出甜腻的汁水。秦苒只觉身上又有股无法避免的燥热，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怎么，那股欲望直冲她的脑袋，快要逼疯她，她快要热得发晕了，眼前只能看见那白嫩的脖颈。 如果发泄出来会缓解吗？ 然后手指就不受控制的贴在了那脖颈，有些发热，像是要烧着她一样。紧接着就看见那双黑瞳睁大着看着自己，不知那里面流露的是惊恐还是厌恶，秦苒的手尴尬地凝在了半空中，她此刻却十分想笑。 原来你也会对我露出这样的表情。 刘诗雨看到秦苒那松快的笑，心里更是凉了一大半。她本就不怎么习惯别人对她有肢体接触，尤其现在她如此在意秦苒，更会对她的接触反应过大。但她心里绝对没有半点抵触心理。 可她现在脑子乱成一团浆糊，根本不知道怎么去解释。没想到最后打破沉默的是秦苒。 “讨厌吗？”她冷冷地说道。眼神又变得冷漠又凉薄。 “不是……我只是不习惯。” 又沉默了一会，刘诗雨急得又开始解释：“我本来就不怎么习惯别人跟我肢体接触，但我不讨厌你的……” “那……喜欢吗？”她又说道，这么直白又暧昧的，刘诗雨这次脸直接红到不行，她这次更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是把头埋得更低了。 她听见椅子移动的声音一下子慌得不行，猛地伸手抓住秦苒的手。“你再多触碰我，我会慢慢去习惯的！”她的眼睛里透着纯真的光，又亮又坚定。然后她牵着秦苒的手去触碰自己的脸，滚烫得像是要烧着人，她见秦苒没什么动作，又牵着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脖子处，肌肤细腻的触感，掀起一股痒意，她的脖子又开始泛红。她的嘴唇紧闭着，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头又微微后仰着，更方便让她去触摸自己。 疯了。 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地纵容自己，疯了似的。 刘诗雨松开了秦苒的手，秦苒伸出两指从下颚骨开始轻轻拂过，撩起一股难以忍耐的痒意，刘诗雨及其想去扣，但也只能忍耐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愈来愈重的呼吸声。手指落到喉结上，秦苒猛地按压了一下，刘诗雨忍不住惊喘了下，那双干净的黑瞳又望向她。 “这样都可以吗？”秦苒站在刘诗雨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她，那人什么话都没说，脸红着默许了她所有的动作。心里猛地滋生了更为过分的欲望。 想欺负她，想弄哭她。 “这样呢？”她的手伸向她背后钻进那保守的校服里，描摹着她凸起的蝴蝶谷，刘诗雨猛地绷紧了后背，她感觉自己浑身都开始发热，下腹的灼热感尤为得强烈。 太过了，随时都会有人路过这间教室，她的注意力一会在走廊里的脚步声上，一会又在那冰凉的手上，快要热晕过去了。 “这样也可以？”秦苒俯下身，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校服下摆里，捏住了那滑腻的细腰，她的身体猛地颤了一下，她真的扛不住了，求饶般得叫着秦苒的名字。像是得了趣，秦苒终于停止了，轻浮得笑着看着她。 刘诗雨嗔怪到：“太过了，下次别再学校这样。” “那在别的地方就可以这样？”她开玩笑说道。 谁能想到那人像是认真思考了一般，回答道：“没人的话，或许……” 刘诗雨，你真的想要逼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