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昔日柔情（总裁x人妻）
“洋介……好深……嗯！……” 北山一手抱着自己的腿，一手勾着古田的脖子，小幅地抬腰蹭着古田。古田的性器深深埋在他体内——并不到整根没入的程度，但已经几乎要抵上他的宫口。 “弄疼你了吗？”古田稍稍退出了一些，在黑暗中低头看着他。 “不疼，喜欢……再进来些……” 看不到古田的脸，北山情不自禁地去找丈夫的唇。他吻上古田的脸颊，古田下意识地避开了些，片刻后又反过来吻他。 那种反应，仿佛刚刚才想起来，身下的人是他的合法妻子似的。 北山没什么失落，他早就习惯于这些古田在无意间流露出信号，并学会了怎样无视他们。 更何况从一开始，古田就是这个样子。 北山和古田的故事有着最俗套的开始。那年他才二十岁，上着大二。母亲突然来了电话，让他好好收拾打扮，要去见一个大财团的年轻社长。 父亲极少带他出席什么场合，以至于北山在这方面毫无经验。他以为是生意场上的应酬，想来自己也只是露个脸，便没怎么在意，选了件中性风格的礼服就去了。结果父亲看到后颇为光火，指责母亲为什么没有提醒他好好穿女装——然后他才知道那是一场相亲，而相亲的对象，就是古田洋介。那人坐在席间，脸庞俊美，气质典雅，看起来温和有礼，眉宇间却又隐隐藏着攻击性。 为了衣服的事，父亲母亲一个劲地在席上向对方道歉，把他形容为“不知礼数”，反倒是古田替他解了围，称赞他穿中性服装很有气质，像个艺术家。 他注意到古田的父母互相交换了眼色，然后开始认真地打量起他来，又问起他详细的情况。 他觉得尴尬，低头装出一副单纯淑雅的样子来，恭敬地把场面敷衍了过去。 那时候的北山家也不算差，但对方的门第显然和他家不在一个档次，更何况自己的性别这样尴尬。他完全想不通为什么古田会愿意见他——或许他也只是想要敷衍一下父母。他没想过这事会成。 然而一周后，古田亲自给他打了电话。 古田把他约出来，开诚布公地告诉他，自己结婚只是父母之命，并且也没有信心做一个完全称职的丈夫，如果北山愿意接受，他可以和他结婚。 就这样一句话，北山消化了很久。他记得自己搅着杯子里的咖啡，放了一块糖，搅得它化开，再放一块……直到古田提醒他，再放就要甜到发齁了，他才如梦初醒地抬起头来看古田，问他为什么选自己。 “因为你的境遇看起来不太好，而我可以保护你——这可能是我唯一可以为你做的事了。” 这一句话，又差点害他哭。 北山有一个姐姐，两个弟弟。姐姐强势优秀，弟弟们自小被当做父亲的继承人培养，唯有他最不讨父亲喜欢，连母亲也受父亲影响，常常忽视他。 他记得自己年幼的时候，有一天父亲醉酒，抓着他的手臂把他往家门口拖，嘴里叫嚷着要让医生割掉他多余的器官。 他从那时候就明白，他不是父母想要的孩子，他是一个小怪物。 于是他主动在小学的时候，就让父母把自己送进了封闭式学校，只要钱够，周末也不回家。 在学校里，他的身份是女生。小学时代还没什么，他只要注意洗澡时避开同学就好。到了初中时期，他的喉结长了出来，胸部却依旧平坦，有些事就瞒不住了。班里的男生在放学后把他拉进男厕所，几个人围着看，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有这个你就是男生啊！”。 拜这混乱的性别所赐，他接触性接触得格外早。班里好几个男生都知道他的秘密，与他产生了“互相探索”的关系。那时候他还不懂得做什么安全措施，没有怀孕实在是万幸。 高中生活同样也好不到那里去，自愿的不自愿的，和他上过床的男生能组成一个班。他被迫学会了许多应对方法，用了一年时间，总算把几乎所有和他上过床的人都收得服服帖帖。不明所以的人觉得他前呼后拥着被人献殷勤，一副游刃有余的模样，唯有他自己知道，那样的生活有多疲惫。 直到上了大学，他才算喘了口气。走班制的上课方式大大降低了对他产生兴趣的人数，在外租住的生活方式也保全了他胯下的秘密。他给自己设定的性伙伴数量是五个，每一个都精挑细选，谁出了局，下一个才能进来。就这样，他开始真正游刃有余地活着。 北山没有期待过结婚的事。想要和他做爱的人倒是层出不穷，有些人光是听说他有两套生殖器官就会对他产生“性趣”，可谈及婚姻，谁会不想要一个正常的丈夫或妻子？ “你不用急于回复我，这不是一个容易决定的事情，我会给你考虑的时间。”看到北山怔怔的表情，古田这样说。 “不用了。”北山垂下眼摇摇头，“我答应你。” 他们的婚姻就这样在仓促之间完成了决定。从订婚到结婚只有三个月，中间见面的次数北山一只手都数得出来。直到春假里蜜月旅行，他躺到了古田身边，才开始觉得，自己是真的开始了一段新的人生。 记得新婚当夜，他躺在古田身边却始终睡不着，怕吵到古田，又不敢翻身。古田注意到了他的为难，起身打开了灯。 “睡不着吗？”他当时那样问，“还是说，想做点什么？” “……可以吗？”他惶恐地抬头。 “当然，我毕竟是你的丈夫，会为你尽到最低限度的义务……不过，如果你不喜欢，我不会勉强——” 古田的话没有说完，北山已经把自己送进了他怀里。 这样完美的丈夫，他怎么可能不喜欢。 北山记得那一夜古田进入得很慢。他用带着薄茧的手指爱抚他的阴茎，又用指腹揉按他的花蒂，最后才将硕大的肉冠一点点撑开娇穴。 自从答应了古田的婚事，北山便和从前的性伙伴们切断了联系。那时他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做过，身下很快被刺激得又湿又痒，可古田的性器太大了，吞下肉冠的那一刻他还是觉得痛。他抓紧了床单想要忍过去，古田却停了下来，问他疼不疼，轻声安慰他。 那一刻他当然是感动的。于是他抱住了古田的脖子，把自己的唇送了过去，想要吻他。古田却下意识地避开了。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的。 他感动了一秒就清醒了过来，轻声和古田说没关系，让他再进得深一点。古田似乎有些歉意，转而吻住了他，一边用手安抚他，一边缓缓插入他的身体。 北山顺从地闭上了眼。反正他早就习惯了只有欲望的性交，内心是否亲密，从不影响他得到快感。 “嗯……好舒服……”他很快进入了状态，穴里只剩下快感，淫水汩汩地涌出来，“再……快一点……唔……” 他想要呼唤对方，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在那之前北山始终称呼他为“古田先生”，可如今他们已经结婚了。 “想要的时候，可以叫我的名字。”古田看出了他的所思所想，笑着捏了捏他的耳垂。 “洋介……”他试探着叫了一声，然后迎着古田的冲击达到了高潮。 蜜月里他们做了好多次。北山的身体本来就被开发得充分，遇到古田这样性器粗大又富有技巧的对象，简直如鱼得水。他一度试图遮掩一些，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过淫荡，可古田对他说没有关系，他可以有欲望。 那时古田还会在他身体里射出来，可惜他们并不想那么快要孩子，一直在做安全措施。等过了蜜月，古田却人间蒸发似的消失了三个月。 北山那时只以为古田忙于事业——毕竟他在婚前就对古田的工作作风有所耳闻，知道他一旦忙起来就不舍昼夜。 现在想起来，他那时应该是和立川在一起吧。 三个月后古田回了家，对他道歉，向他承诺今后每到周六都会抽出时间来陪伴他。他和那时也已经成为豪门太太的璃华子说起这件事，璃华子一口咬定古田在外面有情人，北山还不怎么相信。那之后璃华子替他查了三个月也一无所获，北山就更没有多想。 再后来，是他自己确认了古田有情人这件事的，原因再简单不过。 古田很少在他身体里射了。 并不是完全射不出来。如果他非要用手或者嘴来帮他，古田还是可以达到高潮，但古田通常都会拒绝他这么做。另一方面，他似乎又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那么答案就很明显了。既然北山不能让他射出来，那一定有别的人可以。 立川的存在被发现，完全是一个意外。 那天北山陪着璃华子和一群主妇太太，去一个网络博主推荐的咖啡厅喝下午茶。喝完了咖啡，又在附近找地方唱歌。一群人玩到夜里八点纷纷表示该回家了，北山随她们一起回到那里的地下车库，发现古田的备用车就停在那里。 那不是什么太繁华的地方，离古田的公司也远。古田平时开一辆商务车，备用车一向停在公司以备不时之需，除了定期保养，很少被开出来，连北山也只坐过一次。 这辆车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原因实在耐人寻味。 璃华子注意到北山神色异常，悄悄问她怎么回事。北山说了，她便说会帮他查查看。 北山点点头，他那时还没想太多。婚后几个月他就从豪门太太圈里听说了关于古田喜欢男人的风言风语，也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古田会选择自己——他的档案里虽然记录着女性的身份，可毕竟还算半个男人。 那些能让他射出来的情人，想必也都是男人。 北山不怎么担心安全的问题——古田一看就是谨慎的人，自己会做好防护措施。比起女人，男情人其实更让他放心，至少他们不可能威胁到北山的地位。 结果璃华子给他那叠薄薄的资料时，语气却无比郑重。她告诉他，身为豪门的主妇，丈夫在外面沾花惹草是常事，每个太太都要学会忍受。如果不知道丈夫在外面的情人是谁，或许还能装作没有来安慰自己，一旦知道了，就可能走到无法控制的局面。 璃华子把他说得一脸迷茫，几乎就要以为古田在外面有了孩子。可就算是有了孩子他也不觉得太在意——毕竟他自己都在出轨。 结果，那份资料还是让他感觉到了惊讶。 立川现在居住的房子，经营的咖啡店，购入时间都在大约五年前——古田突然消失的那三个月里。再往下读过去，北山发现婚后古田所有的异常都有了解释。 他以为自己的丈夫和其他豪门公子一样，坐拥情人无数。可真相或许是，古田从头到尾，就只有这一个情人。 古田……一定很喜欢他。 “嗯……嗯……哈啊……好棒……” 古田抽动得快了，北山忍不住叫出了声。他的身体向来敏感多情，这一周里和立川做过之后就没有再约过别人，到了周六早已燥渴难耐，小穴自吞入了古田的性器后便咬着他不放，水浪一波一波涌上来。 说起来…… 北山在黑暗中睁开眼。他意识到自己的丈夫正在他情人先前使用过的花穴里驰骋，背德之感油然而生，却又更加刺激了他的快感，让他穴内酸痒，肉棒发烫，前端小口翕张着一起流水。 “洋介……再用力一点……啊——” 再用力一点，再深一点……就能碰到你最爱的情人曾经碰到过的地方了。 古田再次挺入的时候，北山突然勾起他的腰迎了上去。肉茎重重插了进来，让北山惨叫出声。 他从没有把古田完全吞入过，第一次试着这样做，顶得宫口钝痛不止，登时痛出了泪，阴茎也软了下来。 “北山——！”古田被他的动作吓到，慌乱中将阴茎完全抽出，伸手去摸他的肚子，“怎么了，很疼吗？” “不叫我佑树吗？”北山喘着气抱他，“我没事……只是突然想要尝试一下，感觉……还挺畅快的。” 确实畅快，仿佛有什么东西被发泄出来了一样。可古田叫了他的姓氏，于是这样的发泄立刻变成了无用功。 明明他已经改姓很久了，古田却还是叫他以前的姓。就好像他们还没有结婚，彼此都拥有自由。 “你是笨蛋吗？”古田压下身抱着他，“明明从来没有全部吞下去过吧。” “嗯……”北山把脸埋在古田肩窝，“进来，洋介……我还想要。” “那你可不许再吓我。”古田揉了揉他的头发。 “好……全都交给洋介。要好好动哦。”北山伸出舌头，舔了舔古田的肌肤。 “你这家伙……”古田似乎笑了笑。 粗大的性器再次进入了身体，北山发出了满足的喟叹。 太舒服了……虽然立川的尺寸也不遑多让，但和他做爱的感觉仍比不上古田。仅仅是插进身体里，就让他舒服得连心底都是熨帖的。 就让他纵容一下自己的贪心，再享受一次吧……再有一次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