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们这算乱伦吗
一切结束后，慕云桦陷入了沉睡。慕辰点燃一支烟坐在他身边，将半遮在他身上的薄被掀开，目光抚过这具刚被他疼爱过的身体。 看着慕云桦的身上满是他留下的痕迹，慕辰弯了弯嘴角。这具被他看着长成的肉体，如今是他的了。他可以在上面尽情地发泄欲望，可以用精液浇灌这具迷人的躯体。 慕云桦在睡梦中皱着眉，似乎睡得不甚踏实，慕辰伸手触了触他的眉心，深深地叹了口气。 慕云桦似乎被这个轻柔的动作惊醒了，他迷蒙地睁开双眼，怔怔地看着慕辰。 慕辰将香烟按灭在桩头柜上的烟灰缸里，在慕云桦身边躺下，伸手搂住他：“睡吧，我抱着你。” 慕云桦任由他抱着，轻轻地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我在做梦……” 慕辰望着他那张忧愁的脸，心里有点不舒服：“你就这么希望一切都没发生吗？” 慕云桦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一个问题：“我们这算乱伦吗？” 慕辰略一思索，哼笑道：“精神乱伦，不要紧的。” “……哦。” 慕云桦木着脸想了半晌，觉得慕辰说得似乎有点道理，毕竟慕辰现在的这具身体和他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或亲缘关系，从这个层面来说还真算不了乱伦。 但是毕竟过去两人是亲生父子，要说不是乱伦吧，又说不过去，折中一下，就成了“精神乱伦”…… 看着自己的傻儿子一脸纠结的表情，慕辰有些好笑，伸手捏了捏他挺秀的鼻尖：“别胡思乱想了，乱伦不是更刺激吗？” 慕云桦哼了一声，情不自禁撅起了嘴：“你简直是个变态……” 慕辰故意逗他：“之前你不是被变态肏得很爽吗？” 慕云桦回想起之前的种种，又羞又恼，气哼哼地转过身去。 慕辰从身后抱住他：“云桦，给我个机会，我会好好补偿你。” 慕云桦脊背僵了一下，声音像裹了一层雾气：“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吗？” 慕辰将他的身子转向自己：“我知道。你想要有人爱你。” 经过这种时间的相处，慕辰算是看出来了，他这个傻儿子怕是真的有些缺爱。 他过去一直觉得，慕云桦什么都不缺，过得不快乐是因为没事瞎矫情，也因此特别嫌弃他多愁善感的性格。 可是车祸后，慕辰重生到了莫晨身上，莫晨又恰好是应用心理学的研究生，有了一些心理学的理论知识做铺垫，慕辰多少知道慕云桦性格的成因，也知道他痛苦的根源。 可他不太愿意承认自己就是始作俑者。 慕云桦望了慕辰片刻，最终顺从地靠在了他的怀中，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身:“你以后不会打我了吧？” 他说得那样轻，神色中带着不安，慕辰看了莫名有些难受，他轻轻吻了吻他的额头:“不会。” “那你也不准骂我，我好怕你发火……” 慕云桦声音软软地提要求，慕辰惊讶于他居然这么容易就接受了自己，连忙应道:“嗯，我再也不打你不骂你不对你发火，会尽力对你好。” 看到自己的儿子这么乖，慕辰原本应该高兴，可他此时只觉得心里发堵:“你也太好哄了，万一被人骗了怎么办……” 慕辰知道不少缺爱的人因为太过渴望被爱与认可，反而容易在亲密关系中受伤害，幸好莫晨人品还算不错，不然慕辰无法想象慕云桦要是遇到一个渣男该怎么办。 慕云桦没有回应他，只是把脸埋在他胸口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慕辰感到胸口一片湿润，慕辰知道他哭了。 慕辰把他从自己怀里拉出来，替他擦眼泪，顺便捏了捏他的脸颊:“爱哭鬼……” 慕云桦吸着鼻子，满脸泪痕，眼里晶莹闪烁，慕辰看了心脏慢了一拍，凑过去亲吻慕云桦微张的嘴唇。 慕云桦被他压倒在床上，眼看着又要擦枪走火，连忙推了推慕辰的胸口:“不要……好累……” 慕辰也没勉强，将他搂进怀里，一下一下地拍他的后背:“睡吧。” “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慕云桦喃喃地道。 慕辰心中一动，笑道:“明天是我们恋爱的第一天。” …… 第二天清早，慕辰醒来的时候，发现身边空空如也，慕云桦已经不见了。 他来到厨房，正望见青年系着围裙忙碌的背影，晨光落在他身上，让他笼罩一层柔软的光，哪怕只是背影都那么好看。慕辰不自觉地弯了弯嘴角。 慕云桦很快就发现了慕辰的存在，表现得有些慌张，慕辰走到他身边，发现料理台上放着两个白瓷盘，盘子里各放着一个三明治。 慕辰拿起一个尝了一口，虽然称不上多美味，但他心情好，也还是毫不吝啬地对着慕云桦竖起了大拇指。 慕云桦被他一夸，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今天是他第一次做三明治，慕辰起床前他试了几次都不太成功，但扔掉又有些浪费，于是都自己吃掉了。 慕辰一边吃，一边在慕云桦脸颊上捏了一下：“我的宝贝真乖，这么早起来给我做早餐。” 慕云桦脸颊微微发热，抿了抿嘴角：“我早就饿了，想弄点吃的，就顺便弄了你的。” 慕辰:“……” 慕辰看他别扭的小表情觉得有趣，想来昨天两人折腾了那么久，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下了，慕云桦是早该饿了。 吃完三明治后，慕辰拉着慕云桦去花园散步。在盛夏的晨光里，慕云桦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两人在一处木椅上坐下，背后是一树繁樱，白色的樱花如雪一般，在一阵风中瑟瑟发抖。 慕云桦望着与他并排而坐的青年，同样的躯壳下已经换了一个灵魂。他父亲的灵魂栖居在他恋人的身体里。 慕云桦几乎以为自己在做梦，他静静地望着慕辰，明明与过去相同的一张脸，可此时给人的感觉却不同。 如果说莫晨像白天，那么慕辰就像黑夜。莫晨让人如沐春风，而慕辰却恰恰相反，总给人若有如无的压迫感。哪怕如今换上了莫晨的壳子，表面上亲和阳光，给人的感觉也有几分阴沉锐利。 此时的慕辰敏锐地察觉到，慕云桦正透过他看另一个人，他嘴角露出几分讥诮：“怎么？开始怀念你的小男友了？” 慕云桦被他噎了一下，抿了抿嘴唇：“我只是想……莫晨他怎么样了……你占据了他的身体，他又去了哪里？” 慕辰冷笑：“你说呢？他忽然晕倒就没再醒来，之后就换成了我，除了死了，还有什么更好的解释吗？” 慕云桦僵住了，虽然他和莫晨还远没到生死相许的程度，但好歹也交往了几个月，人就这么死了，他并不能毫无感觉。 慕辰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恼火，又想起昨天答应了他不能发火，只能按捺住脾气：“你那个便宜男友去哪了谁也说不准，他有他的命，和你无关。而且，如果他知道他走后有人陪着你，也会祝福吧。” 慕云桦听了他的话，忽然笑了，眼里亮晶晶的:“祝福？哪个脑回路正常的人会祝福我们？我们可是父子啊。” 慕辰：“……”他以为他的孩子一直很乖，没想到也会怼人。 两人沉默一会儿，慕辰搂住慕云桦的肩膀：“总之，别再想他了。你的这个便宜男友放在里就是个工具人，真正能陪你到最后的一定是我。” 慕云桦不置可否，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微妙的尴尬。 慕辰察觉到慕云桦还是有点别扭，不知道是在意“乱伦”的事，还是因为放不下莫晨。 一想到慕云桦对莫晨如此挂怀，慕辰便一阵恼怒。 “你是怎么看上他的？”慕辰丝毫不掩饰不屑:“他那动不动就晕倒的体质，到了床上恐怕得马上风吧？” 慕云桦听他这样说莫晨有些生气，恨不得补上一句“你才马上风，你全家都马上风。” 可一想他全家也包含自己，便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慕辰见他气哼哼的觉得有趣，存心逗他:“你说你的小男友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和你交往了几个月也没有碰你……” 慕云桦冷哼了一声:“你以为他和一样吗？动不动就发情，对着自己儿子也发情。” 他这话是冷着脸说的，语气也很冷，慕辰脸色瞬间暗了下来。 慕云桦不得不承认，哪怕是现在，他看着父亲倏尔阴沉的脸色，也会感到一阵发自心底的恐惧。 这种强烈的恐惧感很快波及到了慕辰，让原本想要发火的他勉强收住了怒火。他没想到慕云桦会怕他到这种程度，如果慕云桦只是他的孩子他也许会因为树立了父亲的权威而沾沾自喜，但如今慕云桦是他的小情人，而且他还要按照“造梦者”的要求修复他们的关系。 慕辰稳了稳心绪，笑容暧昧不清:“你说我是乱发情，那你呢？你昨天表现得可不是这么矜持，那副淫荡的样子连MB都要自叹不如。” 慕云桦心脏紧缩一下，他父亲从小就喜欢从语言上贬低他羞辱他。如今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转变，但这一点却没变。 从慕云桦的表情和自己感知到的情绪来看，慕辰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他也懒得找补，只是伸出手揉了揉慕云桦的头。 慕云桦双手托腮，沉默一会儿，才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莫晨吗？” 他顿了顿，自顾自地说下去:“他是唯一一个理解我感受的人。也是唯一一个在我倾诉对你的怨恨的时候，能够不指责我的人。” 慕辰没接话，等着他说下去。 “那些事情我和别人也说过，知道他们说什么吗？”慕云桦露出一个苦涩的笑，“他们说那算什么啊，父母打孩子不是很正常吗？我们从小也被打过，怎么没像你一样。” 慕辰握住慕云桦的手，将他拉进怀里:“我说过以后不会了。” 慕云桦任由他抱着，他眷恋他身上的温度，以及这些温暖的肢体接触。 两人抱了半晌，四目相对间顺理成章地开始接吻。奇怪的是，明明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却依旧能产生强烈的性吸引。 慕辰吻技很好，很快将慕云桦吻得喘息连连，情潮涌动。 “乱伦”这件事让慕云桦感到羞耻，可突破这种禁忌却让他隐隐有了一种快意。 被父亲亲吻，拥抱，爱抚……甚至是按在床上肏弄…… 慕云桦想到这些便更加情动，他微张着嘴任由慕辰逗弄他的舌尖，甚至主动回应慕辰。 慕辰的手很快开始抚弄他的腰侧，之后过渡到下身和胸口。 慕云桦忍不住低吟出声，慕辰却停了下来。 在慕云桦茫然不解的眼神中，慕辰瞥了眼自己早就膨胀的下体，命令道:“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