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礼貌的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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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到那谁了。” 吧台边,寻州川晃着手里的酒杯,慢悠悠地说。 “谁?”老曹一直都是他的固定听众,不固定的也有很多但今天不在。 寻州川咂了一口酒,在嘴里细细品着。 马骁比四年前看起来老成了很多,甚至有些过于成熟了,那股子二十岁的青春热情的气息已经不见踪影。 如果四年前的马骁像新鲜的菜椒,大块而厚实,颜色鲜艳又甜蜜;那么现在马骁就像是那种粗长的青椒,隔着皮肤都能闻到辣味儿。 那便是这几次见面时,寻州川与马骁短暂的视线交汇给他的感觉。 那孩子显然记得自己。 不光记得,还记恨着。 每一次强行掠过他的眼神,每一次打招呼的时候故意错开的目光,每一次见面时不为所动的表情。 都那么刻意,寻州川越想越觉得,刻意,太刻意了。 导致自己本来不在意的,也不得不在意起来。 而且马骁的气质变化这么大,也惹的自己忍不住老在看他。 寻州川暗自纳闷难道是自己的事让他变成这个样子的?心底有了这个推测便忍不住有一丝丝的愧疚,但更多的还是得意。 得意于自己能够对一个人产生这么大的影响,得意于自己在对方心中的分量,得意于他能把握住一个人的心长达四年之久。 哼,叫你当初硬撑着甩了我,自食其果。 明明惦记了四年还要一副不认识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一想到这儿寻州川就忍不住笑,他的笑意连酒杯都藏不住,老曹有些脊背发凉,“你笑什么呢,问你又不说话,谁啊你见到谁了?难不成是你妈?” 寻州川剜了他一眼,“见到我妈有什么好笑的,看到她就烦。” “你是烦,我见到她会死知不知道,千万别告诉她酒吧名字啊,找到这来我就跟你没完。”老曹惨兮兮地抖了抖。 “我是疯了吗我告诉她,你让曹洋爱嘴巴严实点才对。”寻州川翻个白眼,他们说起老曹女儿的事来,暂且忘了马骁那茬儿。 * 马骁年纪与年轻的职员相仿,相处起来很快就熟络了,虽然他年纪不见得比那些新职员大,但或许是马骁稳重的人格产生了影响,他们一个个骁哥骁哥的叫,“骁”字又和“小”谐音,叫起来像是“小哥”,又更添了几分亲切,于是整个对接组年纪小点儿的都开始这么叫了。 寻州川当然例外,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被加进组里的副经理罗固安也不这么叫,他管马骁叫阿骁,一副认识了很久的样子,令寻州川不耻。 罗固安也是圈里的,城市虽大Gay吧也就那么些个,两个人好死不死在一家遇见过,寻州川这么能玩罗固安也不遑多让,即使还没明抢过炮友暗地里也是竞争关系,因此算是有梁在身互相看不顺眼。 这次监制组里的几位副经理,被安排进来多少是有些特长,比如寻州川的脑子好使,毕竟策划部王牌升上来的,有什么事出个主意他拿手,加上审美和品味上佳,选他进组是没什么可质疑的事。 寻州川自己也知道,所以就更瞧不起罗固安了。 罗固安,顾名思义,进组显然是父母名字取得好。 寻州川认为领导可能想要个彩头,讨个吉利,派他来名义上监制,实际上就是个吉祥物罢了。 同样是副经理但之前在公司里好歹部门不同王不见王倒也相安无事,现在被丢进一个组,这就让人很不爽了。 而罗固安开会那天就看出了寻州川和马骁之间有猫腻。 那天李老师在场,谁也不敢造次,公司高层也在,说明了一下需求客套了一些礼数,寻州川全程瞟马骁,马骁目不斜视全程做记录,罗固安全程在寻州川和马骁之间看来看去,三个人都只在附和领导说话的时候打断一下“本职工作”。 像李教授这样的老建筑家,手里往往有好几个案子,其中需要招标的大案子他参与度最高,其他需要花重金请他来的优先度低一些,一般他只提供方向和思路,具体都是学生去执行操作,不过这种案子也毕竟是他名下作品,故而必须是信得过的优秀门生才有份参与。 寻州川自然晓得这些门道,算算时间,建筑系本科五年马骁四年前大二,现在是秋天,应该是研一上学期,看来深得老师喜爱。 这么想着,寻州川又更得意了几分。 毕竟,这样优秀的孩子,可是对他一往情深呢。 工作间隙,寻州川一直想单独和马骁聊聊,但压根没有机会,为了工作沟通他们有一个微绿群一个呆鹅群,寻州川也迟疑过要不要主动加个好友,但马骁没有来加他,万一还被拒绝也太丢脸。 寻州川想着他大概还是在赌气,如今几乎天天要见面,只要自己给点好处,也就慢慢会松口的。 当初那样头也不回地把自己甩了,现在倒要看看后悔不后悔。 但结果,几天下来两个人一直没有单独接触的机会,马骁也挺沉得住气似的没反应,寻州川不禁也有些脾气了。 一次讨论完毕,马骁去上厕所,见没别人起身,寻州川就跟了上去。 他在盥洗台最靠外的位置摁了摁洗手液,慢条斯理地搓手。 马骁小解完,回头就看到了他。 寻州川抬眼,镜子里马骁隔着几个洗手池的位置低着头冲水。 “好久不见?”寻州川开了头。 马骁没回答,关掉水,甩了甩手就要从寻州川身后经过去扯擦手纸。 呵,年轻人。 “小马,职场里好歹要讲点礼貌,何况我还是甲方。”他调侃道,抽纸口离他更近,他率先扯出一张纸来擦手,公司洗手间人来人往,虽然此刻没人但保不准待会儿就来人,他料想马骁不会拂了他面子。 果然,马骁轻轻地出口气,似乎有些无奈。 “我没时间闲聊,还有很多工作要做。”他淡淡地说完扯了一张擦手纸,绕开寻州川就要出去。 公司洗手间的门不宽,寻州川只侧了侧身就挡住了他,“既然成了同事,总要搞好关系,这也是工作的重要环节,你打工的时候没学到吗?”寻州川挑衅着,他非要撕下这年轻人无动于衷的面皮不可。 马骁可能是项目开启以来,第一次如此近距离正视寻州川,年轻人的头依旧抬着,只有眼睛向下瞥进他眼里: “挡着路了,寻总。” 说完就从他身边出去了,由于他确实挡了路,还不得不挤开他一点。 寻州川猛眨眼,呆立在那半晌没动弹。 马骁居然对他说这种话! 他最为吃惊的倒不是这个,而是当时马骁看他的眼神。 本来就比他高,站得又近,垂眼时那睥睨的目光,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一样射出来,擦着寻州川的头皮飞过,激起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还有那漠然的口吻,就像……是旧时代的王储在嫌弃脚下的奴隶。 寻州川打了个哆嗦才抖掉那诡异的感觉,他又去洗了洗手,似乎借此洗掉那不舒服的滋味,因为再仔细回想那个眼神寻州川都感觉自己要硬了。 操?! 今年他三十,这么些年他睡过的人十只手数不完,他可从来没觉得自己有被虐倾向?他最讨厌痛了,每次出去约炮都会提前把自己准备好,从无例外,绝对不碰道上口碑不好的一号,也不沾那些看上去肌肉过于发达他难以把控的对象。 他怕痛,是已经深入骨髓的反感会痛的性交。 但马骁那蔑视的眼神,居高临下的态度,寻州川左思右想的不对劲儿,他心悸又恼火,愤恨又难耐,腿脚直发软——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自己是个深藏不露的抖M? 撑在洗手台上,寻州川抬头看向镜子——还是说是需要言语羞辱的那种? 怎么可能?! 炮友里也不是没有喜欢污言秽语的,做爽了婊子贱人欠操的母狗顺口就来,他顶多随着氛围附和附和,也不会因此就更加血脉偾张。 那这是怎么回事啊?! 有人进洗手间了。 寻州川只好又扯纸擦手。 连扯了两张发出了很大的响声,惹得旁人奇怪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