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工作调动

    1.

    凌素，生于一个普通的城镇家庭，自小父母就离异，他被不着调的父亲一直抚养着，或者说是被放养着，若不是他一直半工半读，只怕他连大学都上不了。

    22岁这年，凌素本科毕业，他没有选择继续深造，而是去了一所高中任教。

    原本凌素可以拥有一个正常的人生，却不想，在他24岁那年，父亲鬼迷心窍地为了赌博借了高利贷，之后毫无疑问，那高利贷无法偿还，利滚利下来，那拖欠的款项高得可怕。

    催债的找上门，带走了凌素。

    自此，凌素的生活完全变了。

    白日里，凌素是本市市一中的一名严厉的高中数学老师，夜晚，凌素摇身一变，成了本市一知名会所的夜女郎秦素。

    凌素还有一个不可言说的秘密——他是个双性人。

    也正因为他双性人的身份，让他长得稍稍现出几分阴柔的美，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左眼的眼尾还有一颗迷人的泪痣，标准的大美人。

    不过他平日里的所有表现，都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可那较之一般男人多出来的女性生殖器，却是无可否认，甚至是那双大奶，都是他平日里需要极力掩饰的。

    凌素是个很聪明的家伙，似乎是所有事都能做得好，即使是流连于这等肮脏的风月场，他也是得心应手，在不到三年的时间里，他就成了这高档会所里的头牌，一出场，那小费都是十万起步。

    还有一点要格外强调的，凌素这般白天黑夜地转换身份，从未被任何人察觉到。

    一方面是归功于他这方便的双性身体，一方面是他那高超的化妆技术。

    或许你永远也想不到，一个白日里那般严肃刻板的数学老师，到了夜晚会成为无数男人竞相追逐的女神，且还是一个骚媚到极致、妖娆到极致的女神。

    凌素28岁这年的8月底，赶上他工作调动，上级将他调任市十五中。

    这十五中在本地区算是排名很靠后的高中，比之市一中分明是两个世界，或者说，把他调过来，是想让他带带这提不起来的高中，毕竟凌素的教学能力，很是受到认可。

    而他比较关心的是他入职后教几年级？教什么？

    接待他的老师姓马，几乎是一见面就看出了他的疑问，对他道：“凌老师，这次新开学，校长给你安排的是高二年级数学。原来那个数学老师李老师休产假了，所以由你来接替他。”

    顿了顿，马老师又说了一下学校高中部的情况。

    “我们这个高中，你也知道，并不是重点高中，现在我们高中部，每个年级的学生只有两个班，而且年级越高，学生越少。一般新高一学生总数七十多人，到了高三，两个班加起来也就勉强五十人。很多家庭父母对孩子缺乏管教，孩子跟着外面的混混瞎混，慢慢就厌学，最后也就干脆退学了”

    看了看凌素呆住的表情，马老师又道：“这都是正常了，初中都是这样的情况，更何况高中，我们初中部新初一，一般都是按照8个教学班安排的，每班大概安排40人，到了初三因为人少，班级都会合并，能剩下4个班的学生就不错”

    “其他那一半学生呢？”

    “退学不上了，直接就去社会上瞎混，或者有些家庭条件好一些的，父母给安排个中专让孩子混几年拿个文凭再去混社会。”

    “啊？那每年你们这个高中高考情况怎么样？”凌素实在是还没来得及了解这学校的情况，就被赶鸭子上架了，所以分明是问题一大堆。

    “哎，我们这还从来没有能考上一本院校的学生呢，之前最好的也就混个三本，一方面学校留不住好老师，一方面这个年纪的孩子也容易受到社会上不良风气的影响。这几年社会上拉帮结派的太多了，而且越来越猖狂，学校也没办法管教，之前我们学校的德育主任，因为发现一个男生抽烟，就让那个男生罚站两节课，放学后我们德育主任就被社会上的流氓打了一顿，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现在我们学校的老师们对于学生的很多不良行为甚至混社会都不敢太过管教，老师们也都是投鼠忌器，所以就愈发的恶性循环。”

    “还有这种事？在读学生就混社会了？”

    马老师无奈摇头，“是呀，现在我们的学生里面，别说是男生，就是有不少女生都跟着外面的混混瞎混。根本管不了。”

    看着马老师无奈的样子，凌素只觉得心酸，都是大好年华，却早早染上不良的社会风气，进而影响一生，真是……

    一种无力感涌上心头。

    自己真的能在这样的环境里，改变哪怕一小部分学生的命运么？

    为什么同在本市，市中心的学校风气会与这里的风气差别这样大，而且学校周边的治安也显然不如原先，这或许就是为什么，很多父母挤破脑袋也想给自家孩子安排一个好学校的原因吧。

    凌素低头沉思了一会，又问道：“马老师。我能提前了解一下我教的学生么？”

    “可以，当然可以，不过更多的情况你最好去拜访一下我们休产假的李欣老师和一班的张宏老师，他俩都是班主任，对这届新高二学生会比较了解。”

    凌素点头。

    “你可以拿上学生的花名册再去拜访，这样也方便你做些记录”

    于是不多时马老师就带着凌素到了教学办公室，拿出了学生花名册递给了他，道“这个花名册是提前为你准备的，日后你拿着就是”

    说着马老师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张字条，“这两个是一班班主任张宏和二班班主任李欣的家庭住址，你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他们会告诉你，所有你想知道的”

    凌素点头接过“谢谢”

    “这都是校长安排的，我也是按照吩咐办事，别跟我客气。日后有什么生活上的问题只管来找我就是，我一般都在学校值班室，随时可以找到我”

    “好”凌素点头。

    于是两天后，凌素把自己的学生基本情况了解了个透彻。

    而这里面，有一个学生引起了凌素的注意。

    他叫梁煜。

    一个典型的问题少年。

    却又极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