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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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下来!”李沛用最大的哑声吼向骑在墙上迟迟不愿移动的张鹤泽,吓得后者一哆嗦。 但他还是不情不愿的翻过来,移到李沛身边,嘟囔到“都说苛政猛于虎,我看你比苛政还猛。” 他们两个都蒙着面,鬼鬼祟祟的站在知府大人家的后花园,还不时前后左右看看。动作幅度很大,完全没有做到隐蔽,就差把我是小偷四个字刻在脸上了。 “你自己查到东西在知府家的,怎么赖我。”李沛反驳道。 “我那是想让你死心!谁知道你连知府都敢偷!” 李沛很不可思的看着他,好像他在说什么没有道理的梦话:“师妹进门好久就问我要了一次东西,我能说什么,东西在知府家,不好取吗?” “那不然呢!我的天呐!”张鹤泽痛苦的捂住脸,声音都哽咽了。李沛看他这样,也有点不忍心,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别哭啊……”张鹤泽扭过身子不理她。 李沛犹豫的问:“那要不我进去,你在这帮我看着点。” 张鹤泽抹了把脸:“算了吧,你天生缺心眼,别再被人抓住。”不缺心眼的能偷到知府家来吗,简直是老虎屁股拔毛。他不知道在李沛心里,两个人都没带腰牌,还蒙了脸,已经是万全的准备。 恐怕洛云也想不到教育一通就教育出这么个结论。 “你说谁缺心眼!”李沛一拳就要捣出,没想到张鹤泽非但不躲还直直迎上。他闭上眼睛仰着脸,眼角挂着泪水,一幅英勇就义的样子。李沛也觉得自己有点理亏,讪讪收回了拳头。 “咳,咱们按计划走,现在在后花园外墙,进了内围向西拐,走到假山沿岔路转东南,一直走直到看见四层八角楼,也就是那个宠妾居住的眉珍楼——据侍女小翠透漏这个镯子被送给了小妾。楼下有四个守卫来回巡视防止小妾偷人,需要声东击西,最好放把火,然后趁乱把镯子摸走脚底抹油溜之大吉。我的天呐,这么完美的计划是谁设计的啊?” 这么详细的计划当然出自张鹤泽之手。李沛背了一天才把它背过,此刻邀功一般戳戳他,后者回以白眼。 虽然拍马屁拍到驴蹄子上,李沛却并没有气馁——从小,对上的风险越大她就越亢奋。她扬头冲张鹤泽自信一笑:“加油!”提起轻功轻轻翻进内墙。张鹤泽摇摇头,深叹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知府家确实不同凡响。李沛最近才开始下山,眼界十分有限。她做梦也想不到还有这般奢华的所在。仅后花园便有假山瀑布流水奇石,张鹤泽认出来好几块装饰的雕塑都是汉白玉制的。花圃种满奇珍异草,很多他们连见都没见过。他们心中惊叹,但好歹没忘记正事,遂按计划绕开护卫,顺利来到眉珍楼。 李沛本以为眉珍楼守卫会最严,没想到四个守卫竟倚着门呼呼大睡,地上东歪西斜的立着许多酒瓶,小桌上放着没吃完的下酒菜,有酱牛肉,猪头肉,猪耳朵,拌黄瓜等等,旁边摞着一个四层的大饭盒,看来知府府伙食不错。 谨慎起见,二人围着楼转了一圈,见并无异状,便顺着一扇未关的窗摸进楼里。 地面软软的,张鹤泽低头发现整层楼都铺着绛红色镶金边波斯毯——他大概知道小小一块波斯毯就能抵他一个月花销。举目四望,摆设的玉璧、墙上几副挂画、乃至屏风旁竖立的花瓶,看起来俱是价值不菲。 有人拿刀鞘戳了他一下,他回过神来,见到李沛歪歪头示意自己跟上她。 波斯毯除了华丽美观外,还有很强的隔音效果。二人身怀功夫脚步更轻,心里不由稍稍放松。李沛寻思自己的轻功看来略有小成,别说人了,狗都听不见;张鹤泽则在想偷东西也太容易吧,早知道知府家这么好进早就该来。 一楼没什么收获,看来首饰都在二楼。 “你们是谁?”头顶一个女声打破了宁静。 进来的太过顺利放松了警惕,此刻被抓个正着,正在猫着腰埋头上楼梯的李沛和张鹤泽身形一滞,只觉得浑身血都涌进脑子,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本来洒在他们身上,来自二楼的灯光,被一个阴影挡住了。 倒霉!她怎么听见的!李沛大脑一片空白,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却听张鹤泽缓缓开口:“秉邹小娘,西偏房有贼人大闹,柳小姐心中担忧,派我们来看看大人和夫人。”声音里几乎听不出被强压住的惊慌紧张。 他提前做好功课,柳小姐大名柳青青,是柳知府的独生女,同这个姓邹的小妾十分过不去,关系差到人人皆知。柳青青待字闺中闲来无事,最爱做的便是抓住一切机会给小妾添堵恶心她,连门口那四个守卫都是她派来的。二人在知府府斗法,早已传为街头巷尾的趣闻。 邹小娘的黑影迟迟没有说话,李沛二人心脏狂跳,这一会儿时间却像过去了三年。 “上来吧。”那身影扭出视线,留下惊讶的两人。李沛与张鹤泽交换一下眼神,当场决定脚底抹油走为上计。 “还愣着干嘛?不是要看看我们安不安全吗?是不是要我多叫几个家丁侍卫来,看看柳小姐多能欺负人?” 楼下毕竟睡着四个大汉,整个柳府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闹大了恐怕不好脱身,到时候回家又得绣花了。想到此处,李沛只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想着小妾和知府都不会武功,哪怕事情向坏处发展也能先把他们控制住免得有人大喊大叫。 张鹤泽一把拦住她,扯掉了自己和她脸上的蒙面,随便丢到一旁。二人惊疑的对视一眼,在女子的催促声中上到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