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蛇与图鉴

    顾染沉在一片黑暗之中，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窒息感，猛地坐起了身。正对上了那双巨大的深绿色竖瞳。

    “想要活下去吗？”

    一道温柔的女声，像是在耳边响起。

    “谁在说话？”顾染在原地转了个圈，观察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正处在无尽的黑暗之中，却能清晰的看到巨蛇，也能看到脚下，她现在仿佛站在了水面上，每次移动脚下都会有水波荡漾开去。

    那只巨蛇开始在顾染眼前缩小到站立起来之比顾染高出一个头的程度，它用尾巴尖拍了拍顾染的肩膀。“别找了，我在这。”

    顾染内心感到的疑惑远大于惊恐，她看向那个和它差不多高的蛇头。“我死了吗？”

    “还没，不过快了。”温柔的女声刚落，顾染突然感觉到心口剧痛，她低下头，通过胸口上圆弧形状的洞口看到了身后无尽的黑暗。记忆也才此刻翻涌，她想起了最后看到了那束光芒。忽然觉得有些难过，有一种被人遗弃的忧伤感。

    这种感觉非常滞涩，并不是那种强烈到可以宣泄的心理波动，反而带着压抑与苦闷，是一种无言的，无从发泄的难受。“你想活下去吗？”那蛇蜿蜒缠绕都了顾染身上，蛇头绕过顾染的肩膀，与她对视着，吐出了分叉的蛇信。

    “想。”顾染喘息了几口气，不是因为被蛇缠绕而无法呼吸，是身体本能的难受，让她觉得气闷。

    大蛇的身后浮现出了一本图鉴，那本图鉴的内容顾染看不清楚，因为它正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它可以帮到你。”

    蛇身在顾染身上游移，这一次蛇头搭在了顾染的肩膀之上。“它可以让你得到永生，可以让你在诸多世界自由来去。但，并非没有代价。”

    “什么代价？”

    “你需要帮助它收集灵魂，通过与目标长期肉体上亲密接触6的方式，在目标死亡后对方的灵魂会被储存到图鉴之中。”蛇头凝视了顾染几秒，接着说道：“现在开始，不要打断我说话，我可以将我知道的告诉你，之后你最好在消亡之前作出选择。”

    蛇盘旋着离开了顾染的身体。“我曾是图鉴的前任主人，我不知道它具体的名字，也不知道来历，当然，我也没有探寻真相的欲望。”

    “如果你想要的到永生的力量，可以选择翻开图鉴，它会沉淀在你的魂海之内，带你去往不同的世界。”

    “在这个过程里，只有一点要注意，永远不要爱上你的目标，不要沉迷在欲望的海洋里...嗯...最好还能保持年轻的心态，现在你可以作出选择了....你大概还有半分钟的时间。”

    顾染愣了愣，她沉默了几秒消化了一下大蛇的话，然后问道：“为什么是我？”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看到这本图鉴。”

    “那你会怎么样？”

    “我厌倦了永无止境的旅行，现在只想获得永久的沉眠，你还有十秒钟。”顾染往那个会发光的图册前凑了凑，它的光芒变得更加明亮了几分，闪烁出光彩，最终翻开了一页。

    巨蛇也与此同时开始逐渐化成光点消散，在最后，蛇尾点在了顾染的额头之上，顾染再一次陷入了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