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晚

    那个晚上，邱小果觉得自己会死在床上。十分丢脸的死法，被一个妓女操死在床上，传出去他老大的脸都会被他丢光。但是他没有死。第二天早上他竟然还能下得了床，这让邱小果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艾莉丝笑眯眯地趴在床边对他说：“果然还是年轻力壮的好，耐操。”邱小果十分火大，他全身上下痛得要命跟要散架了似的。以前他跟别人打群架都没有那么痛过，他身上全是交欢后留下的伤痕。交欢……妈的，根本就是单方面的施虐！虽然他最后被艾莉丝啃着脖子一边惨叫着一边射了精……经过那一晚，邱小果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新的可怕的认知，被那么对待都还能射出来自己的身体绝对有问题！邱小果红着脸揍了艾莉丝一拳，不，不是害羞，是愤怒！那晚之前，邱小果是绝对不会对艾莉丝那张漂亮的脸蛋出手的。但是经过了那一晚，邱小果挥出那一拳时没有任何犹豫和愧疚。妈的，他都被折腾成这个样子了，她挨那么一下算得了什么！再次重申一遍，这不是恼羞成怒，他才没有害羞，只有愤怒！

    邱小果套上了长衫长裤，又围上了长长的围巾，将自己全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然后回到雷厄身边去了。邱小果向来不怕冷，就是冬天里最冷的时候，他也是众人里面穿得最少的。现在他把自己包得跟个粽子似的让雷厄也不由分神多看了他几眼。邱小果躲开了雷厄那股似乎可以看透人心的深沉目光，说他自己有点感冒。他的声音嘶哑得不行，雷厄不但没有相信，看向他的目光反而更奇怪了。邱小果暗地里将双手缩进袖子里藏起手腕处通红的勒痕。他在心里咒骂了艾莉丝几百遍。然而一等到闲下来他又会想起艾莉丝。

    那晚以后，他就没有见过艾莉丝。一来是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二来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不，说第三遍了，这不是害羞。愤怒，对，就是愤怒。他还在生艾莉丝的气，所以他才不要去见她。但是不管他的决定多么坚定，他还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艾莉丝。白天时他还能努力地将精力集中在工作上，为雷厄的下达的命令四处奔走。一到晚上他又会重新梦回到艾莉丝的那间小出租屋。他梦见自己穿着水手服躺在艾莉丝的床上被她侵犯。梦里是不会感觉到痛的，所以只剩下了暧昧的喘息和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在梦里他能很清楚地看到自己潮红的脸蛋，布满精液的淫荡的身子。他双手被缚看似没有抵抗能力，但是或许他并没有反抗的念头也说不定。就算将绳子解掉他也可能不会逃走。这种念头即使在梦中也被邱小果抗拒。但是他无法否认自己看到自己那副模样时都有些口干舌燥。痛苦的呻吟声听起来已经不是那么痛苦了，反而夹杂着一丝欢愉。

    不不不，这是不可能的。邱小果移开了视线，拼命否认这个想法。然后他便看到了艾莉丝，艾莉丝俯身在他的上方用那双狭长的眼睛注视着他。眼睛里的炙热让他全身发烫无力。这时的他似乎不是梦境的旁观者了，而是这场淫荡的表演中的一员。他心慌意乱想要抵抗，但是他发觉他的身体违背他的意志在艾莉丝身下扭动，嘴巴里吐出的呻吟像是撒娇一般在勾引艾莉丝。被绑架犯强奸的无辜少女？不，这样的自己更像个淫荡的妓女。邱小果吐出沉重的呼吸从梦中惊醒过来。

    噩梦，绝对是噩梦，太过真实的噩梦。醒来后他身上还未痊愈的伤痕都在发烫。那些都是艾莉丝在他身上留下的痕迹，当她的手指轻轻滑过那些伤口时，他全身都会颤动。或许不单单是感受到了痛苦。邱小果闭上了眼睛。他渴望艾莉丝能够抱住他，轻轻抚弄他身上的伤口。这种想法或许比刚才的噩梦更加可怕。但是他两腿间的东西又热又烫，他的身子远比他的意志更加诚实。

    邱小果决定去见艾莉丝。他无法否认自己想要见她的心思。如果再不见到她，他一定会被自己的噩梦逼疯。但是他又看到了那个男人。艾莉丝的客人。他坐在艾莉丝的房间里为她削苹果。他脸上温柔的表情和当初在楼梯上碰到他时判若两人。邱小果没有进去。他大可以进去揍他一顿，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他可以揍到他不敢再靠近艾莉丝。他心中的愤怒也在驱使他那么做。但是他没有。他转过身离开了艾莉丝的出租屋，他在暗地里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