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掉马
在回莫晨家的路上，两人路过一家西点屋，慕云桦没有心情吃饭，慕辰便带着他进去买甜点。 慕云桦选了司康和黑森林蛋糕，慕辰替他选了松饼，然后转向店员道:“有黑醋栗果酱吗？” 慕云桦听了他的话怔了一下，黑醋栗果酱是他从小就喜欢的。可是他从没对莫晨说起过，这甚至是他第一次和莫晨一起来西点屋。 在他恍神的片刻，慕辰已经结账付款了。 两人离开西点屋的时，慕云桦还在想刚才的事情，一切都太奇怪了。 理智告诉他，也许是他想多了，或许莫晨碰巧和他一样喜欢黑醋栗果酱，根本不是为了迎合他的喜好而买的。 这件小事打开了慕云桦思绪的闸门，莫晨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常举动，一桩桩一件件都涌入他的脑海。他也说不上莫晨哪里不对，他们之间的事情莫晨都记得，可莫晨的动作、神态，甚至说话的语气和方式都和以前不太一样了，但又不是全然陌生。慕云桦觉得他的身上有另一个人的影子，而这个人他至死都忘不了…… 慕云桦不敢再想下去了，可又不可抑制地走入了记忆的迷宫。 他想起他们在床上的特殊情趣，他让他回忆那次生日的自慰经历，在他没有说明的情况下，他就知道那天是他的生日…… 一切都太过明了了，让慕云桦不能不直视。 所有的疑点汇成河流，揭示了一个看似不可能的真相…… 慕云桦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炙热的夏季里他却从心底感到寒冷。 慕辰牵着他的手，感受到了他手心的冷汗，和他异样的情绪。 难道他已经猜到什么了吗？慕辰不想费心思隐瞒他，他反而有几分期待，期待看到他得知真相时的反应。 两人一路沉默无言，回到家的时候，慕云桦后背出了一层冷汗。 他把自己关进洗手间里，过了好久才出来。他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头发还是半湿的。慕辰抬头瞥了他一眼，对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到自己的旁边。 慕云桦犹豫了一下，还是在他身边的位置坐下了。 两人窝在沙发上，慕辰拿出吹风机替他吹头发。 两人近在咫尺，慕辰拨弄他头发的手指很温柔，慕云桦忽然希望这一刻永远也不要结束。 等头发吹干后，两人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最终还是慕辰先开口了:“吃点东西吧。” 他说着把在西点屋买的甜点推到慕云桦面前。 慕云桦一向喜欢这些东西，可如今却有些食不知味。 他拿起那瓶黑醋栗果酱，缓缓转动瓶子，终于鼓起勇气问:“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个？” 慕辰看了他片刻，嘴角微微上扬:“你不是一直都喜欢吗？” 那种从心底散发出的寒意再次绵延至四肢百骸，慕云桦极力控制着不让自己发抖:“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 慕辰望着慕云桦浑身紧绷的样子，忽然产生了一种邪恶的念头，他恨不得将一切和盘托出。如果慕云桦知道他们这些日子一直在“乱伦”，会是怎样一种反应呢？ “你不是察觉到了吗？”慕辰的语气透着几分嘲弄，“你从小就喜欢黑醋栗果酱……” 听了他的话慕云桦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手指下意识收紧，指节发白。 慕辰能感觉到他的慌乱和战栗，可这更加深了他的施虐冲动，他简直怀疑自己是个施虐狂。 “不可能的……”慕云桦喃喃地重复，像是在梦呓。 他望着慕辰，用一种哀求的目光:“你在和我开玩笑对不对？” 慕辰皱了皱眉，猛然靠近他，将他扯进怀里，亲吻他的唇。 慕辰的吻霸道而不失温柔，在他细致缱绻的亲吻下，慕云桦的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 慕辰细细地品尝着他的舌尖和嘴唇，两人唇舌相依、呼吸交融，情欲暗自滋长。 慕辰终于克制不住，将慕云桦压在沙发上，慕云桦下意识地挣扎两下，眼神还有点迷茫“你做什么……” “干你。” “你还没说清楚刚才的事……你怎么知道……” 还没等他说完，慕辰又吻了上来，吻到他无法呼吸才放开。 慕云桦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看他，微微地喘着:“你要解释清楚……” 刚才的缠绵拥吻又让他燃起了一丝希望，如果一切都是他想多了呢。他甚至怀疑自己快要疯掉了，所以产生了那么荒谬的错觉。 慕辰看了他几秒，道:“你真想知道吗？” 慕云桦犹豫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慕辰把他车祸后的离奇经历大略讲了一下，慕云桦只是静静地听着，眼里的光越来越黯淡。 等他讲完，慕云桦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整个人像被冻住了一样。 慕辰莫名有些心慌，他低下头亲吻慕云桦的眼角，慕云桦却躲开了。 慕辰有些懊恼，伸出手想去触碰慕云桦的脸侧，慕云桦却挣脱了他的怀抱，从沙发起身，紧抱着双臂后退了几步。 慕辰看着他戒备疏离的姿态，不禁恼怒起来，如果他能审视自己的内心就会发现，这份恼怒背后隐藏着被拒绝的羞耻和恐惧。 两人僵持片刻，慕辰露出一个嘲弄的微笑:“都做那么多次了，现在倒矜持起来了……” 慕云桦看着他，嘴巴张合几次才发出声音:“你怎么可以这么做？我是你的孩子啊……” “那又怎样？”慕辰缓缓站起身来，“你不是总幻想我干你么？现在得偿所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慕云桦听了他的话脸色愈发苍白，连声音都开始颤抖:“我那样想……不代表我会那样做……我不会和你发生什么的……” 慕辰无所谓地摊摊手:“现在已经发生了。” 慕云桦胸膛微微起伏，他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他转身想要夺门而出，手刚碰到门把手，就被慕辰扯了回来。 “又不是没肏过，多肏几次你就习惯了。” 在慕云桦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慕辰已经将他压倒在地毯上。 他的力气很大，慕云桦的手腕被他握得生疼。 一种强烈的恐惧感攫住了慕云桦的心脏，他知道慕辰精通各类擒拿术和格斗技巧，多年来从未放弃过健身和运动，就连得到这具身体后都没有停过。 也就是说，论身手他完全比不过慕辰。 在恐惧、愤怒、羞耻、委屈等情绪的轮番轰炸下，慕云桦红了眼眶。 慕辰看了心中一动，低头亲吻他的眼角，柔声哄着:“乖，又不是没做过，之前做过那么多次不都很舒服吗？” 慕云桦抽了一下鼻子更委屈了，他之前怎么知道男友居然是亲爹？ 慕云桦挣脱不了，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辰对自己为所欲为，可身体却不配合。 慕辰气得发了狠，慕云桦几乎疼得昏厥，到最后意识开始模糊不清……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一只手被手铐铐在床头，而身体的某个隐秘部位传来一阵疼痛，除了疼痛之外似乎还有一种特别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