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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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都安静下来，时间跑的似乎都慢了些。 过分静谧的环境格外容易让人打瞌睡。苏樱右手撑着头，打着哈欠，困得不行。刚想眯眼，恍惚见看见窗外一闪而过的商店，好像想起了什么东西。但那一眼太短，实在是让人反应不过来。 还在苦思冥想的那刻，苏煜已经把车开进了车库。 “你不下来吗?” 苏煜打开车门下车，看见苏樱还坐在副驾上，一脸的六神无主，有意催了催她。 “来了，你等我一下。” 苏樱下车跟上苏煜，小心翼翼的模样倒感觉像是去做贼。 苏煜和苏樱一前一后走近屋。 裴曼蓉已经回来了，坐在客厅沙发那看新闻。苏煜给苏樱打眼色，催她走过去说话。苏樱想躲也躲不过去。 “妈。” 苏樱有些紧张，倒不像是正常母女对话的神情。苏煜就站在旁边，往沙发上磨蹭过去，看了眼裴曼蓉的表情，只能说这场景似乎有点像——一个像监狱长，一个像犯人。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 裴曼蓉没动身，只是坐的端庄，看上去像随口问了一句，但又不仅只说一句。 “昨晚为什么不回家?” “喝醉了，然后和祝涵有点事聊，就在祝涵家睡了一晚。” 苏樱有些没底气，眼神总往一边的苏煜身上瞟。 “你爸就说要让你去公司干，你偏要自己去干什么工作室。前两年每天早出晚归就算了，至上还知道每天晚上要回来。现在可好，一个两个还都开始夜不归宿了。怎么?都不想回这个家，不想看到我和你爸了是吧?” 今晚的裴曼蓉似乎和苏樱脑子里的固有形象有很大区别，突然间讲了这么多话。 “没有。” 苏樱还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话说。 但苏煜不一样，苏煜是真的特别会哄人。苏樱只是偷瞄一眼就看见他嘴上一直开开合合。 “哎呀呀，我和我姐都是成年人了嘛，妈你就不要担心那么多，这么晚了还守这影响睡眠可就容易老了啊，看我爸就从来不操心这些，妈你快去睡吧。守那么久了辛苦老妈了啊。晚安哦！” 裴曼蓉被他哄得没了脾气，脸上荣光焕发，一点也看不见刚刚的气闷。 “那你们早点休息。你别跟你姐学，一天天的就只知道往外面。搞得你爸要找你人都找不到。” 裴曼蓉笑睨了一眼在自己面前耍宝的儿子，起身往楼上走，没再看苏樱一眼。 苏樱也习以为常，向苏煜使了个眼色，让他跟上，表示自己还有话对他说。 苏煜跟着进了房间，顺带着把门关上。看向苏樱的眼神里都是不解。 “你昨晚去哪了？”苏樱进屋转身一屁股坐在床上，眼神带着考究，“听妈的话，你昨晚上有没有回家？” 苏樱的眼神尖锐，就管盯着苏煜不动，反而让他自己越来越慌张。 “姐······” 他神色明显可见变得有些不自然，目光闪躲，像极了在努力隐瞒什么。眼瞳转来转去，到让苏樱感觉自己这问题问的是否有些莽撞过分，强人所难。 苏樱见他似乎没那么容易回答，也不好再继续盘问，想了想，嘴上又问了另一个自己想不明白的问题。 “那行，那我们换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徐嘉悦被人下药了的。别跟我说他的药是你下的。” 苏煜前一秒还忍者不说话，这一秒一听苏樱这话他就有些炸毛。 “姐，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对徐嘉悦下药我是有病吗！还不是你跟徐嘉悦跑了之后，杜承也跑了。还说好一起圈子里聚聚呢！搞得我只能一个人去了。然后就听见我朋友说今晚上有人肯定得招惹点什么东西。” 苏煜说到后面底气不足，心虚得很，声音逐渐变小，还偷偷看了眼苏樱的表情。 “然后耶？” “然后？然后我那么正气的一个人我会和他们同流合污？我立马起身走人他们拦都拦不住。然后就听见有人说话。” “说什么？” “说确定徐嘉悦喝下去了吗？然后我一想我就得这肯定不对，我就立刻过来找你了。” 苏樱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东西，困意倒是又涌了上来，就示意苏煜可以出去了。 苏煜倒是真的想走，走到门口要给她把门带上的时候，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就把头往里探探，看着已经倒在被面上的苏樱，问，“你们昨晚戴套了吗？” “滚。” 苏煜走了以后，苏樱有些无措。在被子上滚了两圈以后，心里的那种感觉被放的更大了。 她有点理不清自己对徐嘉悦到底什么心思了。 以前刚被接回来那几年，自己想的是靠近他。那个时候就感觉徐嘉悦特别温暖干净。中学开始，成了校友以后，不管是不是在同一个班，有关于徐嘉悦的讨论就一直活跃在班联墙上。好像天天都可以看到有人捞他。虽然有一年虽然也没分到一个班，也没有怎么和他讲话，但也算是知道他的消息。后来认识了杜承，大家约着一起回家，一起交流的也就更多了。杜承的话和苏煜一样多，有他在倒是不担心会冷场。大学大家都忙了起来，同一个学校一星期也见不到几面。杜承和祝涵在群里倒是一直很活跃，平时倒是也容易见到他两。就是徐嘉悦不是在忙这个，就是在忙那个。现在其实变的更忙，也开始变的更贪心了好像。 本来那些年还是暗恋，还是远远地看着就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连苏煜都看出来了。贪婪真的很难隐藏。 原本一开始只是单纯想仰望月亮，靠得更近以后想着触摸它，再进一步之后也贪心地想要月亮奔我而来。虽然最后他明确地说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