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出征

    帮沈蜜整理好，林于风不舍的用手指蹭了蹭沈蜜红润光泽的嘴唇，说：“你回去吧，这里耽误了许久，再不走，就有人疑心了。”

    “好，那你何事再来找我？”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沈蜜恨不得黏在林于风身上，霸占着那个穴儿不走。

    “我先去姑父那边看看，明后日进宫再来找你。”

    “哼，这里是郡主，若雪，现在又要去找姑父。”

    林于风好笑，搂着他准备又摸了一把他的屁股：“你真是个大醋缸，还是老陈醋，怎么连姑父的醋都吃。”

    沈蜜不好意思提她姑父和自己差不多大，也反驳不了，含春瞪了她一眼，一步一荡扭腰走了。

    今日是姑父特地邀她去养春宫的，不知又什么急事。

    “风儿，快来。”

    “姑父，今日这么急叫我来有何事？”

    “你刚去了赏梅宴吗，可有合眼的，姑父去帮你牵桥。”

    “姑父…”面对亲如父母的姑父，林于风不知如何开口。她知道姑父一向开明，但这件事却很复杂，“我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林于风如此直接，丽贵君也不再拐弯抹角：“风儿，有些事不是有情就能在一起的。”

    “姑父，你…”林于风有些吃惊。

    丽贵君打断她：“我知道你…你和那位有了些故事。不知当初让你进宫是好是坏。但事已至此，也无法子了。你已经是个大人，能自己决断，只是姑父想劝劝你。就算你想娶沈相的独子也是可行的，可…可你要的那位太难了…”

    听完丽贵君一番肺腑之言，林于风感动不已，但也坦然了，这事迟早要说开：“姑父之言，风儿都明白，可情之所致已经放不下了。您知道的，风儿不太在乎人言，姑父和清姐，姐夫能理解风儿就足够了。我选择与他在一起，这条路定然会很难。只是再难风儿都愿意。”

    “风儿，你这又是何苦呢？”

    林于风出宫前还是绕道去找了沈蜜，告诉他姑父已经知晓的事情，也未作就留。毕竟连姑父都知道了，这事怕是快瞒不住了。

    出了正月，朝事恢复正常，然此时襄王朝北方边境出了问题。今年水草不丰，关外部族合力进攻边城，短短几天连失三镇，势头很猛。

    “众爱卿啊，这突厥这么猛会不会打到襄陵城里来啊？”

    “母皇，臣愿前往带兵攻打突厥。”

    “好！好！不愧是朕的好皇女！那此次清儿你挂帅！先锋…”

    “皇上，老臣有一人推荐。”沈益站出来。

    萧启见沈益有推荐很是高兴：“沈相，你推荐何人啊？”

    “老臣荐定远王林于风为先锋将军！”

    “这，沈相，定远王刚受封爵位，年轻气盛恐难当重任！”萧清心下疑惑赶忙推拒，有风儿在身边帮忙自然是好，不过她刚袭爵，再说京中还需人调配照…这沈相一相是不管军政，怎的这回要将风儿推出去。

    “诶，信王殿下您也是二十二岁开始带兵，这年纪也说不得年轻了。再说定远王有其母风姿，早早历练也是好事。”

    “沈相，妙啊！朕看这定远王就是最佳人选！定远王，你可愿意当朕的先锋将军啊？”

    此话一出，林于风怎能拒绝：“皇上委以重任，臣定在战场上为皇上冲锋陷阵，助二皇女凯旋。”

    “好！好！好！哈哈哈哈！清儿，风儿，真是我襄王朝的好女儿！”

    凤栖宫里得到这一消息的时候，沈蜜差点昏倒，多亏是倚在榻上。

    “姐姐为何要派她出征，还做先锋，这刀剑无眼，若是伤到了可怎生是好啊。”

    绿荷知道林于风的本事，倒不像沈蜜那么担心：“定远王能力谋略都是一等一的，再说她刚袭爵，在朝里还站不稳脚跟，此次也是给她个机会立立威呢。又二皇女在旁边帮衬着，君后你就放心吧！”

    “也是啊。哎，边关那么远，她这一走估计要好几个月了。”沈蜜叹道，两人的关系刚刚稳定，又要分离了。

    “君后，人还没走你就舍不得了？”芙蓉笑说。

    “我现在不想与她有一刻的分离，真恨不得挂在她身上。”沈蜜说着情话不带一丝害羞，倒是腻着俩个从下伴到大的侍子了。

    绿荷芙蓉对视一眼，也不敢笑出声。

    那几日，为了宽慰沈蜜，林于风晚上很是下了一番功夫，操弄得沈蜜全身挂着汁水发淫发骚，满脑子浆糊。

    到了出征这一天，沈蜜随着女皇给将士们送行。他往常是不来的，这一次主动请求，很是给了女皇一个面子。

    站在城墙上的沈蜜很是惆怅，一来爱人要远离自己上战场，二来知道边关军情危急，作为国父也是甚为担忧。

    那个银甲红挂小将军手提一把棕黑色长刀，坐在高头大马上好不英姿飒爽，若不是眉眼依然喊着笑意，沈蜜都快认不出她来了。

    林于风回望一眼，挥手与城上人告别，诉说着无尽不舍和眷恋。可她知道，有些事要去做才能有转机。

    ———

    林于风走了三个月了，沈蜜刚开始几天有些蔫蔫的，没想到后来食欲大涨，绿荷看了他的饭量都很吃惊。

    “君后，今日少吃些吧！小心积食。再说要是定远王回来，见君后胖了怕是不喜。”

    提到林于风，沈蜜拧眉，放慢了进食的速度：“那人怎么还不回来。哎，绿荷我这肚子，少吃一些晚上就饿得很，不知为何。

    绿荷听沈蜜这么说很是忧心，确实有些不正常了，劝道：“君后，不如明日让太医院来诊治一下吧。”

    沈蜜答应得有些勉强。

    “不好了！君后！”芙蓉从殿外冲进来，刚让他去打探打探军中消息，这是怎么了。

    绿荷帮芙蓉缓气，让他慢慢说。

    “君…君后，沐…不是，定远王受伤了，据说挺严重的！”

    眼看着沈蜜要被吓晕过去，绿荷感觉扶住，斥责芙蓉：“好好说，到底发生什么了，小心吓了君后。”

    “快，快，芙蓉到底怎么了，定远王怎么了！”沈蜜声儿都颤了。

    “本来是我军打赢了，定远王想趁胜追击带着一队人马去追赶残兵，没想到正好撞上了突厥援军被包围了一夜，还好二皇女亲自去救。回来报军情的说定远王还没醒呢！不知道…诶诶，君后！”

    沈蜜听得胆颤心惊，直到说人没醒，一口气喘不上来，晕死过去。

    另一边林于风其实早醒了，挂着绷带在床上休息，复盘着这一仗，自己到底还是太嫩轻敌了。

    萧清去她帐中探望：“风妹，可好些了。”

    林于风撑着起身：“清姐伤到无碍，只有些累。这次劳清姐亲自上阵，是我失策了。”

    “欸，哪想到她们还有兵马，若是我也定要追上去的。你先前已经立了很多功劳，不此次确有失误，倒可功过相抵。也算是一次教训。”

    “谢清姐。”

    “哎，战事快了了，等你伤稍微好些，我们就回京。边地自由，家里也有人在等我们。”

    “是啊！“林于风的阴霾一扫而空，她何其有幸，能回去能有爱她至深的人。

    “你好好休息吧！我走了。”

    “嗯。”

    ———

    凤栖宫内，太医隔着丝帕给沈蜜把脉。

    “咦？这…”黄太医皱着眉有些心慌，这是大喜之脉啊！可有些大喜处理不好就会变成白事。

    “太医，怎么了，是不是有些不妥？”

    “绿荷公子，君后这是喜脉啊！已经三月了，可…老臣翻阅起居注，今年君后和皇上并…”

    绿荷听了也有些手抖，平安无事最是好的，怎么多了个胎出来，打断黄太医的话：“黄太医！有些话该说，有些话不该说。沈相一向待你不薄，你知道这消息泄漏出去是什么后果吗？”

    “啊…绿荷公子，老臣知道了，君后…只是偶感风寒，老臣这就开几幅药。”黄太医吓得一身冷汗，走出凤栖宫才敢用用袖子抹抹额头。

    帐内沈蜜也听得真切，有孕的喜悦战胜了恐惧，他抚着肚子，泪眼蒙蒙，若是林于风能早点回来多好啊。