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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darling随时发情,正对大门与护士打炮

    我还是被darling连哄带骗押去了永志路一间大厦里的私人诊所看心理医生。

    大厦是商住两用,我们从B门进,坐三号电梯到十五楼。

    一出电梯,就看到「陈甜心理卫生咨询中心」这样字眼的广告牌立在墙边。

    心理诊所在一五一三室,向左走到尽头就是。

    门是玻璃门,关得严严实实的,前台穿白大褂的男护士正在讲电话,见我们出现在外面,他冲我们笑着点头致意,为我们开了门。

    darling说明来意,表示预约了今天下午两点半到三点半。

    清秀的男护士让我们先坐,说是周末预约的人多,陈老师还在给排在我们前面的患者做治疗,我们的预约时间估计要往后延迟半个小时。

    我立刻觉得这是个偷溜的好机会,说:“那改天来看就好了。”

    “陈老师不好预约的,这半个小时等一等,很快就会过去,乖。”darling拉着我坐下,叫我等。

    我等了十分钟就不耐烦了,看见墙体上设立的书柜里摆放了一排排有关心理方面的书就心烦。

    研究心理有什么用,要研究那琢磨不定的人心才是最有用的,掌握了人心,就等于是掌握了复杂的人。

    楼上出现走动声,木质楼梯片咚咚作响,走下了人,夹杂着人说话的声音。

    那人走下,时不时回头朝楼上说道:“陈医生,下次见。”

    “下次见。”一个中年女性的声音回应了他。

    男护士把对方送走后,拿着登记好我信息的本子,带我上楼:“女士,这边请。”

    窄小的楼梯一时间就容纳了三个人,男护士走在最前面,我居中,darling尾随。

    登上楼梯,二楼左手边是一大片的窗户,可惜天气不太好,不然拨开层层雾霾,就能看清这座城市的模样了。

    右手边是两个房间,一间写的是办公室,一间写的是治疗室。

    办公室的门外摆了一盆长到膝盖的发财树,治疗室的门外摆了一盆结满了花苞但没开花的山茶。

    男护士带我进了办公室,我看见了正在泡花茶的陈甜。

    她约四十岁出头的模样,齐耳短发,气质温婉贤惠,左手中指戴了枚蓝宝石戒指,脸上没有一丝皱纹。

    透明的水壶里,一朵朵红色小玫瑰在热水中翻滚舞蹈。

    “坐。”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我等待的烦闷一扫而空。

    但没有因为她有亲切感,就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我坐下。

    谢天谢地,我一坐下,男护士就要带darling出去,说是单独让陈老师与我聊一聊。

    darling把手搭在我肩上,捏了捏说道:“要配合医生 。”

    darling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醒我是个有病的人。

    办公室的门被拉来关上,他们离去下楼,我闻到办公室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像冬日里的腊梅香,然而这个季节是没有腊梅的。

    陈甜把花茶倒进了一个玻璃小盏里,推到我面前,翻阅了下我的基本信息表,看着我问道:“最近你有什么感到高兴,或是感到难过的事吗?介意讲出来和我说说吗?”

    那盏花茶在我面前冒着白烟,还没上升到我下巴的位置,它就消散了。

    我看着陈甜的眼睛,看见她的瞳孔颜色是褐灰色,不是戴了美瞳,是眼睛本来的颜色。

    那是一双温柔漂亮的眼睛,很配五官温婉的她。

    “最近没有高兴的事情,只有不高兴的事。”

    “darling离婚后就和我住在一起,我讨厌和他在一起,我想甩掉他,但一时半会儿,我甩不掉他。”

    陈甜说道:“darling是和你一起来的那个男人吗?”

    “是,就是他,他还叫我来看心理医生,其实我没啥大毛病,我就是有性瘾,爱和男人做爱罢了,他离婚自由了,我就不自由了。”

    陈甜认真听我说着,没有打断我的发言。

    我问道:“你说,我这性瘾是心理上的疾病吗?真的能治好吗?我治好了,是不是以后就只能和darling一个男人做爱了?”

    “你是希望能治好,还是希望治不好呢?”

    陈甜倒问起了我。

    “嗯……”我思考道,“我不希望治好,我喜欢和不同的男人做爱。”

    陈甜双手握在一起,我看她眉头都没皱一下,想是她已经听过比我还匪夷所思的病例,临危不惧了。

    “你小时候,有没有发生过令你一夜间长大的事?”

    “没有,我的童年很普通,晃眼就长大了,没有经历过能写进狗血里的故事素材。”

    “好,我了解了。”她点了点头,看上去并没有不相信我说的话。

    “性瘾就像抽烟,你要说它有害,那它不可能是有益的,能不能治疗好性瘾,取决于你自己,你下定决心戒,那一定会慢慢戒掉,你要不想戒,那谁对你干预,都戒不掉。

    答案已经很明了,我是不想戒的。

    陈甜看了下手表,说:“时间还早着,我们随便聊一聊,让时间打发过去。”

    我:“可以,出去早了,darling会怀疑我不配合治疗。”

    我们随便聊了聊,陈甜询问我和多少个男人做过爱,以及与男人们做爱的细节。

    我一一的大方讲给她听了,毫无保留。

    她听多了,笑着说有点闷,手扇着风站了起来。

    我说我也有点闷热了。

    陈甜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走来站在了我面前:“热就脱一件衣服,你穿两件衣服,呆在这空调房是挺热的。”

    我顺势就把外套脱了,搭在椅背上,陈甜绕到我身后,手指轻弹了下我耳朵上的耳环。

    珍珠吊坠耳环摇摇晃晃。

    “你这耳环看起来不错。”

    “我也觉得不错,今天我第一次戴。”我抬手摸了下耳环。

    陈甜把手放在了我的背上,找准我后背胸上的内衣,一拉,说:“你这衣服不错。”

    我的脸臊得慌:“衣服我都穿过几次了,都成旧衣服了。”

    “旧衣也好看。”

    我看向墙面,那一整面的墙上,悬挂着陈甜的从业资格认定书和心理咨询师证件等,还有几个奖牌,无不显示着她的专业性。

    当那只手从我看不见的背后伸来,又一次拉住内衣,再一次放开,我倍感窘迫。

    这是治疗手法吗?

    “我去上个洗手间。”

    我忽然站了起来,向门边走去。

    开门时,我听陈甜说道:“洗手间出门右拐就到了。”

    我慌不择路地逃离了这间办公室。

    下楼梯时,我听到楼下有异响。

    步伐急忙减慢,我垫着脚尖悄悄往下走,探头去看楼下。

    这一看,把我惊着了。

    从我居高临下的方位看,我看见男护士半脱下裤子,双手撑在前台,darling光着一个屁股,抱着男护士的腰,贴在男护士的身后一耸一挺。

    离他们两米远的地方就是玻璃门,门外就是过道,随时都可能有客人来访,看见他们火热的性交场面。

    追求刺激也不是这样的追求法,在这大白天,还是在这私人诊所里,不分男女的就干起来了。

    我偷偷退回到楼上,没有去撞破他们的好事。

    “这么快就上完洗手间了?”陈甜靠坐在办公桌上,手里翻着一本关于心理的期刊杂志。

    我无比冷静,坐在了椅子上:“下楼时,我看见darling和你这里的男护士在打炮,我……我……”

    我费解,darling离婚后,性取向就变得这么不明朗了吗?

    “阿临不是男护士,她是女护士,只是头发剪得短,胸小而已,外表像男性。”陈甜放下手里的书,手指压在那本书上。

    她坐得比我高,低着眼睛对我说道:“她和你一样,有性瘾,会控制不住的想和她看上的男人做爱。”

    哦,原来她也有病。

    同类,又一个同类。

    我看着陈甜的女性外表,说道:“该不会你其实是个男人?”

    “我是女人。”陈甜被我的话逗笑了,拖着我的手,把我的手放在了她的左胸上。

    我还是怀疑:“胸是可以隆的。”

    她从桌上走下来:“那你要不要摸摸我下面?”

    “不要。”我对她下面没有兴趣。

    陈甜是熟妇,面相阴柔,由于职业的原因,她连口红都没有涂,只涂了一层薄薄的唇膏。

    我不该怀疑她的性别,都怪楼下那个雌雄难辨的护士干扰了我。

    “阿临曾经是在我这里治疗的病患,读初中时,她遭遇校园暴力,还被班上几个男同学放学后拖去没人的小路强奸了,那几个男同学家里关系背景不一般,后来事情暴露,他们安然无恙转学了,阿临就辍学回家了。”

    “阿临说,从那以后,她就变得很纵欲,很渴望和男人做爱,但又很厌恶她女性的外表,她就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假男人,除非她想做爱,主动暴露性别,否则其他人是不知道她的性别。”

    我若有所思地点头,这阿临还真是一个可怜人,希望darling黏上她,不要来我身边打转了。

    “阿临说完了,那么说说你。”陈甜捧起那杯花茶,抿了一小口喝下,“放心说,这里就我和你两个人,我没打算治疗你,我只想听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