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悬而未决（金丝雀x人妻）
周四的下午，立川胜也坐在书桌前放空着抽了根烟，指尖在屏幕上晃了个来回，还是把手机拿了起来。 “今天有空？”信息发送的对象，备注名是一座小山的emoji。 “嗯，虽然在店里，不过没什么事，怎么了？” 立川的手指顿了顿。他没有想过北山会有工作，不过富家太太闲来无事开着店玩，本也是司空见惯。 “能不能来我这里一趟？” “想我了？”信息回来得很快，又是一个可爱的表情。 “比那还严重一点。”立川一个一个敲下文字。 “那我可要快一点过来。等我。” 北山到得确实很快。最后一条信息停留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四十分钟后，立川家里的门铃就被按响了。 “下午好。”北山进门的时候笑容很明媚，“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应该是你和那个情人约会的日子吧？在这种时候见我没关系吗？” “就是这种时候才好。”立川回应了一个浅淡的笑容。 “嗯？”北山回应了一个怀疑的眼神。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立川说，“来得这么快，你也很想做吧？” “那是……”北山说着，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上次说，想试试……后面？” “记得真清楚。”这一次，立川是真心笑了，“要不要我帮你？后面该怎么用……你应该很清楚吧。” “……我自己来就好。” 北山难得露出些许无措的神情，和前几次熟稔于情爱的表现截然相反，让立川觉得颇为有趣。他在北山来之前已经冲过澡，此刻便直接回到床上等待。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北山穿着立川的睡袍出现在了卧室里。原本穿在立川身上颇显身材的睡袍到了北山身上，有种男友衬衫一般的宽松感，意外地撩人。立川伸了手把他拉到床上，一手径直摸进衣料底下，握住了北山的性器。 北山果然没有穿内裤，那根东西被立川轻易捞进了手里，刚触碰到的时候就是半勃的状态。 “刚刚在浴室里，把自己玩到勃起了吗？”立川调侃他。 “你这么大，如果不多做一点准备的话……”北山一边说着，一边下意识地解开立川的睡袍，跨坐在立川身上，用双腿间的小缝蹭起立川的性器来。 “真是急不可耐的家伙。” “唔……主动把我约过来的家伙可没资格这么说……”北山一边轻轻晃着腰，一边拉着立川的手往身后去，“帮我试试，扩张得够不够……” 立川把手指探了过去，摸到他后穴处，顺畅地插进一根手指。刚刚灌过肠的肉壁温暖柔软，北山显然自己润滑过，手指很快变得湿滑黏腻。 立川眯起眼，转动着手指去找他体内的敏感点。指关节沿着肠壁一点点碾压过去，立川很快听到了北山急促的呼吸声。 “这里，有感觉？” “嗯……”北山蹭着性器的动作慢下来，双手扶着立川的肩膀，“舒服……” “不过，太紧了。就这样进去的话，会受伤。”立川说，“先去一次，会变得比较容易放松。” “那就，先用前面吃你……” “我就知道。”立川笑着压了压让他舒服的那个地方，又取了安全套戴上，“自己坐上来吧。” 前面的小肉穴早就兴奋地留着水，将立川的性器缓缓吞入，没有遇到一丝阻碍。性器被完全包裹的感觉又热又紧，只从感官上来说，其实相当刺激。 立川不是没有抱过女人，知道男女的差别。诚实地说，被阴道包裹的触感要比后穴更加美妙。可古田有了妻子，竟还说出想要只抱他一个的话来。 偷情这种事，用来当做餐后甜点已经足够罪恶，怎么会有人想要拿来当做主食。除非……古田真的完全不喜欢女人。 就算那样，也不是他应该操心的事。 立川低下头，吻住了北山的乳尖。那两颗红果饱满地挺立着，沾上些水光以后更加诱人。立川用牙齿轻轻一咬，就能换北山一声轻哼，灵验得很。 “不要……只有左边，右边也……”北山的手指插到立川发丝里，一边晃着腰，一边不住地将立川的脑袋往自己胸前拢。 “那就……”立川放开了胸前的乳珠，改为用手玩弄，一边含住了他的右乳吮吸。 “啊……这样，舒服……好棒……不要停……” 立川有些想笑，但口中含着乳珠，只好暂时忍耐。北山被玩得兴起，身前的肉棒没有人抚慰也兴奋得不断流水，肉冠不时打在立川下腹，又湿又黏。立川用空着的一只手抱住他的腰，半强迫地加快了顶弄的节奏。 “嗯……好舒服……要去……呜、唔……快一点，那里……”北山一边呻吟着，一边仰起了脖子，“哈啊！……” 随着射精的触感，立川感觉到一股股热流喷涌在他的肉冠上。 “射得真快啊。”放开口中被蹂躏到红润的乳珠，立川轻喘着说。 “因为……太舒服了。”北山一边喘息一边笑，“真希望你能有两根，这样……前面后面的都可以填满。” “小淫娃。”立川说着，用手拍打了一下他饱满的臀部，“乖乖跪趴在床上，把屁股翘起来，让我好好开拓你。” 正如北山自己说的那样，他的肉穴看起来像从未被使用过一般紧致，即使灌过肠又高潮了一次，也只是勉强含入三根手指的程度。 立川耐着性子用手指替他开拓，不时安抚着前面的性器。高潮后的小穴还在滴滴答答流水，被立川就地取材当做了新的润滑剂。好不容易将后穴拓张到能够进入四根手指的程度，立川的性器也已因被冷落许久而感到焦躁起来。他扶着挺立的肉柱抵在被撑出一个小洞的穴口，轻轻摆腰试探了两下后，扶着北山的腰缓缓挺了进去。 “唔……好大……”只是进入了肉冠，北山便惊呼了起来。 “忍一忍……”立川说，“第一次，会比较辛苦。适应了就舒服了。” 话音落下，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北山早就说过自己不是第一次，反而是立川自己，想起了当年被第一次古田抱时的情形。那个时候他也是被摆成跪趴的姿势，高抬着屁股任由古田玩弄，性器插入身体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要被分成两半，然后……在古田的不断抽插之下，逐渐感受到快感。 堕落是很容易的事。 从回忆里醒过神来，立川的性器已经插入了一半。他心里莫名慌了一瞬，下意识把阴茎抽出半寸，引来北山一声绵软的呻吟。 “嗯……”随着立川的动作，北山撑着床面的双手交握在一起，手指紧紧绞住，腰部更加向下塌陷了些。这样的姿势使他的臀部抬得更高，仿佛在向立川求欢。 “感觉到舒服了？”立川沉声问。 “嗯……再进来些……”北山此刻说出口的一半都是气声，“这里，从来没有被撑得这么满过……好胀，但是，喜欢……” “你真的很贪吃。”立川双手扶住了北山的腰，把性器全部送了进去，“嗯……” 全部插入的时候，立川也禁不住闷哼了一声。北山的后穴过于紧致，夹得他甚至有点疼。 “你还好吗？”立川问。 “嗯……就这样，停一会儿……”北山喘息着说，“好满，舒服得前面都完全站起来了……” “只是这样就觉得舒服的话，一会说不定会哭着射出来。”立川揉按着北山雪白的臀部，帮助他增加感觉。 “嗯……胜也被抱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我……？”立川没想到他会这么问，“嗯。舒服过了头，会想哭。” “这么诚实……”北山听上去似乎笑了。 “没什么隐瞒的必要。”立川说着，“不说这个，你要是觉得可以承受，我可要动了。” “嗯……动吧。”北山的腰又踏下去一点，“随你喜欢……” “明明是我在服务你呢？”立川双手扣住了北山的腰，前后挺动起来。 立川动得小心，北山也适应得很快。没过多久，肉穴就被操得柔软放松下来。立川吐了口气，俯身抱着北山的被，伸手去够床头柜里的润滑剂。微凉的胶管握在手里，立川的手指不经意颤动了一下。这管润滑剂，平时只有古田会用。 “怎么了？”北山的嗓音带上了情欲的沙哑。 “没什么，很快就好。”立川把润滑剂挤进了北山的后穴，再次把肉棒送了进去。 “嗯、嗯……”北山长吟了一声，向后仰起脖子，“我里面……舒服吗？” “啊。又紧又热，吸着我不放。”立川伸手拍打了一下眼前雪白的臀，看那两瓣臀肉抖动得更厉害后会意笑笑，扶着对方的胯向他敏感处顶弄。 “唔，这里……好酸……”北山的腿立刻颤抖起来，“操到了……” “是你丈夫没有碰过的地方吧。”立川笑，“和前面比起来怎么样？” “嗯……你现在问的话，当然是……这里、更……哈啊……” 立川低笑着继续挺动。穴里润滑剂用得充盈，抽插起来毫不费力，进出之间都是响亮的水声，混着北山的呻吟，香艳又下流。 望着北山光裸白皙的背，立川恍惚间想到古田曾经拍过的那些视频。那些画面里自己身体的形状和眼前的北山几乎是交叠的，都是同样沉沦在情欲里的模样。 褪下衣衫，露出赤裸的皮囊，人和人之间原本也没有多大不同。就像……古田能给他的快乐，北山一样也能给他。 “我就知道……”立川加大了摆动的幅度，粗大的肉刃在北山体内抽动，弄得穴口泛红，股缝里一片水光盈盈，“像你这样的淫乱的家伙，一定会喜欢这种地方。” “嗯……嗯……”北山几乎只顾着喘息和呻吟了。他几乎完全趴在了床上，只有臀部因为有着腿的支撑才仍旧抬着，“舒服……前面也、好硬……呜……快一点，还要……要……更多……” “如你所愿。”立川挪动着膝盖上前了一些，让性器插得更深，然后一边挺动着腰部，一边扣着北山的腰不断往自己的方向送。两相夹击的节奏快了不止一倍，性器深埋在体内小幅抽插的感觉更加刺激。立川来回挺动了几分钟，感觉到北山的后穴彻底被操开操化了，才又放缓了节奏退出一些，直往他敏感点上顶。 北山已经在哭了——当然，是舒服到哭出来。立川对他的状态心领神会，抓着他的臀把性器往里送，有故意把两团臀肉推到一起，让他感觉到连外面的臀肉也紧紧夹着自己股间性器的形状。 “哈啊……这样，我……啊、啊——啊！……哈啊……不……” 北山果然受不了这个，手指来回抓着床单，上半身几乎像水一样瘫软在床面上，高翘着臀射了出来。 立川趁着他后穴痉挛不止，闭上眼在那紧致的甬道里来回抽插了十几下，然后射在了他的臀瓣上。 “胜也……”高潮过后，北山彻底瘫软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唤他，“这个，太超过了……” “你是太久没有用后面做过，才会舒服到这个地步吧。”立川躺到北山身边，伸手搂住他尚未平复的身体，“明明这才是男人和男人做爱的方式。” “胜也，把我当做男人看待吗？” “你说你不喜欢自己的名字……所以我猜，你应该自认为是男性。” “真聪明。”北山笑，“北山雪子……是我以前的名字。成年以后就不这么叫了。” “哦？那现在叫什么？” “你觉得我会告诉你吗？”北山凉凉地说，“我可是在偷情。” “可我一开始就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你了。”立川揉他头发。 “你不一样……”北山的声音越来越轻。他用手臂抱住立川，把脸埋进了立川怀里。 “困了？”立川躺平了些，方便北山靠在他肩上，“那就睡一会吧。” “没关系吗？”北山撑着他的肩，“你的情人……之后会来这里吧。要提前把痕迹都清理掉，还有床单……” “不需要。”立川仍旧抱着他，“就是为了留下痕迹，才特意邀请你过来。” “什么？……”北山露出了迷茫的表情。 “抱歉，这样利用你。”立川说，“不过，放心吧，不会让你被发现的。” “为什么？”北山问，“故意留下痕迹，让他发现？然后呢？” “我想要和他分开。”立川望着空气说，“可是光凭自己……做不到。” 短短两句话，立川说得艰难。 正如北山曾经说过的那样，真的想要分手的话，直接从这座城市蒸发就可以，何必上演那些互相纠缠的戏码。事到如今立川自己也承认了，如果古田不愿放手，他的确也没有力气挣开古田。哪怕他能下足决心说出分手的话，只要古田找到他，把他抱进怀里……他就僵硬得连手指都动不了似的，变成予取予求的模样。 “所以……你想让他知道你有了外遇，然后，让他主动和你分手？” “嗯。” “为什么一定要分手？光凭自己做不到的意思是说，你也喜欢他吧？” “不重要。”立川深吸了一口气，“他过界了。” “他对你做了什么吗？” “……没有。” “那是？……”北山抬头看着立川沉默的表情，“既然已经被利用了，我总有知道真相的权利吧？” “他……”立川抱着北山的手臂松了松。他原本不想说，但正如北山所说的，如今他有知道的权利，“说想要只抱我一个。” 立川思考过种种委婉的措辞，都觉得无法准确地描述这种状况，索性把古田的原话搬了出来。 “什么啊，这不是很好吗。”北山听后笑了，他主动伸出手抱住立川的背，把脸再次埋进他的肩窝，“喜欢的人只专情你一个，一听就很浪漫。” “……我说过的吧。他是有家庭的人。” “这世上也不缺貌合神离的夫妻。”北山悠悠地说，“说不定，他的妻子还会感谢你，替她满足了丈夫的性欲呢。” “……真不愧是你。”立川失笑，“不如你去做他的情人，说不定会很般配。” “……”北山突然愣住了，抬头怔怔地看着立川。 “怎么？”这样意料之外的反应，让立川也有点疑惑。 “……没什么。”北山说，“为什么你觉得我可以，你却不行？” “我不知道。”立川的声音有些哑，“或许是因为，会想到母亲。” “觉得伤害了情人的妻子，感到愧疚吗？” “大概吧。” “笨蛋。” “……嗯？”立川垂眼看着北山。 “既然要做，就做彻底。做了那么多年的情人，事到如今才开始觉得愧疚，也已经来不及了吧？”北山的手伸上来，摸着立川的后颈，“与其堕落在不上不下的位置，不如像我一样，只为了自己开心而活，不好吗？” “抱歉……我可能做不到像你一样。不过，应该很快就会结束了，到那时候……”立川突然笑起来，“到那时候，我说不定可以只抱你一个。” “……笨蛋。我也是有家庭的人，你要是爱上我，我可是会感到困扰的。”北山在立川怀里僵了僵。 “这是什么误会。”立川伸手刮他鼻子，“我从来没有期待从你这里得到什么。” “那他呢？”北山歪头，“你有期待过，从那个人那里得到什么吗？” “或许有过吧。”立川沉默了片刻，“太久远了。记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